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之後,君穆嵐咬了咬牙,怒聲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不甘寂寞的女子,本王已經答應娶你,你還與侍衛有染,虧本王還為了你而編造謊言,欺騙父皇。」
什麼?編造謊言?欺騙父皇?
眾人紛紛看向君穆嵐。
君穆嵐撲通一聲朝著昭文帝跪了下去,開口道:「父皇恕罪,其實兒臣與她從未發生過任何關係,只是她一直謊稱愛慕兒臣,兒臣被她美貌所迷,也被她痴心一片所感動,於是便大膽想出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計策,本以為這樣說,便可以越過門第的阻礙,讓父皇賜婚,可兒臣萬萬沒想到,原來她一直在欺騙兒臣,竟然是侍衛有染。如今看來,她與兒臣說的那些山盟海誓,分明就是謊話,她不僅僅要欺騙兒臣的感情,還要混淆皇室血脈啊!」
蘇子余嗤笑了一聲,好傢夥,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等大殿之上的昭文帝有所反應,蘇子余就轉頭看向君穆嵐,開口問道:「二殿下這次可說准了,你和我之間沒什麼關係吧?」
君穆嵐冷哼道:「當然沒有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糾纏本王!」
「呵!」蘇子余輕笑一聲,滿臉不屑。
上座的昭文帝雙眸微眯,感覺有些奇怪,這眼前的小姑娘簡直沉著冷靜的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她不知道,她就快死了麼?
如此有辱門風,就算國法不懲戒她,家法也不會饒了她,她現在唯一的求生之路,就是說這個孩子是君穆嵐的,可她為什麼不說呢?
昭文帝靜默的看著堂下眾人,不著急定罪,也不著急下結論。
與昭文帝一樣淡定的人還有大理寺卿裴元。
裴大人看向滿臉複雜的李太醫,開口問道:「李太醫,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李太醫連忙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說道:「呃……這,能不能允許老臣再診一次?」
再診一次?
所有看好戲的人都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這為何要再診脈一次?
魏空青尤其緊張,下意識攥緊了雙手,不錯眼的盯著李太醫。
裴元也覺得疑惑,開口問道:「為何?」
不等李太醫開口解釋,蘇子余就伸出手道:「勞煩李太醫了。」
李太醫看了看蘇子余,然後點點頭重新按住蘇子余的手腕,只是他越診脈,眉頭擰的越緊。
這一次足足一盞茶李太醫才收回手。
裴元急忙問道:「李太醫,結果如何?」
李太醫開口道:「脈象確實顯示有孕,可是……」
「可是什麼?」裴元問出了所有人此刻想要知道的問題。
李太醫苦著臉道:「可是脈象顯示,已經懷孕有七個月了啊!可是裴大人你看著姑娘……她這……」
不用李太醫言明,眾人也看出了異常。
這蘇子余的腰身一不盈一握,怕是都沒有一個巴掌寬,哪裡就像懷孕七個月了呢?
這……這簡直匪夷所思。
皇后娘娘蹙眉道:「李太醫,你這胡說什麼呢,七個月的婦人,那得是何等大腹便便,怎麼可能這般身段。」
李太醫心裡苦,開口道:「回皇后娘娘話,可這姑娘的脈象,確實如此,要不咱們再找幾位太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