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沒有隱瞞,點頭道:「本來是的,可後來我在尋找小姐的途中,被人追殺,掉了白色的一塊。閱讀我一直不知道白色的芥子玉在哪,直到我從柳如言口中得到了答案。」
祝凌抬頭看向蘇子余,蘇子余試探著問道:「是……莊家?」因為白色芥子玉在君穆年手上。
而君穆年是從莊賢妃手上得到的。
祝凌微微點頭,繼續說道:「當年我拿著陰陽芥子玉,便離開了阮家,準備暗中觀察阮家小姐和公子的動向。可我在城外等了許久,看到如意坊的商隊離開,也沒看到阮家公子。我心中不安折返回阮家,見到了官兵,在對他們用刑,繼而出手救人。」
豎奚心裡一緊,祝凌描述的畫面,是他沒看過的,他只看到有人用刑,並沒有看到祝凌出手相救。
豎奚焦急的問道:「你確認是官兵嗎?」
祝凌看向豎奚,苦笑道:「你是不敢相信,還是不願相信?真不知道那狗皇帝有什麼好,竟然能讓你們一個兩個,都放下滅門之仇。」
豎奚抿了抿嘴,開口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祝凌嘆口氣,繼續道:「真相就是,我回到阮家的時候,眾人都受傷不輕,我手起刀落殺了那些官兵,救了嚇暈的大小姐。當時阮老爺和大公子也都還活著,只是都被用了刑。阮老爺讓我帶大小姐離開,不要理會他們,因為他們負傷,眾人一起走的後果,便是一個也走不掉。」
蘇子余想了想開口道:「這麼說,阮家的大火,真的是我外祖放的?」
祝凌苦笑道:「不完全是,我抵達阮家大宅的時候,那裡已經遍布桐油,很顯然對他們嚴刑拷問的人,打算無論事成與否,都將阮家付之一炬。阮老爺最後也只是自我解脫罷了。」
豎奚迫切的問道:「那當年拷問阮家,意圖殺人放火的,究竟是何人?是莊家?還是皇帝?」
祝凌想了想開口道:「我一直認為,是莊家,因為那狗皇帝,確實不曾對芥子玉感興趣。可是你當日在金陵城對莊滿昌凌遲拷問,莊滿昌不是一直否認麼?他都承認了一百種罪行了,又何懼多一種呢?這一點,我始終想不通。」
豎奚蹙眉道:「也沒什麼想不通的,莊滿昌自己知道活不成了,隱瞞芥子玉的下落,或許可以讓莊家,又東山再起的可能。」
蘇子余也這麼覺得,她微微點頭,嘆口氣道:「原來在金陵城一直跟著我們的黑衣人,就是你。」
祝凌點頭應聲:「沒錯,我本想著,利用柳如言的造夢術,可以讓你們看清現實,最好一怒之下殺了皇帝,奪了江山。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並非如我所願。一計不成,我便想搶奪陰陽芥子玉,帶回來給皇后娘娘,助她成為女皇,卻不曾想被豎奚和少主阻攔。我中了少主一掌,重傷未愈,只能逃離金陵城。」
少主?
蘇子余驚訝道:「你叫王爺少主?」
祝凌笑道:「你們既然去過鑄劍山莊,不就應該見到夫人的畫像了麼?少主跟主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們不曾懷疑?」
眾人當然都有所懷疑,只是眼下聽到確切的答案,難免還有一絲震驚。
莫尋開口問道:「君穆年,真的是半春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