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良緣放下孩子,輕輕攬住自己的姐姐,也跟著哭道:「嗚嗚嗚,要是爹爹還在就好了,爹爹一定不會允許夫君這麼欺負我,也不會允許姑母如此對待姐姐的。姐姐,我好想爹爹啊,嗚嗚嗚!」
莊錦繡咬牙道:「沒錯,就是如此,這一切,都要拜蘇子余和阮家所賜。不著急,一個個來,我一定要將所有害過我莊家的人,都連根剷除!」
莊良緣從未見過莊錦繡如此狠厲的眼神,忍不住心中有些害怕。
她看了看放在床榻上的孩子,擦了擦眼淚開口道:「姐姐,我先把孩子還回去,她哭的厲害,怕是餓了。」
莊錦繡冷聲道:「不許帶走,若是宮裡再來人怎麼辦?把她娘接進來,就住在府上。」
莊良緣不敢忤逆莊錦繡的意思,連忙命人去辦。
……
另外一邊,侍琴離開十王府之後,便去找晷景,告知他莊賢妃要見他。
晷景皺眉道:「是不是做完了這件事,我就可以回金陵城了?」
侍琴開口道:「晷景樓主,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娘娘從未阻攔你去任何地方,你之所以留下,不就是為的莊家的萬貫家財麼。拿人錢財,自然要與人消災,您說對嗎?」
晷景捂著腹部,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們逐月樓的叛徒,一直想殺我,倘若我繼續留在京城,怕是遲早有一天小命不保。若是命沒有了,還要銀子作甚?勞煩姑娘告訴賢妃娘娘,這是晷景最後一次幫她做事,無論事成與否,娘娘的銀子必須給到,而我也會立刻離開京城。若是娘娘不同意,那麼我現在就走。」
侍琴回道:「這話,還是留著晷景樓主,與娘娘見面親自說吧。」
——
是夜,後宮。
晷景如約而至,莊賢妃挑燈等候。
晷景單膝跪在莊賢妃面前,語氣誠懇的開口道:「賢妃娘娘,這麼多年來,莊家對我逐月樓不薄,可我逐月樓也為了莊家,灑了不少熱血,幾個月前,在下經歷一場生死,心中愈發覺得,性命重要,所以這一次……」
莊賢妃開口打斷晷景道:「這一次,沒有危險。而且你做完了,便可以天大地大去逍遙。」
晷景抬頭看向莊賢妃,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莊賢妃淺笑一下繼續說道:「放心,只讓你做兩件事。」
晷景焦急的問道:「何事?還請娘娘明示!」
莊賢妃繼續道:「第一件,偷一樣東西,第二件,毀一樣東西。做好這兩件事,你便可以回金陵城,答應你的銀子,一分都不會少給你。」
晷景難以置信的問道:「這麼簡單?」
莊賢妃點頭道:「就這麼簡單。」
晷景點頭道:「好,那麼請娘娘吩咐。」
——
莊錦繡要蛇打七寸,莊賢妃要晷景辦事,就連君穆岩都派人去官道阻截君穆岳的大軍。
所有不安分的人,都開始有所動作。
坐在朝堂之上最高位置的帝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卻看不到陰溝里的蠅營狗苟。
因為昭文帝精神,愈發不濟了。
太醫院的院正大人,跪在地上給昭文帝診脈,片刻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開口安撫道:「陛下今日精神好了許多,脈象也更加平和了。」
昭文帝輕笑一聲道:「還沒過年呢,就開始說吉祥話了,朕的身子,朕自己心裡清楚。說實話,不然朕就帶著你一起走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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