沐晨給兩人畫好妝後,大家也沒有出門去誑,只安心的待在屋裡等著楊樹的到來。記住本站域名
眼見著天色暗了下來,沐家兄妹三人和鄭氏也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怕是縣衙官差也快搜查到他們住的客棧來了。在下半晌的時候,鄧掌柜就上樓來給他們說了,說縣衙的官差已經開始搜查各大酒樓和客棧,就連煙花之地也沒放過。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將黑時,同樂客棧就迎來了縣衙的官差拿著兩張畫像上門來搜查。一直注意著門前動靜的鄧掌柜在看著官差來到後忙走上前去,很是意外的招呼道:「兩位差爺咋來了?可是有啥事?」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來到同樂客棧的官差有兩人,兩人腰間各別著一把長長的彎刀,手上還各拿著一張畫像,畫上是兩個十四五歲的男子,其中一官差道:「可有見過這兩人?」
鄧掌柜湊在畫像前仔細的看著,一張看完又看向另一張,最後思索了一下後搖了搖頭道:「沒印象!」又問道:「差爺,他們這是犯了啥事?看著年齡也不大,做啥犯法的事了?」鄧掌柜努力發揮著打聽消息的精神問著兩人。
官差指了指客棧外的一道牆上的公告,道:「看見沒,這兩人都是私通外敵官員的家眷,現在已經潛逃,官府正在搜查,如有發現可疑之人,立馬上報官府。」
鄧掌柜順著官差的手看去,道:「官爺放心,這種吃裡扒外的人我恨不得抽他們的筋,拔他們的皮。」
說完又把正在忙著的小二喊了過來,問道:「你見過這兩人沒?」
小二過來後,看著畫像也是一臉懵,站在一旁問道:「官爺,又有人犯事了?他們犯啥事了?」
鄧掌柜不等兩人開口,就把官差對他說得就對著小二說了出去,小二聽後又看了看兩張畫像,最後說道:「沒看見過!不過每日裡人來人往的,有時也沒多注意。」
官差聽後道:「走吧,帶我們去客房看看,我們要親自搜查一下。」
鄧掌柜有些為難道:「官爺,這客人住的好好的,突然說是有逃犯要搜查,一會肯定會有人不高興,還請官爺等會給小老二一個薄面,別嚇著客人了。」
說完從袖袋裡摸出了一個二兩左右的碎銀子悄悄的遞了過去。
兩人見他也沒攔著讓他們不去搜查,只讓他們一會客氣一些,接過銀子,道:「掌柜的放心,我們只是例行公事檢查,若是不是嫌犯,自然不會為難。」
鄧掌柜聽後,道:「那我就放心了,兩位請,我這就帶你們去。」
隨後鄧掌柜一間一間的敲開房門給大家解釋著官差上門搜查逃犯,並主動說道讓大家多配合。
走到沐家兄弟兩人的房間後,鄧掌柜敲門時一如前幾間客房一樣喊道:「客官打擾了,今日差爺上門搜查潛逃在外的逃犯,還請客官開門。」
沐安站起來後,深吸了一口氣後對著沐全先說了一句,道:「別緊張,他們認不出來的。」
沐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沐安應道:「來了。」
打開門後,官差就拿著手裡的畫像和眼前的人比對,看了一番後,問道:「兩位哪裡人?來清河縣做什麼?」兩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看著眼前的兩人,倒是和他們要抓的人一樣是兩男子,雖看著和畫像上不怎麼像,眼前的兩人比畫像中的人年齡看著大了一些,和描述的也有差別,在逃罪犯皮膚白淨,都是書生文弱氣質,眼前兩人看著倒是粗狂了些。
沐安道:「我與家弟乃桐城人士,一路遊學至此。」沐安說完便任由兩人查看,一旁的沐全也任由他們打量。
官差聽著沐安的話,口音不是清和本地的,又看他們穿著打扮,也不似一般的莊戶人家沒見過世面,隨後又指著畫像上的人說道:「可曾見過這兩人?」
沐安看著畫像想了想後才說道:「不曾見過。」說完又看向沐全,道:「二弟可曾見過畫中這兩人?」
沐全也用著和沐安一樣的桐城口音說道:「沒有印象,應該是沒見過。」
官差又說了句:「若以後有什麼線索,可到衙門報案!」
沐安道:「差大哥放心,若是遇見定當報案,不讓他們為非作歹,禍害一方。」
官差見他說的一臉輕鬆,最後又向著隔壁沐晨住做的房間走去,敲開沐晨的房間後,看見是娘仨人住在裡面,大致的詢問了一番後就又往其他房間走去。
把所有的房間都走過一遍後,兩人在下樓的時候,其中一官差道:「鄧掌柜,還得勞煩你把你們店裡登記客人的本子給我們兄弟拿出來看看。」
鄧掌柜聽後,道:「這個簡單,隨我去看便是。」說罷就往他的櫃檯走去。
鄧掌柜的拿出一個記著房間入住信息記載的本子遞給了兩人,兩人翻著本子,重點在沐安沐全兩人和另兩間房間看去,不過再看到三人入住時間後,便又放下了本子對著鄧掌柜道:「叨擾,近期有客人前來入住,一定要多看看是否是在逃人員。」
