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見夏瀅歡被這老頑童帶得是愈發的沒大沒小,忍不住皺眉提醒道,「歡兒,你現在是皇后,注意身份。」
夏瀅歡豈會不知自己的身份,她苦笑一聲,這個位子其實並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無非是坐在皇位上的那個叫東方玄的男子罷了,但奈何,他要稱帝,她便幫助他完成夢想。
儘管是用她以前自由的日子交換,儘管如今她受這個身份的限制,需要處處端著架子,但她卻從未後悔過,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相信自己是對的。
「好啦,歡兒知道了,就這一次。」夏瀅歡頗有些撒嬌道,「師父你成日裡擺這個臉,也不知累不累?倒不如今日你和司徒老人比個酒,誰喝得多就算誰贏,這樣也了了司徒老人多年的願,可以以此分出個勝負呀。」
難得二位老人站在一起能夠不拌嘴的,夏瀅歡實在是高興得緊,她想著就放縱自己這麼一回,和自己這個不苟言笑的師父撒撒嬌。
陳公見這夏瀅歡聽了他的提醒非但沒有收斂自己反而變本加厲起來,正要生氣,卻又想到歡兒也是為了他們好,既然她已經是皇后,箇中利害關係她肯定是知道的,也不需要他再多說什麼,於是便也就隨她去了。
陳公和司徒老人被東方玄按皇后師父的身份在左右分別賜了坐,夏瀅歡與陳公又閒聊了幾句這才依依不捨地回到了自己皇后的座位上。
因為出了皇子與公主失蹤這一檔子差錯,大家都分神在這件事上了,誰也沒能好好觀看比試,於是這場比試便草草結束了。
阿大原本就是個五大三粗少根筋的漢子,比武有沒有人看不是關鍵,到他這裡鐵定是要分出個勝負來的,但奈何這褚副將也有兩把刷子,打到這裡倆人一直都是平手,難分上下。
「好,我沒想到褚副將的武功原來是這麼厲害,在下領教了。」阿大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右手上,以期望用蠻力攻下褚副將。
卻不想褚副將似看出他的意圖,堪堪避了過去,「呵呵,你的本領也不低,大瀝朝有你這等厲害又忠誠的侍衛守護,怕是要屹立百年不衰。」
阿大輕嗤一聲抹掉額角的汗珠,他見言語不能讓這褚副將分心,看來這場比試是不能夠速戰速決了,他一個側空翻壓制住褚副將。
褚副將這時也收起笑容,嚴肅應戰,他剛剛躲過那一拳已經是強弓之弩,現下這個阿大又只攻不守顯然是想要趁次機會打倒他。
冷汗順著褚副將的額角緩緩流進衣領中,他轉頭看了江鷹梨一眼,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只能咬緊後槽牙使命的頂上去了。
阿大在攻上時突然發現原來這個褚副將只是手上劍術厲害,腳下功夫卻還沒有到家,他露出一個欣喜的微笑,正準備朝他的下盤攻過去,卻在這時想起了一個人聲。
他還想和這褚副將繼續比試,卻不料被江鷹梨喊了停。
江鷹梨瞧著眾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況且這阿大的武功明顯是在褚副將之上,再比下去肯定是要勝出的,於是他站起來朗聲說道,「小皇子小公主找回來真是萬幸,朕看這比試也沒有再看下去的意義,兩國交邦,友誼第一,輸贏自然是不重要了。」
阿大一聽這話明顯有些急了,他剛要開口卻被東方玄給打斷,「江帝說得對,今天這場比試就到這裡吧。」
東方玄與褚副將對視了一眼,也看出了這倆人之間的差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其實勝負已出,的確是沒有再比試下去的意義。
他朝阿大使了個眼色,制止了阿大的動作,順著江鷹梨的話笑著接著說道,「我們大瀝朝自然是會與江梨國世世代代友好下去,還多謝江帝此次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大瀝的春獵。」
江鷹梨笑著拱手道,「哪裡哪裡,大瀝前些日子幫了不少忙,本王都一一記在心中,況且如今天下太平,各國養息休頓,周邊亦無戰事,朕這個皇帝自然也是閒得慌,能來參加此次大瀝的春獵實乃是榮幸之極。」
夏瀅歡看著這兩個帝王微笑著打太極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好笑,便忍不住接話道,「江帝實在是過獎,如今雖無大的戰亂,但周邊小國騷擾何曾階段過,在本宮看來,是你這個皇帝管理得好,江梨國因你而富強啊!」
江鷹梨望著遠處高高在上的夏瀅歡,想起曾經她幫他治療腿疾的那段日子,若不是她幫忙治好了他的腿,若不是她說服東方玄幫助他登上皇位,估計至今他仍然是一個落魄的廢太子。
想到這裡,江鷹梨的目光不免跟著柔和下來,夏瀅歡對他的恩,他今生今世怕是都要償還不清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是好好對待東方落菁,治理好江梨國,不讓東方玄對他這個妹夫失望。
「皇后娘娘才是謬讚,我江梨國再如何治理也抵不上你們大瀝。」江鷹梨朝夏瀅歡微笑著說道。
眾臣聽著他們三人在這裡互相稱讚,不免有人笑著調侃起來,「早聞江帝為人低調,今日一見才知原是如此謙虛啊,哈哈……」
有人開了頭,便又有人接了話茬,「娘娘與皇上的感情也是鶼鰈情深,我們大瀝因為有您也是有了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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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願兩國世代交好。」
「願兩國世代交好。」
不知何時,眾臣竟都齊齊跪下高呼起來,東方玄聽了笑著朝江鷹梨看了一眼,才揮手道,「行了行了,今日春獵,不必如此隆重下跪,諸位平身吧。」
「謝主隆恩。」
「既然江帝自己說是閒得慌,那不如就留下來參加大瀝的晚宴吧,也順便嘗嘗大瀝的菜餚,看比不比的上你們江梨國。」東方玄朝江鷹梨說道。
江鷹梨微笑著道,「既然皇上邀請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