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的過程中,蘇子余忍不住問向一旁的玄蒼,她開口道:「王爺最近怎麼了?」
玄蒼木訥的看向蘇子余,疑惑的問道:「王妃指哪方面?」
蘇子余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開口問道:「王爺最近買了許多衣裳?」
君穆年最近總是穿一些平日裡從不會觸碰的顏色,那些絳紅啊絳紫啊也就算了,可他竟是連桃粉色都穿了,實在匪夷所思。閱讀
玄蒼想了想點頭道:「沒錯,是王爺命韓公子幫忙做的。」
蘇子余追問道:「為什麼?」
玄蒼搖頭道:「屬下不知。」
蘇子余撇撇嘴,心中暗道:「也是,這玄蒼整天在暗中保護我,自然不知道君穆年在搞什麼鬼,回頭還是問問天青,比較靠譜。」
主僕二人說話的功夫,君穆年便坐在輪椅上,被天青推了出來。
蘇子余看向君穆年,發現他換上平日裡喜歡的玄色錦袍,心中微微鬆口氣,還是這樣的君穆年看起來正常一點,冷冽中透著威嚴,深沉中透著霸氣。
君穆年見蘇子余打量他,忍不住有幾分尷尬,輕咳兩聲道:「咳咳,還不上車?」
蘇子余點點頭,連忙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向城門,馬車裡面的蘇子余雙手托腮,歪著腦袋看向君穆年。
君穆年閉眼假寐,卻也無法忽視蘇子余的視線,最後無可奈何的開口問道:「你看著本王作甚?」
蘇子余抿了抿嘴,語氣認真的開口道:「王爺,醫書中曾記載,有一種病,並不會傷及身體髮膚,而是行拂亂其所為,比如人壓力過大,又比如精神受創,都會影響人的大腦,使人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王爺若是有煩心事,不妨與我說說?」
君穆年忍不住扶額,心中把君穆岳和韓如風罵了個遍,這倆混球出的什麼餿主意,讓蘇子余都以為他有病了。
君穆年抿了抿嘴開口道:「本王無礙。」
蘇子余追問道:「那王爺為何最近行為舉止,頗為怪異?衣著品位也與之前大相逕庭?」
君穆年無法自圓其說,想了好半天才開口道:「南元箬有孕了,父皇下令,讓你和她二人一同冊封,冊封之後,她會倉促成親,以免腹中子嗣名不正言不順。時間緊迫,冊封日子就定在後日,本王……嗯……本王就是想選個喜慶些的衣服,在冊封當日,陪你進宮受封。」
蘇子余嘴角抽了抽,乾笑道:「王爺……你這理由……太牽強了吧?」
君穆年尷尬的想捂臉,想他曾經也舌戰群儒,怎麼面對蘇子余竟是連個謊話都說不好了。
就在君穆年苦於不知如何應對蘇子余的時候,忽然急促的馬蹄聲靠近了馬車。
伴隨馬蹄聲的,還有韓如風的說話聲:「二師兄,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去送送八王爺!」
君穆年如臨大赦,急忙掀開車簾一角與韓如風說話。
「不必著急,本王命嘉安喬裝前行,他應該不會這麼早到。」
君穆年掀開車簾的幅度並不大,所以馬車外面的韓如風沒有看到馬車裡還坐著蘇子余,以為只有君穆年一人。
見君穆年穿著平日裡的玄色衣裳,便疑惑的問道:「咦?二師兄怎麼又穿的如此老成?小弟昨日剛剛送去的紅色錦袍,二師兄沒試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