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年指尖頓了頓，這哪裡是要他一起去，這分明是在告訴他，長話短說，不要囉嗦。
君穆年心中嘆口氣，雖然這麼多年被自己生母冷落的都習慣了，可每次事到臨頭，難免心中不平。
君穆年撇撇嘴，也不打算再耽誤時間，直接開口道：「你們出去，把門帶上。」
天青和侍琴連忙離開了房間，君穆年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母妃，兒臣想知道，這芥子玉您是從何得到了，可與當年阮家的案子有關？」
莊賢妃十分平靜的開口道：「怎麼忽然想起問這件事？」
君穆年不錯眼的盯著莊賢妃，開口說道：「大理寺卿裴元裴大人死了。」
莊賢妃微微一愣，眉宇間都是詫異。
看到莊賢妃這個表情，君穆年微微鬆口氣，看來此事多半與莊賢妃無關。
莊賢妃追問道：「死了？怎麼死的？怎麼這麼突然？」
君穆年想了想開口道：「看起來是意外。」
莊賢妃蹙眉道：「看起來？那實際上呢？」
君穆年探究的看向莊賢妃，語氣平淡的開口道：「實際上，是兒臣向他詢問十五年前江南阮家的舊案，隨後他就死於非命了。」
莊賢妃瞬間就明白了君穆年的來意，她輕笑一聲道：「斕夕是覺得，這個案子，與母妃有關？」
君穆年沒想到莊賢妃比他還直接，微微錯愕後開口道：「母妃多慮了，兒臣只是想知道，母妃的芥子玉，是從哪來的？」
莊賢妃聽君穆年問起這個，臉上沒有半點波動，只是語氣平淡的開口道：「是你舅舅，也就是本宮的兄長敬獻的。當年阮家罪犯欺君，東窗事發，他們知道本宮在後宮為妃，便將芥子玉贈予你舅舅，希望本宮幫忙說兩句好話，只是還不等你舅舅將消息傳到宮中，阮家就已經被吵架了。本宮沒能幫上忙。後來聽聞這芥子玉關乎到前朝寶藏，本宮一來擔心陛下對本宮生出嫌隙，二來也存了一點私心，就將這個東西留下了。」
莊賢妃的解釋很合理，君穆年找不出破綻。
君穆年想了想又問道：「那母妃可認得祝凌？」
莊賢妃面露疑惑，隨後搖搖頭，顯然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君穆年點點頭道：「兒臣明白了，兒臣不打擾母妃和父皇用膳了，改日再來請安。」
莊賢妃也點點頭，柔聲道：「斕夕，芥子玉雖然只是一個傳說，可它關係重大，以後莫要輕易提及，以免消息傳到你父皇耳中，會覺得我們母子二人心存有異。」
君穆年應聲道：「兒臣明白，謝母妃提點。」關於芥子玉的事，他自然不會對任何人說。
君穆年正要召喚天青進來推輪椅，眸光一瞥看到了莊賢妃桌面上擺放的那局棋。
君穆年開口道：「母妃，殘局無解，莫要傷了神。」
莊賢妃淺笑點點頭，開口道：「有勞斕夕掛念了，母妃知曉了。」
——
離開靜嫻宮，天青推著君穆年的輪椅，在皇宮裡緩慢行走，天青忍不住問道：「王爺，您懷疑這件事和賢妃娘娘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