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年搖頭道:「沒有,雖然北楚一直在邊境滋擾,但都是小打小鬧,並沒有正式開展。唯一一場大戰應該是六年後,領兵的將軍,是北楚名將北宮烈的後人,北宮煜。此人驍勇善戰,有勇有謀,是個難纏的對手。」
君穆岳想了想開口道:「北宮煜似乎比我還小一歲,眼下北楚應該不會派他領兵。」
君穆年抿了抿嘴,嘆口氣道:「希望如此。」
在他的夢境中,跟北宮煜那一戰之後,他雖然勝了,卻也是慘勝。
而且……
那場戰役之後,他就死了。
若說一點都不擔心,那是假的。
眼下他心中有了牽掛,怎麼可能不怕死呢?
君穆年伸手入懷,掏出了蘇子余給她編織的長命縷,上面還掛著千音鈴。
他將長命縷系在了手腕上,淺淺一笑,有人等他,他決不能死!
……
次日晨。
次日天色蒙蒙亮,君穆年一行人便抵達了東陵縣。
冀州城知府兆會兆大人果然親自等在港口。
見到君穆年之後,兆會大人第一句話便是雷霆一擊。
「秦王殿下,北岸城……失守了!」
什麼?!
君穆年和君穆岳大驚失色!
北岸城失守了??
這怎麼可能?
君穆岳急切的問道:「北岸城有百萬駐軍,怎麼可能突然失守了?這才短短一個來月啊!」
兆大人顫顫巍巍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筒。
君穆年和君穆岳看到那竹筒被塗成黑色,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黑竹急報,都不是好消息!
君穆年接過竹筒,急忙看向裡面的內容。
看完內容之後,君穆年的臉色雖然沒有變的好看,可卻也沒有更加慌亂。
君穆岳急切的問道:「七哥,怎麼樣了?」
君穆年開口道:「北岸城失守了,我軍死傷七萬之餘,素盤將軍率領剩餘兵馬,退守北燕城。」
君穆岳有些不明白,他疑惑道:「七萬兵馬的折損,就讓素盤將軍讓出了北岸城?這不合理啊!素盤將軍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君穆年繼續道:「素盤將軍說,北楚的士兵很有問題,他們身中數刀,仍舊不減戰力。只有將頭顱砍下,才能徹底倒地不起。若是硬敵,我軍甚為吃虧。」
君穆驚訝道:「什麼……什麼叫身中數刀,還能戰力不減?這……這還是人麼?」
是啊,這還是人麼?
君穆年開口道:「立刻啟程,總要親眼看一下才知道如何應對。」
君穆岳點頭道:「好,素盤將軍戰術退讓,應該損失也不大,七哥你不要太憂心。」
君穆年抿了抿嘴,這份黑竹急報,書寫日期,是半個月前。眼下半個月過去了,情況只怕更惡劣了。
君穆年開口道:「嘉安,選兩千精騎,隨本王輕裝疾行,其餘車馬輜重,後續跟上。」
君穆岳領命道:「是,末將即刻點兵!」
——
七日後,鑄劍山莊腳下。
蘇子餘一行人在鑄劍山莊腳下徘徊了七日,終於看到一個老婦人,挑著扁擔從山上下來。
莫尋見到此人,開口道:「她應該是山莊裡燒火做飯的僕人。」
蘇子余點頭道:「就從她下手吧。」
眾人沒有異議。
此時此刻,寒書已經給眾人易容,都換做了一副普通的面孔。
寒書自詡為藥王宗宗主雪長卿,莫尋自稱為雪丞安,而蘇子余自然就是雪輕寒。
豎奚和百里千殤,為隨行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