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江就帶著一個密封的盒子前去了縣令府上,褚副將悄悄跟著柳江的附近,只等著縣令能夠打開密室的時候混進去。
柳江笑吟吟看著縣令,開門見山地說道:「縣令大人,昨日看完了您的寶物,實在是讓我心生驚訝,而且對其中一件寶物戀戀不忘,不知道縣令能不能夠將它賣給我?」
看著柳江是帶著一個盒子過來的,縣令便是以為這個是柳江要送給自己的禮物,心中還是高興了一番,想要讓下人把那個盒子接過來結果柳江卻是不讓,然後沒有想到就聽到了柳江這樣的話。
縣令當即是有些氣惱,但是想到柳江也是一位大家公子,一點兒面子還是要給了,便是問道:「我這裡這些寒磣東西居然也能夠落入柳少爺的法眼?不知道柳少爺看中的是哪一件?」
柳江也是笑了,說道:「縣令大人可真是太過妄自菲薄了吧?您這裡的寶貝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有些東西真是我見都沒有見過,怎麼能夠說是不成文的東西呢?」
他想了想,又是說道:「正是那個血玉蟾蜍,不瞞您說,再過一段時日,正是我家爺爺的八十大壽,他老人家喜歡玉器,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您這兒的這個蟾蜍真是恰好,我知道這定是您極為寶貴的珍藏,要不是為了老人家,我也不好意思向您開口。還望您能夠割愛,給我出個價如何?」
縣令聽到柳江的話表面上笑道:「柳少爺可真是孝心可嘉,這倒是讓我不好意思拒絕了。」心中卻是將柳江罵了好幾百遍,看中什麼不好,偏偏要看中這個血玉蟾蜍?要知道這麼一尊蟾蜍並非是用了其他的玉接上的,而是一塊完整血玉本就生出了一個蟾蜍的樣子,再稍微雕刻一下便是栩栩如生了。
這讓縣令怎麼捨得?即便是柳江能夠出個天價,他也不是不太願意賣出去的,蟾蜍的寓意很棒,這麼一整塊自然更好,賣出去難免不吉利。
不過當然就算柳江看中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縣令也是不捨得的,那些東西就要看價錢談不談的攏,這個蟾蜍,就是不太願意賣了。
縣令訕訕笑了一下,突然問道:「不知道柳少爺為什麼突然對這蟾蜍感興趣?昨日你明明沒有怎麼看這尊蟾蜍啊?」
柳江心中將縣令罵了一聲,昨日縣令全都注意著東方玄了居然還能夠注意到他?不過也是,昨日東方玄看了這尊蟾蜍許久,縣令就在蟾蜍邊上,自然對於有沒有人注意到這蟾蜍格外清楚。
這也正是柳江開口就要買下這尊蟾蜍的原因,昨日縣令那般緊張這尊蟾蜍,足以說明這蟾蜍在縣令心中的地位。柳江知道縣令覺得不捨得將這尊蟾蜍賣給自己,而且昨天東方玄表現出來了對這蟾蜍很有興趣。
「昨日那位方少爺不是一直在看著這尊蟾蜍嗎?他的身份定然要比我高些,我還以為他定會過來買呢,那樣我不是絕對就沒有機會了嗎?也就不想著多看幾眼了,反正不可能買過來,沒想到方少爺沒有過來購買,倒是讓我撿到了這個便宜。」
柳江說道,還特意提醒了一下縣令東方玄對這個蟾蜍很有興趣,讓縣令心中沒來由又是緊張了一下。
那位方少爺昨日的確看起來對那血玉蟾蜍很有興趣,就差要上周末摸一摸了,著實是讓縣令心中緊張,被縣令打斷了還耍了各種方式報復,今日這個方少爺前來購買的事情如果傳出去,恐怕那個方少爺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這個蟾蜍絕對不能賣!縣令心中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如果賣給了這位柳少爺,那麼那位方少爺聽到消息找上門來怎麼辦?絕對不能買!
但是又要怎麼樣把這位柳少爺推脫過去呢?縣令心中想著,同是柳江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盒子,縣令對於其中裝了也是極為好奇的。
一般來說有人拿著盒子來到縣令這裡只會有兩種東西,一是銀子二是寶物,而這兩樣東西恰恰都是縣令最為喜歡的,所以他就想著怎樣讓柳江自己離開,但是把盒子留下。
「縣令大人,我知道您肯定很重視這個蟾蜍,我也不打算空手套白狼,我知道普通的銀錢你也看不上眼,所以我這次也帶上了一樣寶物。」柳江將盒子拎起來,放在桌子上,卻是沒有打開。
柳江說道:「縣令大人,雖然我帶來的這樣寶物可能比不上您那個血玉蟾蜍,但是也是罕見的東西,中間差多少我可以再補貼銀子給您,還希望您可以忍痛割愛。」
縣令聽到柳江的話對盒子中到底裝了什麼,就更加有興趣了,但是柳江始終不肯打開盒子這就讓縣令更加好奇,縣令看了看柳江,問道:「柳少爺,您這寶物到底是什麼呢,竟是如此神奇?」
柳江笑了笑,說道:「縣令大人,我這裡賣個關子,不如這樣,您讓我再仔細看一看那血玉蟾蜍,我們再商量?」
縣令也是笑了一下,在其他的事情方面他可能是不行,但是在寶物和銀子的上面,永遠只能他占別人得便宜,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來占他的便宜?
縣令像是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搖頭道:「柳少爺,這樣可不太好吧,我還不知道你這個盒子中是什麼,任憑你說怎麼能夠決定它的價值呢?我那個血玉蟾蜍可是好東西,不是一般的寶物可以比擬的,現在拿出來給你看看,萬一磕著碰著可怎麼辦?」
柳江也沒有生氣,心中罵了一句這個縣令,但是表面還是笑著,說道:「不必拿出來,我親自過去看如何?這樣吧縣令大人,我將我帶來的這一件也拿進去,您看了覺得可以,就直接換了如何?如果不成,我們在商量?」
縣令想了想,也是笑了,拿進了自己的寶庫,還想要拿出來?怎麼可能?我就讓你這箱子裡面的東西永遠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