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余沒空理會南元箬,眼下沒有打傷南疆人,一切都好說,若是豎奚打傷了那個南疆暗衛,只怕就麻煩了。
蘇子余朝著豎奚大聲道:「豎奚快住手,不得對南疆來使無禮,是我讓你去行宮的,有什麼事我來負責。」
眾人大驚,蘇子余派殺手去行宮?
不,不可能,一個小小庶女,王府側妃,為何要派人去行宮找麻煩,與其說是蘇子余派人去的,眾人倒是更願意相信,是君穆年派人去的。
南元卿想到這裡當即冷下臉,看向君穆年,開口道:「秦王殿下,這是何意?」
君穆年沒有給予回應,因為他也搞不清狀況,他甚至從來沒見過樓下那個男人。
君穆年開口道:「嘉安,分開他們。」
君穆岳點點頭,當即加入戰圈,只是妖刀和豎奚武功都非常高,而且二人招式狠厲,你來我往的都是直逼要害,讓君穆岳一時間也無法將他們二人拆開。
蘇子余見狀大喊道:「你們兩個,傷了八王爺,配得起嗎?都不要命了嗎?!」
豎奚和妖刀這才回過神來,此刻夾在他們中間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八珍樓老闆,而是這東周的八王爺。
二人總算停手,各自站到一邊。
君穆岳鬆口氣,從二人中間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抱怨著:「打打打,打什麼打,瞧你們把本王的八珍樓打的,這桌椅板凳都他娘的讓你們摔壞了!」
豎奚冷著臉,一手捂著肩膀,站在遠處沉默不語,顯然那個肩膀上有舊傷。
妖刀咬著牙,微微低頭,擰著眉毛,眼珠上挑的盯著豎奚,蘇子余注意到,妖刀的手上緊握著兩把彎月形的環刀,至今沒有放下手臂,殺氣不減。
蘇子余抿了抿嘴,走到豎奚面前,將他護在了身後。
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小舉動,讓豎奚和君穆年都愣住了。
豎奚眉頭微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忍下了。
而君穆年已經滿臉不悅了,他竟然對自己王妃身邊,什麼時候出現一個這樣的男人都一無所知。
君穆年定定的看著蘇子余,很顯然,他需要一個解釋。
而此時蘇子余的注意力都在妖刀身上,她戒備的看著妖刀,開口向南疆太子解釋道:「卿太子見諒,這件事,是個誤會,昨天夜裡我在王府等王爺,卻久久不見王爺回來,又聽聞王爺與卿太子去淨月湖游花船,便心生憤懣,讓我的……我的侍衛,去行宮找王爺。我這個侍衛為人木訥,不善於與人溝通,所以與南疆的侍衛發生了衝突。他並不是去行刺的。」
南元箬不買帳,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子余,開口怒聲道:「你說不是行刺就不是了?你可有證據?」
蘇子余反駁道:「你說是行刺就是行刺了?可有人被他刺傷?」
一句話懟的南元箬半天還不了口,南元箬氣急敗壞的開口道:「是不是刺客,重刑之下必有實話,妖刀,給本公主拿下。」
妖刀剛要有動作,就被南元卿呵止住了,南元卿道:「慢著,箬兒不要胡鬧,既然秦王殿下在這裡,相信殿下一定會給咱們一個滿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