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剛要讀,莊賢妃當即厲聲道:「不許讀!要讀,只能讀本宮這一份!」
莊賢妃一改往日的溫婉模樣,她眼神凌厲的看向君穆年,冷聲訓斥道:「斕夕,母妃對你悉心教導多年,你就是這麼離經叛道,不忠不孝嗎?你可還記得,在景恆三歲生辰的時候,本宮教過你什麼?」
君穆年攥了攥拳頭,冷聲道:「自然記得,就因為我錯拿老十的壽桃,所以被賢妃娘娘訓斥。賢妃娘娘曾言,本王想要的,你會盡力給予。可你若不給予的,本王不可強求。」
莊賢妃接話道:「沒錯!現在你就是在強求!斕夕,別讓母妃容不下你!」
蘇子余聽到這話,忍不住有些緊張,眼下君穆年身上的同生蓮還沒有線索,倘若莊賢妃就是那下毒之人,那她這句話分明就是威脅之意啊。
就在蘇子餘思考要如何應對的時候,君穆年已經怒不可遏的回了一句:「賢妃娘娘,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可有一日容得下本王?既然從未容得下,那本王讓與不讓,又有何區別?!」
莊賢妃凝眸看向君穆年,心中不免揣測,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莊賢妃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十王爺君穆岩,微微嘆口氣,心中暗道:「也罷,既然這柄利劍不能用了,那便是我兒景恆,沒有坐擁天下的福氣,能做東周的國君,已經是他命里最高的位置了。」
莊賢妃看向君穆年,露出一個冷笑道:「好,既然你這麼想讀聖旨,那就讀吧。」
這邊莊賢妃的突然順從,讓眾人心生疑惑。
而那邊宮門外放出的穿雲箭,更加令人滿心詫異。
穿雲箭?誰在放穿雲箭?誰要調兵嗎?
就在眾人都緊張不已的時候,君穆年忽然眉頭緊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唔!」君穆年捂著胸口,全身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王爺!」蘇子餘一聲驚呼,快步衝上前去扶住君穆年。
君穆岳和莫尋也連忙圍過來。
君穆岳焦急的問道:「七哥,七哥你怎麼了?」
君穆年全身劇痛,疼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莫尋和蘇子余急忙給君穆年診脈,片刻後蘇子余率先驚呼道:「王爺毒發了!」
什麼?秦王中毒了?
文武百官又是一陣騷動!
蘇子余轉頭看向莊賢妃,怒聲道:「是你,是你下的毒!」
莊賢妃垂眸看向眾人,勾唇冷笑一聲道:「秦王妃,說什麼呢?本宮怎麼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呢?再說了,你們剛剛從北邊回來,本宮已經一年多沒見到這個兒子了,就算是想下毒,也沒有這個機會啊,不是麼?」
蘇子余可以十二分的肯定,莊賢妃一定是對同生蓮做了什麼,可同生蓮到底在哪呢?
蘇子余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她慌忙取出銀針,要給君穆年施針壓製毒性,然而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忽然覺得腹中絞痛。
蘇子余痛苦的捂住自己肚子,開口道:「唔……寶寶,你乖一點,乖一點……」
莫尋見狀連忙拉住蘇子余的手腕,隨後擔憂道:「蘇姑娘,你冷靜一些,你動了胎氣。」
莊賢妃聽到這話,當即瞪大眼睛,隨後開口道:「胎氣?蘇子余,本宮的斕夕出征一年多,身陷北楚也大半年了,你哪來的身孕?啊……本宮知道了,看來你是跟這位玉樹臨風的莫神醫,有了苟且之事,所以才毒害了斕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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