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讓皇上看著清妃的目光更加改變了幾分,他同時還有幾分心痛,他不願意相信清妃會是這樣一個人,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目光實在是太過不准,他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清妃不是別國的奸細,這樣的做法也是危害了大瀝的國力。皇上沉聲聲說道:「清妃,你還不如實說出來嗎?」
「陛下,」清妃有些慌張,她看著皇上,一雙眸子之中帶著幾分焦急又帶著一些無辜的神色,開口喊道,「陛下,臣妾真的沒有這樣做,您難道也不相信臣妾了嗎?」
皇上沒有說話,但是他目光之中表達的意思顯然是並不相信清妃的說法,東方落菁已經說得如此清楚,就算是清妃這樣否認,也是沒有用處的了,也讓他無法相信。
清妃看出來了皇上的眼神,知道皇上已經不相信自己,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對著東方落菁還有東方玄喊道:「你們憑什麼說是我做得?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憑著一個侍衛身上沾到了什麼香味,就能夠當做是證據嗎?這樣的藉口未免太過荒唐了吧?就憑你們想要這樣針對也是有些可笑了吧?」
清妃被刺激的很了,說出來的話已經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但是依舊是不肯承認事情和自己有關,皇上看著清妃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清妃,你可知道你自己是在哪裡露出了馬腳嗎?」
清妃聽見皇上的話心頭一震,她確認自己是沒有留下一點兒破綻的,讓東方落菁發現了那個派過去的人身上沾到了歡宜香的氣味的確是始料未及,她也是沒有想到這麼一點,但是僅僅憑著沾到了歡宜香的氣味怎麼就能夠說明那個人是自己派過去的呢?顯然是無稽之談,清妃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對。
東方落菁看著清妃思索的樣子,知道清妃是想不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她看著清妃,開口說道:「娘娘想不明白也是自然,娘娘可知道,那個人身上根本就是沒有什麼歡宜香的氣味?這只是白日裡您請我過去的時候,我看著您宮中點著歡宜香,隨口說的而已。」
「不過這樣倒是讓娘娘這般反應,難道娘娘還能夠說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嗎?」東方落菁說著,這才讓清妃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裡露出了馬腳,自己的確是沒有一點兒失誤,沒有留下一點兒蛛絲馬跡的,但是東方落菁居然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圈套,這個歡宜香根本就是個幌子,但是自己偏偏是相信了,還那般激烈的為自己辯駁!
難怪自己辯駁的那樣有理,讓東方落菁和東方玄都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兩人也是不見一點慌張之色,原來這麼一整件事情都是讓自己上當的幌子,只要自己接話,便是讓他們有了理由!
清妃想到這裡,在看著皇上已經明顯不想多說的樣子,知道了自己剛剛說的那麼一番話已經是讓自己和這個罪責脫不開了,自以為讓東方落菁和東方玄都是無話可說了,自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罪責,現在看來自己才是深深的掉進了這個圈套,自己的這些話,恰恰是讓自己有了嫌疑!
如果是和賊賤事情沒有關係,就不會想要解釋什麼了,而自己剛剛還解釋了那麼多,顯然是做賊心虛的表現,一般人聽到了別人這樣說,只會疑惑為什麼要說出歡宜香的氣味,而清妃則是聽到了那個人身上沾到了歡宜香的味道就是要辯解這個和自己沒有關係,又要將問題引到別人那裡,顯然是有問題。
清妃想到這些,看著皇上的樣子知道自己也是逃不開了,她有些無力地跪到了地上,開口有些蒼白地說道:「陛下,臣妾絕無二心啊,陛下,臣妾都是為了落菁公主啊……」
「臣妾是不想讓落菁公主嫁給一個那樣不受寵的獻王,而且還不良於行,公主嫁過去肯定死不會有幸福的啊,落菁公主怎麼說也能夠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啊,臣妾實在是不忍心讓公主嫁給那樣一個人……」清妃跪在地上求情道,她沒了主意為自己辯駁,便是開口這樣說,希望皇上可以看在她「一片好心」上面可以從輕責罰。
「陛下,臣妾也是聽信讒言,臣妾當真是為了落菁公主好才這樣做的,臣妾沒有其他的心思啊……」清妃說著,跪在地上甚至是還要流出幾滴眼淚,仿佛自己的確是為了東方落菁,受了這樣的委屈也是在所不惜的,只要東方落菁沒有什麼事情,她自己什麼也沒有關係一樣,一副格外義正言辭的樣子。
東方落菁看著清妃那個樣子卻是格外想笑,當真是一副好演技,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死不悔改嗎?還想要這樣減輕自己的罪責?不過東方落菁也是沒有直接說出來心中的想法,看著清妃說道:「那可真是多謝娘娘的好心了,當真是沒有想到娘娘居然還是一個如此捨己為人的人。」
清妃自然也聽出了東方落菁話中的諷刺,臉上也是有些不好看,但當著皇上的面她也不能夠直接說東方落菁什麼,而且現在如果反駁什麼,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清妃只能夠沉默著什麼都不說,好像沒有聽懂東方落菁話中的諷刺一樣,像是東方落菁說的極為正確,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般。
皇上當然也知道東方落菁話中是什麼意思,他看著清妃,這麼多年以來,以前他深深寵著清妃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清妃是個什麼樣的人皇上自然是清楚的很,她怎麼可能有著這樣的胸懷呢?
「清妃逾越,此事非同小可,太子覺得應當如何處置呢?」皇上突然開口為了到東方玄,將這樣一個問題拋給了東方玄,讓東方玄有些措手不及了,但是皇上既然開口問了,自然是要給皇上一個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