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余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為她知道,身後的君穆年,已經寬衣解帶了。
蘇子余咬牙問道:「你……你脫衣服幹什麼?」
君穆年語氣認真的問道:「你也想脫?要本王幫你?」
幫她?不需要!
蘇子余急忙開口道:「不要,我……我睡覺不脫衣服。說……說好了,我只是幫你,幫你治病,你……你不要太過分。」
君穆年確實想做一些過分事,可一想到蘇子余那要離開的模樣,就生生的忍住了。
他的手規矩的放在她腰間,將嬌小的她整個抱在懷中,下巴搭在她頸窩處,對著她如玉一般的小耳朵,柔聲道:「本王答應你,只要你不願,本王再不強求,前提是,你不許再說要走的話。」
蘇子余感覺耳朵被吹的痒痒的,簡直癢到心裡去,為了不讓君穆年繼續折磨她的耳朵,蘇子余胡亂應下:「好好好,不走不走,別說了!」
君穆年輕笑一聲,心滿意足的抱著自己的小姑娘,緩緩入睡。
——
半個月後。
這半來月,蘇子余的日子過得十分忙碌,上午研究君穆年的血液,想辦法解毒,下午給溫香玉院,配置香料,而晚上自然就是要承受起「實踐」的重任。
不過讓蘇子余有些意外的是,君穆年這半個多月來,真的都十分規矩,只是環抱著她睡覺而已,沒有半點不軌。
有些時候還是她迷迷糊糊的,扒在人家身上,平添許多尷尬。
蘇子余本想著等溫香玉院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再去想辦法進入芣苢書院,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今日那韓如風,竟然帶來了一條令人驚訝的消息。
……
驚蟄院。
君穆年叫蘇子余到書房敘事,蘇子余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君穆岳和韓如風。
這兩個人都在這裡,顯然事情有幾分嚴重,亦或是說十分重要?
蘇子余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是我的香料出問題了?」
韓如風急忙道:「沒有,沒有,香料好的很,簡直搶破頭,我今日又送來許多材料,要勞煩小嫂嫂操勞了。」
蘇子余聽香料沒問題,微微鬆口氣,隨後又疑惑道:「那你們這是有何事?」
不等韓如風和君穆岳回答,君穆年就開口道:「來,坐下說話。」
君穆年坐在書房的桌案後面,那裡沒有旁的位置,根本沒辦法坐下說話,要坐的話,似乎只能坐在君穆年的腿上。
蘇子余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想當著兩個外人面,與君穆年如此親密。
蘇子余心中想著,要不還是轉身走吧,如果事情很嚴重,君穆年肯定會再找機會跟她說的。
似乎是看出了蘇子余要逃跑的心思,君穆年開口道指著桌面上一幅畫,開口道:「過來看看,這是阮菡煙的畫像。」
什麼?!
阮菡煙的畫像?
她娘親的畫像???
這下子蘇子余沒辦法淡定了,她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君穆年面前,垂眸看著桌面上展開的畫卷。
畫卷保存的極好,歷久彌新,顏色都沒有偏差。
畫上一個少女站在合歡樹下,手拿絹扇,歪頭淺笑,沉靜婉約,卻又不減風華,這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從頭到腳,都透著江南女子的書卷氣息。
可這……這似乎不是袁姨娘的模樣。
難道說,她的母親袁璃,不是阮菡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