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對陳公和司徒老人的看法已經是將他們當做了兩個不知好歹的叫花子,自然就是不會有著什麼好臉色對他們了。侍衛本來想著要不去理會這兩個人,但是司徒老人那個邋裡邋遢的形象,站在夏國候府門前像個什麼樣子,侍衛便是打算出來將司徒老人趕走。
這個時候陳公終於是開口說話了,他對著侍衛還是頗為有禮的,開口說道:「敢問,夏瀅歡可是在這侯府之中?」
雖然是陳公問話的方式還是比較有禮,但是這一句「夏瀅歡 」開口之後就是讓侍衛對陳公的看法也是變了,面前這個老頭是什麼人,居然是直呼太子妃的名諱?
看著陳公穿的如此寒磣,甚至是比不上一般有錢人家的子弟,顯然不是什麼有身份的貴人,這個老頭是怎麼回事?敢這樣直呼太子妃的名諱?
旁邊那個老頭也是一樣,一副髒兮兮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乞丐,這兩個乞丐當真是膽大無比,一個這樣不修邊幅邋裡邋遢,一個又是膽大包天口無遮掩,侍衛對於這兩個乞丐也是沒有什麼耐心了,只想著趕緊是將這兩人趕走,省的多添事端。
萬一是讓府中的人知道了,未免是要說是他們這些侍衛的問題,沒有守職盡責。
侍衛過來想要趕走兩人,陳公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在陳公的心中,無論夏瀅歡是什麼人,是太子妃也好,是夏國候府的小姐也罷,都不過是他的小徒弟,他又何必對夏瀅歡有什麼恭敬的稱呼呢?
陳公本來就是脾氣孤傲的人,自然就是不可能會因為夏瀅歡的身份變得高貴了一些,就會會恭恭敬敬對待自己的小徒弟。
但是侍衛們自然是不知道陳公和夏瀅歡之間的關係,就算是陳公說了自己是夏瀅歡的師父,侍衛們也是不相信的,太子妃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師父?看起來這般普通,根本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人。
而旁邊那個老頭,就是更加不堪了,活脫脫是一個邋遢乞丐的樣子,太子妃那般高貴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認識這樣的人呢?
侍衛不將陳公的話放在心上不表示司徒老人也不把陳公的話放在心上,司徒老人也是和陳公作對了很久了,自然知道陳公是個不屑於說謊的性子,他盯著陳公,盯著半晌最後終於開口問道:「陳老頭,你居然會收別的徒弟嗎?」
司徒老人有些疑惑,像是陳公這樣固執的人,怎麼可能會收兩個徒弟呢?但是他覺得陳公不可能在知道了自己徒弟又拜了他為師之後無動於衷的,陳公現在這般樣子,顯然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麼陳公過來見自己的這個徒弟,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難道說陳公收了不知一個徒弟?
陳公聽著司徒老人的話也是一愣神,不明白司徒老人何出此言,說得好像司徒老人見過自己的徒弟一樣,但是陳公還是回答了司徒老人,並且有些炫耀的意思告訴司徒老人自己收了格外有天分的徒弟,在醫術上面的造詣很有可能以後會超過自己。
司徒老人聽著陳公說他只有一個徒弟的時候就是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快,而且看著陳公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自己那個徒弟已經是叫過自己師父了,就算是夏瀅歡說了自己有師傅,只能夠跟著司徒老人學東西而不願意叫師父,在司徒老人的心中也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叫不叫師父有什麼問題,跟著自己學本事,收了自己的書,就算是自己的徒弟了,這般,豈不是能夠氣死陳老頭?司徒老人想著就是不自覺笑開了,他看著陳公又是問道:「哎,陳老頭,你是不是想進去?」
陳公最見不得司徒老人這個得意的樣子,偏過頭不去理會司徒老人,司徒老人卻是不覺得自己沒趣,反而是嘿嘿笑著,說道:「不如這樣,反正你現在被攔著進不去,我們切磋一番再說?」
陳公就知道司徒老人不會說什麼好話,連再看司徒老人一眼都是不願意了,背過身想著應該怎麼進入夏國候府的辦法了。
其實對於陳公想要進去的法子不少,但是夏國候府畢竟是和朝廷掛鉤的地方,陳公也不想要多生事端,鬧出事情來對自己也是沒有什麼好處,但是顯然,司徒老人不這樣想。
司徒老人出言就是故意在找樂子,打趣陳公,看著這個一向板著臉的對頭露出什麼別的表情,對於司徒老人來說也是一件樂事,其實司徒老人自己也是很想要進去見到那個算是自己半個徒弟的小姑娘。
哦對了,那也是陳公那個老頭的徒弟,想到這麼一點司徒老人就是覺得更加有意思了,能夠讓陳公那個老古板知道這件事情,豈不是有意思極了?司徒老人對於陳公那張棺材臉上面會出現什麼樣子的表情可謂是格外的好奇了。
司徒老人拿出了什麼東西,像是一個小巧的玉佩一樣的東西,走到了侍衛的眼前隨便一晃,隨即幾個侍衛都是有些恍惚了,司徒老人就是站在夏國候府的門牌下面,對著陳公說道:「怎麼樣,陳老頭,這一招你辦不到吧?」
其實司徒老人做得事情格外簡單,用的也是很簡單的一直迷.藥,這些侍衛是因為將面前的人就當做兩個平凡的來人,沒有對他們太過警惕,才會著了道,要不然司徒老人這樣的小把戲怎麼可能能夠混進夏國候府呢?
但是偏偏司徒老人就是這樣得手了,司徒老人也是覺得自己有了在陳公面前炫耀的東西,看著陳公笑得格外促狹,陳公不過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將司徒老人的話放在心上,他選了一個侍衛,不知道將什麼東西塞進了侍衛的口中,然後捏著侍衛的喉嚨讓他咽了下去。
陳公問侍衛夏瀅歡的房間在哪裡,侍衛也是如實回答了,陳公便是鬆開侍衛徑直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