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丞相毫不餘力的落井下石道:「孽女,孽女啊,竟然做出如此有辱門風,傷天害理的事,還不快速速認罪!」
蘇子余嘆口氣,忍不住去想這原主的生存環境,還真是惡劣到極致了。閱讀這周圍似乎就沒有一個好人。
就算那安北山有君子風範,可此刻他那驚訝的表情,似乎也在說明,他的心思,因為安北月的言之鑿鑿,而有些動搖了。
蘇子余嗤笑一聲,好在她從來就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
不過眼下局面確實有點難辦,因為她對自己落水前的一些事情,完全不記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主受到了驚嚇,忘掉了幾分記憶。
就在蘇子余想著要如何脫身的時候,更加麻煩的事情發生了。
「你們看,水面上是什麼?!」人群里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讓眾人都看向了荷花池。
那接天蓮葉下,隱隱約約反射出一點銀光,仔細看過去,那銀光,分明就來自於這御林軍人人都佩戴的腰封之上。
水面上,飄著一個御林軍?
不,準確的說,是漂著一個御林軍的屍體!
「啊!」
「天啊!」
「死人了!」
一眾高門貴女,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除了滿臉欣喜的安北月,和翹首以盼的蘇子嫣。
安北月大聲道:「來人,給本郡主把那屍體撈上來,人證物證聚在,我倒要看看,你這賤人,要如何抵賴!」
蘇子余閉口不言,靜觀其變。
片刻後,侍衛們果然打撈上來一具屍體,屍體樣貌普通,可確實是這宮中侍衛無疑。
安北月看到屍體,完全沒有其他小姐受到驚嚇的模樣,反而有幾分喜悅的開口道:「皇后娘娘,您看月兒沒有說謊吧,她就是個心腸歹毒的毒婦!」
皇后此刻已經非常不悅了,不管真相如何,單單是這蘇子余今晚惹出諸多事端,就足以令皇后厭煩。
皇后娘娘開口道:「既然出了命案,就不能就此揭過了,來人,傳京兆府尹趙長興。」
……
在侍衛去傳召京兆府趙大人的時候,皇后娘娘問向蘇子余:「蘇子余,你今晚,到底為何會來荷花池?你既然假扮婢女隨同你二姐入宮,為何不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要獨自走到距離宴會如此遠的地方來?」
蘇子余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只記得,是蘇子嫣告訴她,二王爺君穆嵐在荷花池邀約,之後的事,她真是半點也想不起來了。眼下皇后娘娘詢問,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說二殿下邀約?只怕眾人都會笑她異想天開,沒人會信。
她說蘇子嫣誆騙?只怕蘇子嫣又要反咬她一口,攀誣姐妹。
總歸是沒有證據的話,立不住腳。
蘇子余還是決定不牽扯旁人,只說自己,這樣至少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蘇子余開口道:「回皇后娘娘話,臣女初次進宮,對宮中景色好奇,便擅自離開了宴席,走到這御花園來,隨後又遇到御林軍巡邏,收到驚嚇,掉了娘親的遺物。整個過程,沒人看見,臣女無法找到證人,可臣女所言都是實情。」
「你說是實情,就是實情了?」蘇子嫣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蘇子余疑惑道:「哦?那姐姐倒是說說,我是怎麼來的?」
蘇子嫣臉色一僵,隨後有些慌亂的別開臉,冷聲道:「我怎麼知道!」
蘇子余冷笑道:「既然不知道,那又怎知我說的不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