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子餘思考要如何與這個人狠話不多的男人溝通時,那邊小姑娘已經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哥……哥哥……咳咳咳!」
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槌跑向小姑娘。
他緊張的扶住她,卻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給她止咳。
他輕輕自上而下撫摸著小姑娘的後背,試圖給她順氣,然而收效甚微,小姑娘仍舊咳嗽不止,而且愈演愈烈。
「咳咳咳,咳咳咳……噗……」伴隨著小姑娘一大口鮮血咳出來,男人忍不住驚呼道:「小魚!」
一直站在旁邊的蘇子余,此刻也顧不得這男人會不會真的殺了她了,她連忙上前拉住小姑娘的手腕,短暫的診脈下來,蘇子余有些驚訝道:「她病的很重。」
這個叫做小魚的小姑娘,不僅僅有心疾,還有肺疾,肺疾是誘發她咳血的主要原因,可卻並不致命,致命的是她的心疾。
男人看向蘇子余開口道:「你果真是大夫?」
蘇子余來不及回答男人的問題,了急忙道:「我先想辦法給她止血。」
人命關天,蘇子余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她佯裝從懷中取物,其實是從芥子玉中取出了一盒銀針。
蘇子余開口道:「把她的衣服脫了,讓她平躺。」
男人的手僵了僵,隨後開口道:「你來。」畢竟男女有別,即便是小女孩,他也不願意冒犯。
蘇子余有些無奈於古代這些男人迂腐的腦子,可她也沒功夫繼續耽擱下去了。
那男人轉身走出河神廟,蘇子余則快速給小姑娘脫掉了上衣,給她施針,大約一炷香之後,小姑娘的氣息總算平穩了下來。
蘇子余開口道:「你可以進來了。」
男人急忙走進來,關切的問道:「如何?」
蘇子余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那個陶瓮裡面的兩顆東珠,開口問道:「你要這兩個黑東珠,是想治療她的心疾?」
男人微微點頭。
蘇子余沉默半晌後,重重嘆口氣道:「對不起,雖然我知道我的話,可能不好聽,但是我必須告知你實情。東珠確實可以入藥,對心病尤為有用,黑色東珠更是至寶,用來治療心疾是上選,可是你妹妹的病,已經藥石無靈了。貿然服用東珠,還有可能讓她的病情惡化,立刻離開。」
男人的手一緊,定定的看著蘇子余。
透過他凌亂的額發,蘇子余有種被狼盯上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慄。
蘇子餘下意識拉開了一點和男人的距離,開口道:「我剛剛給她止血順氣,只是讓她舒服一些,對病情並無助益。她的心疾是與生俱來的,能活到現在已是不易。若是平心靜氣,好生將養,或許還能再活半年,可若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飽經風霜,只怕過不了月余。」
男人低下頭,似乎很慚愧,沒能給自己妹妹更好的生存環境。
蘇子余想了想開口道:「你跟我走?我替你們安排住處可好?我還認識一個神醫,或許能延長你妹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