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的侍衛在京兆府門口站崗,分明就是防備有人帶走流光,或者帶走魏空青。
太后救不到人,只能在大殿之上質問。
君穆年轉頭看向太后,語氣冷淡的開口道:「皇祖母放心,那個殺手已經斬立決了,再也不會給皇祖母惹麻煩了。」
「什麼?!」太后拍案而起,顫抖的指向君穆年,怒聲道:「你……你你你……你殺她??你竟然你敢動用私刑?!」
看著太后激動的模樣,君穆年忽的輕笑了一下,笑容明媚卻透著濃濃的不屑之意。
君穆年開口道:「皇祖母錯了,孫兒沒有動用私刑,因為她是皇祖母的人,所以孫兒給了她一個痛快,不然她當街行刺王妃,孫兒有無數種私刑,能讓她……生不如死!」
君穆年話音落下,便拉著蘇子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龍騰殿,根本沒有把太后放在眼裡。
太后氣得一直拍著胸口,聲音顫抖的說道:「皇帝,皇帝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啊,如此目無尊長,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昭文帝嘆口氣,連忙上前扶住太后,開口安撫道:「母后,朕送您回去休息吧。」
太后將昭文帝的手拂開,怒聲道:「你就這麼由著他,對長輩不敬,對妖女偏信嗎?」
昭文帝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平靜的看向太后,片刻後開口問道:「母后,那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是他心愛之人。堂堂男子漢,不能護一人,何以護蒼生?」
太后和拂衣頓時愣在了原地,就連已經走出龍騰殿的雪長卿都微微頓住了腳步。
昭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護蒼生」這分明就是在說屬意君穆年為儲君啊!
雪輕寒見雪長卿的臉色變了變,開口問道:「爹,怎麼了?」
雪長卿恢復心神,揮揮手道:「無妨,先出宮!」
——
玄醫堂。
雪家一家三口,回到了玄醫堂。
雪長卿看了看玄醫堂的布局擺設,又看了看帳面,隨後帶著雪輕寒和雪丞安到內間敘話。
雪長卿坐在高坐上,姐弟二人站在大廳中,雪長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後開口問道:「交給你們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都是面露愧色。
雪輕寒想了想,先開口道:「爹爹息怒,尚未找到萬毒金卷的下落。也沒有……也沒有找到十一的下落。」
雪丞安聽到雪輕寒這麼說,微微蹙了蹙眉,卻也沒有打斷。
雪長卿開口道:「無妨,這兩件都不是容易的事,慢慢查便是,不過為父聽聞京城出現了很多少見的毒藥,情人淚、血海棠、半紅草。這些都不是普通醫者能拿到的,你們可以順著這個線查下去。」
雪丞安開口道:「父親有所不知,那教洛貴妃使用情人淚的太醫,已經懸樑自盡了。血海棠至今不知出自誰手,我猜想應該是出自皇后娘娘手中,可皇后娘娘豈會將實情告知呢。」
雪長卿敲了敲桌面,也覺得這件事很棘手,他們根本不可能去審問皇后。
皇后自己下毒害人,也絕不可能開口承認。
雪長卿思忖片刻後,開口問道:「那半紅草呢?」
雪丞安回道:「幾日前在玄武街上,魏空青親口承認是他下毒害人。可是魏空青出自於藥王宗,他有幾斤幾兩,父親應該很清楚,他怎麼可能得到我們藥王宗都得不到的毒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