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後院,便看到安親王和君穆崇纏鬥在一起。
昭文帝怒聲道:「住手!」
二人置若罔聞,打鬥不停。
昭文帝開口道:「斕夕,去分開他們!」
君穆年點點頭,飛身上前,三兩下就點住了雙方穴道,控制了局面。
君穆崇見狀怒聲道:「你點我作甚,是他在發瘋!」
君穆年沒有理會君穆崇,而是冷聲道:「有什麼話,你們自己稟明。」
君穆年話音落下,就走回昭文帝身後。
昭文帝看向安親王,開口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安親王當即就哭喊道:「陛下啊!月兒不見了,月兒失蹤快一個月了啊!四王爺說派人送月兒回京了,可老臣打探之下,根本沒有月兒的蹤跡。陛下,老臣一身戎馬,膝下只有這一兒一女,山兒身體不好,太醫早就說他過不了而立之年,月兒……月兒就是老臣的心頭肉啊!陛下!」
安親王老淚縱橫,看得出他確實很心疼自己的女兒。
可也正是因為這一份心疼,才讓他將安北月寵的無法無天,以至於自掘墳墓。
昭文帝微微皺眉,看向君穆崇,明知故問道:「懷榮,怎麼回事?」
君穆崇有些委屈,這件事分明就是父皇讓他做的,可眼下他卻只能一人攬下所有責任。
君穆崇開口道:「回父親話,兒臣……確實沒有派人送月兒回京,因為兒臣也不知道她去哪了,當時安親王性命危殆,兒臣也是好心,想給安親王服一個定心丸。況且兒臣已經派人四下尋找了。」
安親王怒聲道:「那你找到了嗎?!」
君穆崇蹙眉道:「若不是在楊洲城耽擱這麼久,說不定此刻已經找到了。再說了,她是一個大活人,能跑能跳的,豈會乖乖停留一處,等我來尋!」
安親王氣得牙根兒疼,可他眼下也不是跟君穆崇計較的時候。
安親王看向昭文帝,開口道:「老臣求陛下,讓官府發下榜文,尋找月兒。」
昭文帝聽到這話眉頭擰在了一起。
他豈能發下榜文,他剛剛還跟君穆年說,找一隊車馬,假裝回京。
眼下若是發下榜文尋找安北月,豈不是等於跟眾人說,他們還在江南,尋找那個郡主?
君穆年看出昭文帝的不悅,略作思忖後開口道:「安親王,發榜文容易,可您仔細想一下,如果是安北月是自行離開的,她若是看到榜文,會不會將自己藏得更深了?」
安親王微微一愣,不等他想明白這件事,那邊君穆崇就急聲道:「月兒怎麼可能是自己離開的,她多半是遇到了危險。」
眾人看向君穆崇,君穆年冷笑道:「哦?四哥怎麼知道安北月到危險了?」
君穆崇臉色一僵,心知自己失言了,急忙改口道:「我……我的意思是,她就算是貪玩,自己離開,也應該給安親王報個平安才對,一直沒有消息,只怕是被困在什麼地方,無法傳遞消息。」
一聽君穆崇這分析,安親王又忍不住哭喊出來:「陛下啊,可憐天下父母心,老臣若是找不到月兒,實在是無心正事,只怕幫不了陛下了。還望陛下體諒。」
此話一出,昭文帝的臉色瞬間陰雲密布。
旁人聽不出這言外之意,可君穆年卻感覺安親王這句話……似乎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