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蒼無奈道:「四王爺說東宮不能沒有女主子,強烈要求同日冊封,陛下便應允了。��
蘇子余嘆口氣道:「他可真是隻手遮天了。唉!」
主僕二人說完話,就轉身離去了。
而蘇子余身後的窗戶內側,一個纖細的身影,聽完這些對話,氣得全身發抖。
……
二人進入房間之後,玄蒼開口稟報導:「王妃娘娘猜想的沒錯,剛剛我們談話的時候,確實有人趴在窗根下偷聽。」
蘇子余勾唇淺笑道:「她果然已經清醒了。」
莫尋好奇道:「你是如何發現,安北月清醒的?」
蘇子余開口道:「人的肢體語言,往往不受想法的控制,比如喜歡一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身體就會朝他靠近。又比如討厭一個人,即便是表面笑臉相迎,站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迴避任何接觸。而我,就是安北月討厭的人。」
說到這裡,蘇子余苦笑一下道:「其實她表現的一直很好,我也沒有看穿,只是玄蒼帶上王爺面具的時候,安北月看他的眼神,從驚喜到厭惡,雖然轉瞬即逝,卻也沒能隱藏住情緒。尤其我給她診脈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攥成拳,這是明顯的抗拒。」
莫尋點點頭道:「蘇姑娘果然觀察入微。」
寒書好奇道:「那你們剛剛去說那番話,是何用意?」
蘇子余看向寒書,開口道:「我一直以為,安北月的心結應該是王爺,可我仔細想了想,她這個人睚眥必報,襲胸狹隘,『愛』對於她來說,或許不及『恨』那麼刻骨銘心。曾經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卻要立他人為太子妃,讓她過去的委身求全,都變成了笑話,她如何能忍?」
莫尋點頭道:「此話有理,想來她這一次,必然會出面阻攔四王爺的冊封。」
豎奚有些擔憂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不知道,她的證詞,有幾分作用。倘若那陛下一意孤行,不理會群臣,那我們便是功虧一簣了。」
蘇子余看向豎奚開口道:「表哥說的沒錯,所以我們的目的,不應該是阻止四王爺被冊封。」
眾人紛紛看向蘇子余,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蘇子余繼續道:「既然知道了當今陛下是假的,那麼我們的目標,應該是營救陛下!」
眾人恍然大悟。
蘇子余說的沒錯啊,只要將陛下救出來,那麼一切都可以撥亂反正。
莫尋蹙眉道:「可是……陛下在哪呢?」
豎奚也疑惑道:「陛下,還活著麼?」
蘇子余想了想道:「倘若李代桃僵的幕後主使,是君穆崇,那麼陛下便生死難料了。倘若幕後主使是她……那麼陛下,就一定還活著。」
莫尋想了想,驚訝道:「你是說……皇后娘娘?」
豎奚疑惑道:「皇后?怎麼可能是皇后?皇后和皇帝不是夫妻麼?」
蘇子余苦笑道:「至親至疏夫妻,韓如風和花千嬌也曾鶼鰈情深,君穆崇和安北月也曾山盟海誓,我爹跟蘇夫人剛成親的時候,也曾舉案齊眉。可人是會變的。」
寒書點頭嘆氣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豎奚聽不懂寒書的詩,但是他明白蘇子余話中的意思,豎奚皺眉道:「秦王若是敢辜負你,我定將他大卸八塊!」
蘇子余有些無奈道:「表哥,胡思亂想什麼呢!來,我跟你們說說,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