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余在君穆年的語氣里聽出了濃濃的疲憊,只好嘆口氣,由著他去了。閱讀
二人雖然已經化解了目前的矛盾,可是彼此心裡都清楚,關於白玉虎符的事,終究是在二人面前豎起了一道屏障。
屏障不打破,兩廂無事。屏障打破,悲喜難料。
蘇子余心中嘆口氣,緩緩閉上眼,溫順的感受著君穆年的擁抱。
——
入夜。
車隊有條不紊的前行,因為入夜之後光線暗淡,車馬行進的速度也比白日慢了許多。
眼看就到二更天了,安北月將隨行的丫鬟碧兒叫進了馬車。
安北月開口道:「把衣服脫下來。」
碧兒不敢忤逆安北月,一邊脫衣服,一邊開口道:「郡主,世子爺說了,不讓您離開馬車,您……」
安北月低聲怒斥道:「所以我才讓你進來脫衣服啊,你最好把嘴管住了,若是露出半點風聲,仔細你的皮。」
碧兒打了個哆嗦,脫衣服的速度加快。
片刻後主僕二人交換了外衣,碧兒又伺候安北月換了丫鬟的髮髻。
安北月收拾妥當之後,大聲開口道:「碧兒,這是四王爺要的安神香,你送過去吧。」
馬車裡的碧兒急忙應聲道:「是,奴婢這就去。」
主僕二人的談話,分明就是給馬車外面的人聽的。
說完之後,安北月便低著頭,端著一個托盤下了馬車,夜晚光線微弱,驅車的侍衛,和周圍的龍武軍,都沒有注意到,去送安神香的婢女,其實是安北月。
……
君穆崇一直躺在馬車裡等安北月,他吃定了安北月一定會來,只是他心中沒有半點暢快,滿滿的都是怨恨。
因為安北月的每一次讓步,都是為了君穆年,每次一請求,都是為了能除掉君穆年身邊的女人。
她安北月心中,根本沒有他君穆崇半點位置,滿滿的都是別的男人。
君穆年越想越氣,幾乎要捏碎了手上的酒杯,憤怒讓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去謀劃如何不著痕跡的除掉蘇子余。
他只能先敷衍安北月。
馬車外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奴婢是北月郡主身邊的碧兒,奉命來給四王爺送安神香。」
躺在馬車裡的君穆崇嗤笑了一聲,安北月的聲音,他一聽便知。
君穆崇開口道:「上來吧。」
馬車暫停了一下,安北月深吸一口氣,上了馬車。
安北月掀開掀開車簾進入車廂之後,便看到君穆崇衣衫不整的半躺在矮榻上。
安北月將手上托盤放下,單刀直入的開口問道:「懷榮哥哥,月兒真的不是故意朝你發脾氣的,月兒心急啊。你看那蘇子餘一天天像個妖精一樣纏著斕夕哥哥,青天白日的趕路,她竟然也好意思,在馬車裡做那種事。她簡直就是我眼中釘肉中刺,我真是片刻都容不下她。」
安北月說的咬牙切齒的,雙手攥拳,捏的指尖發白。
君穆崇嘆口氣道:「我怎麼會怪你呢,要怪呢,只怪老七的心思太深沉了,竟然出門打獵,還帶著暗衛。」
安北月心裡一緊,急忙道:「那就沒辦法了麼?懷榮哥哥沒有暗衛嗎?」
君穆崇朝著安北月招了招手,示意安北月近前說話。
安北月心裡一跳,有幾分抗拒的低下頭。
君穆崇心中嗤笑,表面嘆口氣道:「為了你,本王折了如意,沒了她溫柔小意的伺候,本王昨夜一晚上都沒睡,如今神識混沌,真的是什麼也想不清楚了。」
安北月心跳開始加快,溫柔小意的伺候,哪種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