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置可否,沒有應聲。
陛下心中有數,不想理會。
只有太后娘娘有幾分心虛,開口訓斥道:「好你個刁婦,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如何抵賴?!」
蘇夫人兩腿一軟,險些跪下去。
坐在君穆嵐身邊的蘇子嫣見狀,急忙就要起身去攙扶。
可君穆嵐卻忽然低聲道:「你若敢去,就再也不必回二王府了。」
蘇子嫣心裡一緊,難以置信的看向君穆嵐。
君穆嵐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僅僅是對她的威脅,這也是在告訴她,蘇夫人這個黑鍋,背定了是不是?
蘇子嫣眼眶唰的一下就紅了,心中糾結萬分。
而就在此時,那劉嬤嬤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帶上了龍騰殿。
劉嬤嬤嚇得趴跪在地上,從進門就不敢抬頭。
蘇夫人見狀急忙撲上去,開口道:「劉嬤嬤,你快說,你快告訴陛下,我從來沒有讓你做過什麼裙子,這些首飾,都是安北月送來的,是不是?你快說啊!」
劉嬤嬤低著頭,根本不敢看蘇夫人,只哭喊著說道:「都……都是夫人讓老奴做的啊!嗚嗚嗚……」
什麼?!
真的是蘇夫人做的?!
蘇夫人震驚的愣在原地,整個人面無血色,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震驚。
君穆岳踹了一腳那劉嬤嬤,怒聲道:「哭個屁,把話說清楚!」
劉嬤嬤繼續哭道:「說……說說,老奴都招認。那婢女桃花,是夫人命老奴去牙行買的,要選一個和三小姐……哦不,是和秦王妃身形一樣的。那頭套也是夫人找魏太醫的徒弟幫忙做的。至於那首飾……給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的頭面,都是夫人命老奴去定做的,每一套都是一式兩份。」
換言之,無論蘇子余選哪一套頭面,蘇夫人手上都有一套一模一樣的。
君穆岳沒什麼耐心,開口訓斥道:「衣服呢?衣服怎麼回事?」
劉嬤嬤摸了一把鼻涕眼淚,繼續說道:「夫人給秦王妃頭面的時候,故意少給一對兒耳墜子,今日一早命老奴去秦王府,以送耳墜子的名義看看秦王妃的裙褂,王妃的裙褂,按照規矩,都出自宮裡的司衣房。只要看準款式,去司衣房說再要一套,她們很快就能趕工出來。」
君穆岳繼續問道:「你們如此打造一個假秦王妃,是意欲何為?」
劉嬤嬤繼續道:「夫人恨毒了秦王妃,打算在秦王妃去太后宮裡請安的時候,將人擄走,李代桃僵,殺之而後快。再讓假秦王妃到龍騰殿攀誣秦王殿下,一箭雙鵰。秦王妃和太后有過節,他日東窗事發,眾人也不會懷疑夫人,只會懷疑太后娘娘啊。」
高座上的太后,怒聲道:「好歹毒的心思,來人,把她給哀家拖下去,亂棍打死!」
蘇夫人一聽這話,當即兩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劉嬤嬤,開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冤枉我,為什麼?劉嬤嬤你我主僕三十餘載啊!你……」
蘇夫人泣不成聲,事到如今,她除了求助蘇丞相,別無他法。
她抬頭看向蘇丞相,哭求道:「老爺,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啊,妾身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做過,老爺……」
蘇丞相雙唇緊抿,冷著臉看向蘇夫人,他心中其實是相信蘇夫人的,因為以蘇夫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使喚的了司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