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瀅歡原本不打算理會夏雨弦,但是沒有想到夏雨弦卻是這般不依不饒地糾纏了上來,這下子她就是不想理會夏雨弦也是不行了,夏瀅歡看了看夏雨弦,雖然夏瀅歡並不知道夏雨弦來到宮中是為了什麼,但是看夏雨弦前去的方向和這個勢頭。💚♝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夏瀅歡心中也是基本能夠猜測到了夏雨弦進宮是為了什麼了,大抵是因為清妃被降位成了清貴人的事情吧?
就是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清貴人要找夏雨弦,是又有了什麼陰謀詭計要商量嗎?夏瀅歡在心中暗暗想著,她覺得清貴人不可能是這般輕易就會安分做一個貴人的。
按照清貴人以前那個樣子,這一次算得上是徹底輸了一把,換做別人可能會放棄再斗下去好好的作為一個貴人,衣食無憂的生活下去,但是在清貴人身上,這是不可能的。
夏瀅歡本來是不想理會夏雨弦,但是夏雨弦已經是攔住了自己的路,就是再怎麼樣也不能夠當做什麼看見一般無視掉夏雨弦了,夏瀅歡只得看了夏雨弦一眼。
當然,雖然是被夏雨弦攔下了,但是夏瀅歡依舊是沒有一點驚慌或者露出什麼驚訝的樣子,這就讓攔住她的夏雨弦更加是不滿了,自己處處不如夏瀅歡也就是罷了,居然就是在自己攔住夏瀅歡的時候,她也是沒有露出一點神情。
最起碼夏瀅歡也要有些神色的變化吧?
就算夏瀅歡只是輕輕地皺一下眉,也算是有了一些表情的變化,也不至於讓夏雨弦這般生氣,但是夏瀅歡偏偏是一點神色變化都沒有。
簡直就像是自己面前的根本是誰都無所謂,別說是看到夏雨弦,就算是看到皇帝陛下,夏瀅歡也不會驚訝的樣子,哦,不對,如果是看到皇帝陛下, 夏瀅歡也是會露出尊敬的神情的。
但是唯有現在,看到夏雨弦攔在自己的面前,夏瀅歡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是沒有,別說是驚訝或者不高興了,就是那雙眸子之中,都是透著漠視,仿佛自己的面前只不過是一個攔住了自己去路的陌生人。
而並非是夏雨弦這個明明應該是妹妹但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夏瀅歡開口也是一樣,平淡的語氣之中不帶一點兒生氣或者是其他的語氣,只有漠視的淡然。
「竟是會在這裡遇上了嗎?倒是很巧。」夏瀅歡是對著夏雨弦的,在別人看來夏瀅歡這話自然是對著夏雨弦說的,唯有一直面對這夏瀅歡的夏雨弦自己心中知道,夏瀅歡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是沒有對著自己。
至少夏瀅歡在說那話的時候,視線根本就是沒有看著夏雨弦。這便是讓夏雨弦的心中格外的生氣了,她就算是在夏瀅歡的臉上看到對自己厭惡的神色,也要比現在感覺好一些。
起碼那樣證明夏瀅歡還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至少在夏雨弦的心中始終是把夏瀅歡當做一個假想敵來對付的,現在發現夏瀅歡對於自己卻是絲毫不在乎,夏雨弦心中不由就是有了幾分不爽。
這種感覺就如同是你已經將一個人看做仇敵來對待了,結果那一個人卻是絲毫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一樣,這種落差的感覺讓夏雨弦格外難受,當即就是受不了,開口說道。
「當真是巧啊?」夏雨弦的聲音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意思,開口又是將自己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就是不知道姐姐現在是打算去什麼地方呢?該不會是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去處理吧?」
「這麼冷的天氣,姐姐還懷著身孕,何必要自己親自出來呢?」夏雨弦盯著夏瀅歡,一刻也不放過夏瀅歡臉上的表情,但是很遺憾,夏瀅歡一直都是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似乎看著夏雨弦夏瀅歡就是連情緒都不想顯露出來。
「姐姐該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或者是姐姐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不能夠吩咐婢子去做嗎?」夏雨弦暗自咬牙,看著夏瀅歡的樣子心頭已經是生氣之極了,但是卻還是不能夠對夏瀅歡怎麼樣。
現在畢竟是在宮中,夏雨弦也是知道幾分分寸的,夏瀅歡可是太子妃,她再怎麼樣,也是不能夠直接對太子妃做些什麼,至多口頭上面說幾句,這也可以用「姐妹之間的口角」搪塞過去,但是再嚴重就是說不過去了。
所以夏雨弦即便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就是給夏瀅歡一個耳光,但還是不得不忍住,她想著以前在府中的時候,有著張姨娘護著她,夏國侯基本也是向著她的,她想怎麼樣對待夏瀅歡都是可以。
就算是直接給夏瀅歡一個耳光,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但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她總不能夠直接去給太子妃一個耳光,夏雨弦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忍住,同時將心中的那個夏瀅歡狠狠的鞭打了好一陣子。
夏瀅歡聽完了夏雨弦的話,她並沒有什麼想要和夏雨弦鬥嘴的心思,對於夏瀅歡來說,現在的夏雨弦就如同一個跳樑小丑一樣,可笑又可憐,甚至可以說,夏雨弦現在根本不值得讓自己和她耗費時間,和她鬥嘴。
夏瀅歡只是挑了挑眉,終於是看了夏雨弦一眼,不過這一樣卻是格外諷刺的,沒有帶著一點兒被夏雨弦那話激怒的意思,夏瀅歡絲毫沒有將夏雨弦放在眼中,然後又是瞥了一眼站在那邊的小太監。
「對著太子妃言辭如此放肆,這該當何罪?」夏瀅歡開口懶懶地說道,根本就沒有看夏雨弦,她拉了拉披風,將自己的身子裹得更加嚴實一些,看著小太監等著他的回答。
綠葉看見夏瀅歡拉披風,也是格外聰明的明白了夏瀅歡的意思,在一旁開口說道:「太子妃,不必為了這種人浪費功夫,外面冷得緊,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這一主一仆,顯然是都不將夏雨弦放在眼中,夏雨弦心中自然是格外生氣了,夏瀅歡不重視她也就罷了,憑什麼一個侍女也敢這樣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