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嵐和君穆崇也不是蠢貨,當即便覺得事有蹊蹺。
君穆崇開口道:「龐英!立刻帶秦繁弱,來見本王!」這就是命令的口吻了。
龐英攥著拳,心中思忖著如何搪塞,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說話,那副將咸寬便說道:「四王爺,這宮刑之後,怕是不太好看啊,而且也不知能不能熬過這一遭,萬一死了,豈不晦氣?四殿下不妨……」
君穆崇臉色一沉,冷聲打斷了咸寬的話:「你是聽不懂本王說話?還是你們朱雀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謀害軍中副將?」
嘩啦啦,以龐英為首的眾人齊刷刷單膝跪地請罪。
龐英開口道:「二殿下,四殿下明鑑,朱雀大營絕無蠅營狗苟之事,真的是那秦繁弱,觸犯了軍規啊!」
君穆嵐開口怒聲道:「本王要先見到人,你聽不懂人話麼?」
龐英自知無法忤逆君穆嵐,只好把心一橫開口道:「咸寬,去把人帶到中軍帳。」
咸寬領命道:「是!」
君穆嵐見狀補充了一句:「駱白,韓霆,陪著咸副將一同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就是信不過龐英了。
龐英雙唇緊抿,不敢有半點反抗。
……
眾人紛紛來到中軍帳,等待著咸寬把秦繁弱帶來。
等待的過程中,君穆嵐開口詢問龐英:「龐將軍,據本王所知,秦副將一直恪盡職守,曾屢立戰功,他出身貧寒,一路走來實屬不易,理應倍加珍惜,他怎麼會觸犯軍規?」
君穆崇也幫腔道:「是啊,你倒是說說,他到底觸犯了哪條軍規?」
龐英開口道:「回二位王爺話,秦繁弱他,強/暴民女,人贓並獲,玷污了朱雀大營的名聲,末將也是依君法處置。」
眾人忍不住驚訝,那君穆嵐開口問道:「這怎麼可能?朱雀大營怎麼會有民女出現?」
君穆崇也開口道:「營中應該有軍妓營,再怎麼猴急,也不至於跑出軍營去強搶民女吧?」
龐英嘆口氣道:「唉,不瞞二位王爺,這件事,末將也有責任。距離朱雀大營三十里外,有一處村落,名喚李家村,那李家村種出來的菜,扣除自己食用的之外,大部分都賣給咱們朱雀營。其中有一戶農家,家中只有姐弟二人,姐姐叫李春杏,弟弟叫李秋實。因為那李秋實只有七八歲大,所以來送菜的都是年輕貌美的李春杏。這一來二去的,不知怎麼就被秦繁弱那個畜生盯上了。」
咸寬聽到這裡急忙補充道:「二位王爺明鑑,那秦繁弱在菜窖強了李春杏,軍中許多兄弟都見到了。事後龐將軍要求秦繁弱娶了李春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奈何那秦繁弱,對犯下的惡行緘口不提,既不辯白,也不認罪。龐將軍也是無奈之下,才依照軍法,對他加以處置。」
君穆嵐和君穆崇對視一眼,倒是覺得這問題不大了,在他們這些皇子眼中,睡一個農家姑娘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就收入房中為妾罷了。現在只盼著駱白和韓霆,能救得下秦繁弱的命根子,否則尚公主的事兒,就真的沒戲了。
君穆嵐開口道:「此事……何時發生的?可有調查清楚,問清原委?那秦繁弱位居朱雀營副將,官居四品,若是想要一個農女,還不至於用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