晷景氣結,他明白了君穆年話中的意思,他是在說,逐月樓對溫香玉院的監視,和對韓如風的跟蹤,都在往生閣的眼皮底下。
逐月樓不出手,往生閣就由著逐月樓上躥下跳,可逐月樓若是出手,往生閣必然黃雀在後。
晷景想了想開口道:「行有行規,逐月樓既然接了這單生意,買家不收手,我們就不能毀約,否則以後逐月樓的生意,還怎麼做?」
君穆年開口道:「看來是談不攏了,告辭。」
君穆年突如其來的告辭,把晷景弄愣了,做交易,不是得討價還價幾分?
眼看著君穆年轉身要走了,晷景一個閃身來到他面前,開口道:「慢著!」
君穆年淡淡的看著晷景,二人臉上都帶著面具,誰也無法探究對方的心思,只能憑感覺來周旋。
晷景猶豫片刻後開口道:「我答應你,可你要告訴我,你為何如此維護韓如風?」
君穆年開口道:「銀子。」
這個理由雖然聽起來有幾分牽強,可卻不無道理。
往生閣和逐月樓一樣,都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韓如風一介商賈,定然家底豐厚,用銀子買命,合情合理。
晷景想了想,沒有再追問,而是開口道:「那麼你口中的線索,是什麼?」
君穆年說道:「東周二王爺君穆嵐府上,有個姑娘,名喚笙笙,她是雲雨樓的花魁,也是……」
晷景急切的追問道:「也是什麼?」
君穆年開口道:「也是阮庭君,和杜小樓的私生女。」
晷景一聽這話,頓時震驚在原地,無法分辨這個消息的真偽。
君穆年繼續道:「杜小樓已經死了,倘若阮家當年手上真有芥子玉,那麼現在極有可能在笙笙手上。如何行事,閣下自行決斷吧。」
君穆年話音落下,便轉身離去了。
而晷景在原地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先把人弄到手再說,人在手上之後,再細細審問。
晷景腳尖一點,朝著經常飛掠而去,而他不知道是,剛剛先他一步離開的君穆年,此刻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不疾不徐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之前那個紙紮鋪,君穆年躲在暗處,看到晷景從紙紮鋪帶出十幾個人,朝著二王府走去了。
君穆年勾唇冷笑,轉身去了四王府。
四王爺君穆崇正沉浸在溫柔鄉里,忽然一枚寒光凌冽的暗器破窗而入,嚇得君穆崇瞬間交代在了侍妾的身上。
君穆崇氣得火冒三丈,一邊大喊:「來人,抓刺客!」
一邊急匆匆穿上褲子。
當四王府的守衛聞訊而來的時候,君穆崇才看到那暗器上,竟然插著一張紙條。
君穆崇拿下紙條,喃喃的念叨:「秋月苑刺客捲土重來。秋月苑刺客捲土重來??」
君穆崇連著念叨了兩遍,才明白這張紙的意思,當即大喊道:「傳青龍營侍衛,隨本王去二王府!」
「是!」手下人當即領命離去。
……
一炷香後,平靜的二王府瞬間熱鬧了起來,逐月樓的殺手與二王府的侍衛打鬥在一起,輕鬆帶出了笙笙,沒想到卻在門口遭遇了青龍營弓箭手的圍剿,雙反立刻陷入一場惡鬥。
就在彼此纏鬥不休的時候,青龍營一個侍衛伸出手,不著痕跡的將笙笙拉入懷中,幾個閃身,便脫離了戰圈。
等笙笙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重新回到了溫香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