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思考了許久,最後終於是開口說道:「父皇,兒臣以為,四皇弟如若是當真做了那些事情,那麼四皇弟所管轄州府的百姓,定然是飽受其害的,想必是沒有過到什麼好日子的。」東方玄看著皇上,他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定然是會讓很多和東方夜一夥的朝臣有話說了。
雖說現在前去調查事情真相的柳江和刑部一伙人並沒有回來,但是人人心中都是明白這件事情東方夜是跑不了有責任的了,尤其是和東方夜一夥的朝臣,他們心中對於東方夜做得事情是有些知道的,自然就是知道罪責是真的。
不過即便是這個樣子,聽到現在東方玄這個話,這些朝臣也就是不能夠再這樣沉默下去了,他們心中知道這是一回事兒,但是有沒有證據又是一回事兒,前去調查的人還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帶回來呢,東方玄就是這樣說,豈不是有些說的太早了嗎?
這些個朝臣就是期待著東方玄露出什麼破綻或者是錯誤來,好好彈劾東方玄一把,但是東方玄卻是太過謹慎,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任何錯漏的,無論是在什麼方面,都是找不出什麼疏忽。
就是讓東方玄處理什麼很難以解決的政務,東方玄依舊是能夠處理的很好,當真是解決不了的時候,東方玄也不會怎麼藏著掖著,而是虛心請教朝中一些真正德才兼備的大臣,請教夫子太傅。
這個樣子雖然是表明了這位太子殿下也有什麼不足,也不是什麼都會,但是卻是做得人盡皆知的,也讓所有人都是敬佩的,東方玄從來都不害怕暴露了自己的短處和不懂,他一直都是能者為師,不恥下問的。
這樣並沒有讓人覺得這位太子殿下失去了什麼威嚴,反而是更加有民心了。人都是有自己的錯漏之處的,這是正常的事情,不懂不是大問題,不懂裝懂才是可怕之處。
故而東方玄這樣做並沒有讓人看不起,反而身在東方玄這個位置上面還能夠做到這樣,才是讓人覺得信服。
東方玄知道這麼一次一定是有些人想要說什麼的,但是他卻沒有給這些人機會。他接著說了下去:「兒臣以為,現在時局,州府官員應當盡職盡責,幫助百姓排憂解難,而其中幾個鎮子的百姓若是過於窮苦,現在賦稅可以暫時減免,等到鎮子發展起來,再行徵收。」
「還有如果現在不這樣的,對於這些州府的百姓來說單單是每年需要徵收的賦稅,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了,根本就是沒有什麼剩餘了,一家人過著都是格外緊巴巴的了,兒臣以為這一點需要改善,畢竟民才是一國之本,先是安定了民心,才是能夠在這個基礎上面徵收賦稅。」
「而其他方面,有些地方的地勢不好,有些地方常年災害,一旦下雨就是容易導致河水泛濫,沖毀民居,住在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過危險,而且一旦出現災情,定然是勞民傷財的事情,兒臣以為,現在是太平盛世,少有戰事,而且大瀝的國力強盛,兵強馬壯,抽出一兩支軍隊出來治水,也是無妨。」
東方玄這話說的簡單,但是朝臣之中的人都是明白了,東方玄這是一個什麼意思了,這不就是擺明了要求新的法治了嗎?東方玄這就是在變法改革了,朝中的臣子都是在朝為官了多年,東方玄雖然是沒有說明白自己的想要推行新的政法,
但是這幾個建議一提出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了。都算是明了了這些,這些朝臣也是沒有說什麼的,現在皇上聽了這話都是沒有開口,他們貿然開口,未免是有些不合理了。
而且他們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皇上對於東方玄的話到底是覺得好,還是覺得不好,怎麼是能夠隨隨便便就是開口呢?萬一是說錯了,說的不是皇上的想法,豈不是會很難看嗎?
皇上要是不放在心上也就是罷了,要是皇上放在心上了,再是說錯了話,那就是等於是在拿自己的前程作為賭注了。
所以現在誰敢率先開口呢?萬一是一句話沒有說好,就是對自己不好的事情了。
即便是東方夜那邊的朝臣,在現在這個時候也是不敢貿然開口說些什麼的。皇上看了看東方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一時沒有開口,不知道到底是不滿意東方玄的方法,還是覺得這個提議可行正在思考,皇上沒有說話,朝臣們也是沒有開口。
東方玄也不急著催促皇上,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殿中,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些別的動作。
其他的朝臣們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又是不敢明著去瞧皇上什麼,只能夠偷偷看著幾眼,又是偷偷瞧東方玄幾眼,不知道東方玄是怎麼想,現在面臨這樣的狀況,東方玄又是打算怎麼辦呢?
皇上一直是沒有同意的話,旁邊站著的朝臣還好,而在殿中站著的東方玄其實才是最為處境尷尬的一個人了,畢竟事情是東方玄親口提出來的,如果皇上沒有理會,那麼對於這位太子殿下的臉面也是有損的吧?
有些朝臣也是偷偷瞧著東方玄,看看這位太子殿下現在在想著些什麼,卻是見東方玄一臉的平靜,似乎皇上現在沒有開口,甚至是皇上不理會他,對於這位太子殿下來說都是不覺得有什麼難堪的。
朝臣們也看不透這位太子殿下是怎麼想的,只能夠在心中猜測,卻是也不敢斷定自己的想法就是皇上或者是東方玄的想法,自然就是不敢說些什麼了,現在就是陷入了一種有些古怪的氣氛之中的,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率先是打破這麼一個氣氛。
就算是有人想要書寫什麼,看著現在這樣一個局面也是不敢開口了,氣氛太過古怪,讓人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應該說些什麼,現在到底應該如何才好,自然就是無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