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年下意識說道:「余兒,余兒還在船上,她不會水!她不會水!」
君穆岳拉了一下愣在原地的君穆年,焦急道:「七哥,別愣著啊,救人啊!」
君穆年猛地回過神來,直接飛掠向那下令的領頭人!
天青和玄蒼飛向那些弓弩手,君穆岳帶著飛燁和飛焰以及眾侍衛撲向江面。
然而還不等他們出手制敵,一群舉著火把的士兵,便沖了上來。
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凌源縣縣令洛振友,和十王爺君穆岩。
君穆岩大喊道:「來人,把這些刁民都給本王拿下,其他人,快去救人!」
君穆年和君穆岳此刻也沖了出來,兄弟幾個見面之後,都有些發愣。
然而君穆年此刻沒心思去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他迫切的想去救人。
蘇子余不會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因為她不會水,上巳節那一日,他才救了她。
君穆年冷冷的看了一眼君穆岩,隨後朝著江邊飛掠而去。
那一眼看的君穆岩遍體生寒,忍不住心裡一緊。
洛振友見狀也肝兒顫的走上前,怯怯的問道:「十王爺,這……這兩位貴人是何人啊?」
君穆岩沒有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之後開口道:「所有刁民,殺無赦!」
洛振友身子一凜,驚愕道:「殺……殺無赦?下官已經制住他們了啊!」
君穆岩看向洛振友,咬牙道:「他們死,還是你死,自己選!」
那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洛振友連忙大喊道:「來人啊,給本官把這些百姓幫的刁民,通通殺無赦!」
本來本官兵按在地上的匪徒,個個還算冷靜,一聽這話,當即就要反抗大喊。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那些官兵手起刀落,唰唰唰,迅速將所有人都抹了脖子。
君穆年和君穆岳沒功夫去理會岸上的事,他們迫切的在江中救人。
君穆岳大喊道:「父皇!父皇!」
君穆年也呼喚道:「余兒,余兒,莫尋莫尋!」
兄弟二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心中擔憂的人,此刻已經平安無事了。
——
河神廟。
蘇子餘一行六人,被帶回河神廟不久,便相繼醒了過來,唯有受傷的莫尋,昏迷不醒。
昭文帝從來沒落魄到這種程度,他有些煩躁的甩了甩濕噠噠的袖子,開口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襲擊龍船?!」
百姓幫的眾人都蒙著面,唯有白丹青自己露著臉,很顯然他孑然一身,不擔心官府秋後算帳。
白丹青開口說道:「我們沒有襲擊龍船,是我們救了你。你又是何人?」
昭文帝有些搞不清狀況,因為眼前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和襲擊龍船的人十分相似。
可那些襲擊龍船的人,擺明了要他們的性命,沒道理一邊殺人,一邊救人。
昭文帝正要開口回話,蘇子余卻忽然開口道:「這位大哥,我師父受傷了,流血不止,求大哥行行好,給我一些止血的藥材。」
蘇子余將莫尋的頭抱在懷中,用帕子捂著他的傷口,可傷口很深,血流不止。
何海聽到這話,怒聲道:「哪來的藥材給你們這些當官的?凌源縣年年大水,顆粒無收,還止血的藥材,所有藥鋪都十鋪九空!我們自己受傷了,都是用烙鐵燙傷口!你要烙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