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岳拿著燈籠遞到寒書面前,疑惑道:「前輩,這燈籠還不夠好嗎?已經很大很結實了!」
寒書開口道:「你做燈籠的時候,心裡想著什麼?」
君穆岳撓撓頭,開口道:「我想這東西怎麼做起來這麼難,比練劍還難。��
寒書撇撇嘴,看向豎奚,開口問道:「那你呢?你在想什麼?」
豎奚微微皺眉道:「什麼也沒想。」
寒書嘆口氣,最後看向百里千殤,不等寒書提問,那百里千殤就說道:「我在想……如何善後。」
寒書明白了,百里千殤還在擔心秦王府的那兩個影衛。
寒書搖頭道:「正因為你們腦海里想的東西不對,所以燈籠做的不行。我再說一次,這是引路燈,你們腦海里要想著蘇子余的音容笑貌,要想著讓她早去早回。這樣燈籠才能給她指出一條正確的路。」
君穆岳抽了抽嘴角,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啊?是不是真的啊?你這也說的太玄乎了。」
砰!寒書拿著玉簫敲在了君穆岳的頭上,開口訓斥道:「老夫從來不騙人。想讓你七嫂順利回來,讓你七哥早點好起來,就乖乖聽話。」
君穆岳揉著自己的頭,開口道:「哦,知道了知道了!一言不合就動手!」
……
三個人再次做燈籠,腦海里都開始浮現和蘇子余相處過的點點滴滴。
豎奚仍舊一臉平靜,可每每想起蘇子余,臉上的表情,便會變得多了幾分柔和。
君穆岳總是一臉傻笑,因為似乎有了蘇子余的日子,都變得十分有趣了。
百里千殤的表情就複雜的多了,他一直在要求蘇子余守住自己的心,不要對君穆年動情。
可到頭來,他卻沒能守住自己的心,真是可悲可笑。
長夜漫漫,等三個人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天都亮了。
好奇怪,他們只是做了三個燈籠而已,怎麼做了整整一夜。
百里千殤看向寒書,發現寒書正在指揮天青和玄蒼在院子裡掛了一條長長的麻繩,麻繩上面塗滿了墨水,變成了黑色。
百里千殤疑惑道:「前輩,你這是做什麼?」
寒書沒有回答,而是開口道:「你們幾個把燈籠掛上來吧。」
三人點點頭,紛紛將自己做好的燈籠掛在麻繩上。
寒書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說道:「時辰差不多了,得讓那丫頭起身了。」
百里千殤急忙道:「我去叫。」
君穆岳上前一步,攔住百里千殤開口道:「你去算怎麼回事兒啊,你一個外男。我去叫我七嫂!」
百里千殤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只是叫她起床,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君穆岳嗤笑一聲道:「你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
寒書有些不勝其煩的撇撇嘴,開口道:「你們兩個都不許去,豎奚,你去!」
豎奚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走向蘇子余的房間。
他輕輕敲門呼喚:「蘇姑娘,起身了麼?」
房間裡沒有人回應。
寒書無奈道:「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是傻子麼,昨天沒看見老夫點了她的穴道麼?得得得,你們都站在這吧,我去,我自己去!」
寒書走向蘇子余的房間,直接推門而入,剛進去就見到莫尋趴在桌面上,沉沉的睡著。
寒書微微一愣,沒想到莫尋竟是在這裡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