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疑惑不解的時候,那洛貴妃陰陽怪氣的開口道:「我說呢,那老八沒日沒夜的往秦王府跑,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一齣好戲,唉,都說兄弟情深,衣可同袍,臥可同榻,倒是沒想到老七和老八的兄弟情,竟是深到這個份兒上了,呵呵呵。」
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皇后娘娘見昭文帝臉色不愉,當即開口道:「此事尚未明了,洛貴妃慎言。」
洛貴妃翻了個白眼,沒有正面跟皇后嗆聲,反倒是將矛頭指向蘇子余,開口道:「蘇子余,現在你們雙方各執一詞,誰也沒有證人,你口口聲聲說有證據,證據何在啊?」
蘇子余也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洛貴妃,而是看向陳公公,開口問道:「陳公公,請問御花園今早是不是澆花了?」
陳公公被問的一愣,隨後下意識看向昭文帝,見昭文帝點頭,陳公公才如實回答道:「沒錯,今天祭祀之後,陛下和皇后娘娘要來賞花,所以天亮之前,老奴便命人將整個御花園的花都澆了水,讓這些花兒草兒的,去去浮塵,看起來更鮮活。」
蘇子余點點頭,隨後看向昭文帝和皇后娘娘,開口道:「啟稟陛下,皇后娘娘,咱們現所站之處,腳下鋪就了鵝卵石,乾爽潔淨,從這裡到錦鯉池旁邊,中間相隔著一塊灌木叢,灌木叢里都是泥土。今天一早剛剛澆過水,灌木叢里的土地泥濘粘膩,倘若臣媳剛剛走過去,必然鞋底粘滿黏土。喏,就如雲陽太子,四王爺,和嚴如玉一樣。」
眾人紛紛看向三人的鞋底,果然發現泥濘不堪,那泥土甚至沒過鞋底,淹沒至腳背。
再看蘇子余的一雙繡鞋,分明乾淨整潔,一點污漬都沒有。
嚴如玉見狀,唰的一下心就涼了。
蘇子余冷笑著看向嚴如玉,開口問道:「嚴小姐,你站在錦鯉池旁,我站在這花園小路,中間相隔六七丈,請問我是怎麼推你下去的?你該不會說我會武功吧?」
嚴如玉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倒是皇后娘娘,開口向昭文帝解釋道:「陛下,蘇子余不會武功,此事已經驗證過了。」
昭文帝點點頭,看向嚴如玉,開口問道:「秦王妃問你話呢,這麼遠的距離,是怎麼推你下錦鯉池的?」
嚴如玉一個哆嗦,險些跪不住,她瑟瑟發抖的開口道:「回……回陛下話,臣女……臣女記錯了,秦王妃她……她就是在此處推臣女的,臣女摔倒後,滾落錦鯉池的。」
蘇子余嗤笑一聲,忍不住去想,嚴如玉怎麼能蠢成這樣,根本不配做她的對手。
蘇子餘一臉無奈的開口道:「嚴小姐,你回頭看看,你身後這片灌木叢,漲勢可好?」
嚴如玉不知道蘇子余在賣什麼關子,只怯懦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低下頭不說話。
蘇子余繼續道:「倘若你真是從此處滾過去的。這些灌木叢豈會不被你的身體壓倒壓壞?可眼下這些灌木叢分明還好端端的站在那。嚴小姐,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滾過去,又巧妙的避開它們,不傷到這些花花草草的?莫不是我輕輕一推,你就飛起來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原委,這秦王妃和八王爺有沒有染,尚且不好說。
可這秦王妃究竟有沒有出手推嚴如玉下水,眾人已經心如明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