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余不服氣的開口道:「他是你父皇,你當然偏袒他!」
君穆年沒有否認,語氣嚴肅而認真的回道:「你說的沒錯,正因為他是我父皇,我們相識近二十載,我比你更了解他是一位怎樣的君王,他勵精圖治,勤勉執政,愛民如子,他的所作所為,有文武百官鑑證,有天下蒼生鑑證,也有本王親眼所見。而你呢?你連阮家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都不確定,你就選擇去相信那些道聽途說的話麼?」
蘇子余被君穆年問的愣住了,一時間倒是不知該如何反駁。
君穆年冷哼一聲,鬆開了對蘇子余的鉗制,開口道:「阮庭君是個什麼樣的人,本王不清楚,可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要本王信哪一個?本王不是想對你隱瞞,是想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一併放到你面前,讓你自己去判斷,而不是在你面前巧言令色,引導你去憎惡,去敵視,去盲目的復仇。」
話說到這裡,蘇子余已經還不上嘴了,她咬著嘴唇,有幾分慚愧的低下頭。
因為她發現君穆年說的是對的,一直以來,是她先入為主,是她對傳言聽之信之,可事實上呢?她從未接觸過阮庭君,也從未接觸過阮家任何人。
其實就連祝凌的身份,她都無法確認。
她之所以那般相信祝凌,完全是因為祝凌給了她芥子玉。
蘇子余抿著嘴,感覺自己在處理混亂問題上,真是太嫩了些。
反之,君穆年卻事事拎得清,處處沉得住氣。
可這也不代表,君穆年就能隨意欺負她啊。
蘇子余撇撇嘴,開口道:「反正我就是要走,以後王爺去收集證據,證明陛下清白,我自己去收集證據,查明案情真相,咱倆,井水不犯河水!」
話雖然這麼說,可蘇子余的語氣,顯然不如之前堅定了。
可一聽蘇子余還是要走,君穆年的怒火,就又被激上來了,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麼?
君穆年咬牙道:「蘇子余,你在跟本王使小性子麼?女人撒嬌是可愛,撒潑就是可惡了!」
一聽君穆年這麼說,蘇子余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怒聲道:「撒潑?你敢說我撒潑?姑奶奶我還沒撒潑呢,我要是撒潑一針就能放倒你,讓你一輩子不舉!看你還怎麼欺負人!」
君穆年瞠目看向蘇子余,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多少年沒生氣的他,竟是覺得被氣得腦仁疼。
君穆年怒聲道:「你敢?!」
蘇子余反駁道:「你看我敢不敢!」
君穆年一步上前剛要再次抓住蘇子余,就看到蘇子余拿出三根泛著綠光的銀針指向他。
君穆年看著那危險的毒針,胸腔的心瘋狂的跳動。
他沒有在上前,也沒有伸手去輕而易舉的,卸下蘇子余手上的兇器,他只是難掩受傷的看向蘇子余,雙目赤紅的模樣,讓蘇子余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君穆年的拳頭攥緊了,又張開,張開了又攥緊,最後冷聲道:「好,你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與本王動毒,蘇子余你是吃定了本王對你有興趣,所以你才這般肆無忌憚是嗎?好,你走,你今日離開秦王府,明日本王就把那個人揪出來,押到菜市口凌遲!」
君穆年話音落下,便憤而離去,震怒之下,竟是連輪椅都忘了。
而蘇子余也愣在了原地,她沒有聽到君穆年那些威脅的話,她只聽到了一句讓她無法平靜的話。
君穆年說……對她有興趣?什麼興趣?是興趣,還是……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