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月焦急道:「沒時間想了,如果讓洛樊進入府衙,來赴蘇子余和秦王設下的鴻門宴,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君穆崇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阻止洛樊進城?」
安北月搖頭道:「不,不是阻止他進城,而是要讓他進城改成攻城!讓洛樊和洛振友裡應外合,懷榮哥哥只需要跟洛振友商議好便可。許他一個什麼封侯拜相的承諾,他一定對你馬首是瞻。」
君穆崇還是猶豫不定,這可是弒君殺父啊。
雖然不用他親自動手,若是事成還好,可若事跡敗露,他和君穆嵐,就都完蛋了。
安北月見君穆崇猶豫,索性撲進君穆崇懷中,聲音嬌軟的說道:「懷榮哥哥,你這上面有二王爺壓著,旁邊有秦王攔著,若不趁此機會為自己拼搏一次,要何年何月,才有出頭之日啊。月兒……月兒想名正言順的跟你在一起。」
君穆崇攥了攥手心,這安北月說的沒錯,他手上的權利不足,以至於自己喜愛的女人,都沒辦法娶回府。
就算他能熬死昭文帝,可他又要如何除掉君穆嵐和君穆年兩座攔路的大山呢?
眼下的局面,真的是一個好機會!
君穆崇有些擔憂道:「難道說,連二哥也要殺麼?」這是他親哥哥,他心中還是有些捨不得。
安北月開口道:「當然不用殺二王爺,只要弄傷他就行了,也不用大傷,臉上劃一刀,他容貌不整,便不能繼承大統了。或者穩妥一點,挑了他的腳筋,讓他以後不能行走,他就更加不能做皇帝了。」
君穆崇抿了抿嘴,一方面被安北月說的有幾分心動,另一方面,也覺得安北月這個女人……
實在是歹毒。
就算是再壞的人,也希望自己能娶一個好妻子,在這一刻,君穆崇竟是有點羨慕君穆年了。
至少那蘇子余心地善良。
君穆崇深吸一口氣道:「你容我想一想。我也需要去試探一下洛振友的態度。」
安北月點頭道:「好,不過要快!」
……
君穆崇離開之後,安北月臉上滿是獰笑。
這對於君穆崇來說是個機會,對她來說更加是個好機會,她甚至已經在銅鏡中,看到自己鳳袍加身母儀天下的模樣了。
等她成了皇后,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蘇子余。
安北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道:「蘇子余,你對我的傷害,我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我要將你剝光了衣服,一路從江南,遊街到京城。我要讓全天下的男人,都看到你淫/盪可恥的一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是夜,縣衙,晚宴。
眾人紛紛落座,心思各異的共享今日的晚膳。
陳公公給昭文帝盛了一碗魚湯,昭文帝剛要喝,就被蘇子余呵止住了。
蘇子余開口道:「爹,不能喝!」
她這麼一喊,眾人都不敢吃了,還以為食物有毒。
蘇子余見眾人緊張,連忙開口解釋道:「魚是發物,對你的傷口不好,七爺,把湯拿過來。」
君穆年坐在昭文帝身邊,聽到蘇子余的話,當即將昭文帝面前的碗端走了,將自己還沒用過的空碗,放在了昭文帝面前。
昭文帝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做皇帝的威嚴了,竟然都敢搶他的飯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