鄧掌柜笑著答應,在送走後官差後,鄧掌柜才在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也沒急著上去安撫三人,一切都如一般的客人招待著。
兄妹三人和鄭氏見著官差走了,也都放鬆了一些,特別是鄭氏,緊張的手心裡,後背全是汗,心裡也像是在打鼓一般,『咚咚』的響個不停。盼著官差不要再來的同時也都期待著楊樹的快點來。
清河村,再說楊樹在把沐家人送走後就回家拿了弓箭去上山打獵去了。
陳鈺趕著他送來的牛車,揣著他當著所有人的面遞給他的二兩銀子,腦子裡還響著著楊樹臨走時說的:「這是二兩銀子,本想多給你一些的,可你也曉得,我也沒掙多少錢,少是少了點,不過也總比沒有的好,你拿著,萬一有啥需要也好應個急。」他知道,這銀子當著官兵的面給他,也只是讓他以後在路上拿出錢來時,官兵們也不會覺得奇怪,或者沐家有藏私。
更多的話,該說的,不該說的昨日都給他交代清楚了,一路上也給他說了要放機靈點,把一行的官差打好關係,路上也少受些苦。
陳鈺謝過楊樹後,又對著村里人謝道:「多謝大娘大爺們前來相送,大家也不用擔心我們,正如我大伯說的,我們一家只是換了個地方去種田種地,說不定以後我們把秦南的地種好了,皇上一高興又讓我們回村來了的。」他是路上除了陳柳珠外,第二個沒有被繩子綁著走的人。隨後看著牛車上裝滿了大家前來送的各種吃食,又道:「多謝大家送我們的吃的,以後若有機會,陳鈺丁當再回來一一謝過大家。」說完鄭重的對著全村人鞠了一躬。
鞠完躬,陳鈺又說道:「大家請回吧,我們也走了。」說罷就拉著牛車跟在官差身後慢慢走著。
沐家走了,清河村變得更沉悶了起來,他們不知道沐慶志是不是如聖旨裡面說的一樣,真的是私通外敵,但是他們知道的是,沐家在村裡的人都是好人,他們不該被牽連。
沐家走的第二日,沐懷仁就找上了楊樹,道:「楊樹,這兩日多謝你照應著我老哥哥一家了。」他不是不想去打點,但是他不懂這事該咋處理,也怕被牽連。
楊樹回道:「村長客氣了,晨晨是我乾女兒,我和沐大伯家也是親家,他們遭難我費些心也是應該的,只是我沒能力幫他們更多。」
沐懷仁道:「這已經夠好了,全靠你了,要不是你,他們老的老小的小,咋能走得到秦南。」說完又是一聲嘆,這慶志官當得好好的,為啥要做那害人誤國的事,還連累的一家顛沛流離。
感嘆一下後的沐懷又說道:「楊樹,讓星兒跟著沐家大房走,可是鄭氏的主意?」他這心裡還是不踏實,還是要問個明白才行。
楊樹驚道:「村長這是啥意思?啥星兒跟著沐大伯家走?」心裡暗道:他咋知道這事的?
沐懷仁看著他不承認,道:「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家老婆子當時就在鎮上買鹽,正好看見鄭氏下車的時候晨晨還和她說話,說是要給星兒買好吃的回去。」
楊樹聽後,也不再繼續藏著了,想著他也沒揭穿,道:「叔,這事咱們可就爛在肚子裡了,這事我也是仔細的想過了,星兒跟著也不會出啥問題,而且我也和哪位將軍談好了一些條件,讓他們一路多少顧著些老弱婦孺些,再加上陳鈺跟著去,這一路也應該不會有啥大問題,等到了那個地方就真的是種地過日子了,星兒去了也和村里沒啥多大區別,我想著晨晨在外面說不定還真能想到啥法子,過幾年就把他們一家老小接出來了。」
沐懷仁聽後也不知該怎麼說他才好了,誰家兒女不是父母心裡頭的肉,你就這樣替鄭氏做主了,也不怕她曉得了去縣衙告你和告沐家大房……
楊樹又說道:「我晚點就去縣裡,更鄭嫂子好好的求個情,要打要罵都隨她。」說完又說道:「叔,還有件事,我要求你幫個忙。」
沐懷仁看著他道:「啥事?」
楊樹道:「以後我肯定也不會回村里來了,我答應了三嫂,要好好的照顧他們兄妹三人。只是現在這事又把鄭嫂子扯了進來,現在星兒和沐家去了,鄭嫂子以後也不方便繼續住在村里了。我想著乾脆把我和鄭嫂子扯在一塊,就說我帶著鄭嫂子私奔了。」
沐懷仁聽了雖然吃驚,但想著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道:「你這樣打算也是對的,不然以後咋個村里人說星兒不見了。」
楊樹道:「我等會就悄悄的去鄭嫂子家偷一件衣裳放我屋裡去,順便把他們值錢的東西都帶走。」
沐懷仁嘆了口氣,道:「你小心些,別被人瞧見了,過兩日,我讓我家老婆子出門和人隨便叨叨,鬧些風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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