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箬半推半就的應了一聲,本以為楚雲陽還會與她親熱,卻沒曾想楚雲陽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甚至還替她整理好了衣服。
驟然失去愛撫,讓獨守空房的南元箬不上不下,心裡有些難受。
不過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出像蘇子玥那般邀寵獻媚的舉動,只能忍著難受,與楚雲陽告別。
南元箬這一池春水,是徹底的被楚雲陽攪亂了。
……
而此刻君穆嵐,完全不知道,自己頭上的白玉冠,要變成綠色了。
他還在震驚的看著蘇子余驗屍。
兩具男屍擺在眼前,就連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心裡發怵,可蘇子餘一個姑娘家,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上前擺弄。
仔細回想一下,上巳節那日,蘇子余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似乎也親自驗屍來著,這個女人真是處處出人意表。
蘇子余檢查完屍體之後,脫掉手上的布手套,開口道:「天青,打水,洗手。」
天青立刻領命去打了一盆清水,所有人都在等蘇子余做結論,可她卻顧著洗手。
君穆嵐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你看了那么半天,看出什麼名堂了?故弄玄虛。」
蘇子余真的很討厭君穆嵐,壞就已經夠讓人討厭了,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倒也不是無法理解。但蠢真是讓人無法原諒。然而君穆嵐偏偏就是又蠢又壞的那種人。
蘇子余翻了個白眼,沒理會君穆嵐,一邊洗手,一邊問向旁邊站著的仵作,開口道:「你在我之前已經驗過屍了,你的結論是什麼?」
仵作看向趙長興,趙長興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仵作立刻回道:「回王妃娘娘話,經小人查看,這兩具屍體都是一擊斃命,兇手下手十分利落,切斷了二人的脖頸,頸部氣管、喉管、肌肉都盡數被割斷,力道十分大,幾乎露出後面的頸骨,這個傷口的深度,不是普通人的造成的,應該習武之人。身體其他部分沒有發現傷痕,也沒有搏鬥的痕跡,二人應該是猝不及防的被人抹了脖子。」
蘇子余微微點頭,因為仵作說的基本正確。
君穆嵐見狀開口嗤笑道:「那就對了,韓如風可是師承無望山,武功不凡啊!」
蘇子余白了一眼君穆嵐,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君穆年,開口道:「王爺放心,韓公子,絕對不是兇手!」
君穆年一直握著輪椅扶手的手,瞬間就舒展了,剛剛聽仵作的描述,他還真是有幾分緊張。
君穆年柔聲道:「好。」
「好什麼好?」君穆嵐開口打斷了君穆年的話,怒聲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怎麼著,你們秦王府要包庇兇手嗎?」
秦山長蹙眉看著蘇子余,也有幾分質疑,卻還沉得住氣,那劉岱先生卻沉不住氣了,開口問道:「秦王妃,你說兇手不是韓如風,可有證據?」
蘇子余開口道:「我現在就給你們看證據。不過要稍等片刻。」
蘇子余轉頭看向天青,開口道:「天青,去找一節乾淨的豬大腸來,雙頭打結,裡面灌上水。」
天青不明所以,卻沒有開口質疑半個字,急忙去準備。
等待過程中,蘇子余指向兩個屍體的傷口,對著仵作開口道:「你剛剛說的,並不完全對。和二人的死因,你判斷的沒錯,就是頸部的致命傷,可受傷的次數,你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