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自然想不到這一夜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想不到自己睡了一覺整個軍中就是近乎沒有什麼人支持自己了,但是他也的確永遠無法想到了。
外面士兵和副將之間發生爭執的時候統帥就是已經醒了過來,那麼大的動靜如若是還能夠睡得著他恐怕就是要睡死過去了,但是統帥醒了之後才察覺到了不對,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人影。
東方止穿著那侍衛的衣服還沒有脫下,僅僅掃了一眼敵軍統帥也是沒有太過在意,當然他也想不到大瀝那些軟腳蝦會敢派一個人潛入軍營之中來暗殺自己。
統帥以為是自己的親信侍衛有事情想要回報,也沒有在意就隨口問了一句什麼事。然後便是不在意的準備穿衣服起身。
東方止倒是有些好笑了,這位統帥還沒有摸清楚狀況,他笑了笑說道:「我想問統帥大人你幾個問題。」
統帥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了不對,而且他也是回過了神,發現了自己竟然是被綁了起來,能夠讓他坐起來,但是絕對不可能有更多的動作了,他心中頓時有些慌張了,深夜來到自己的營帳之中,還將自己綁起來的人,絕對沒有什麼好心思。
他不可能將自己綁了這是想要和自己聊一聊天而已,統帥當即也是慌了神,喊著自己的侍衛,可惜卻是沒有回憶,統帥其實心中也是有了數,如果自己的侍衛還活著的話,怎麼可能讓這個人接近自己?
東方止聽見敵軍統帥大聲喊侍衛之後,不由是笑了笑,然後說道:「統帥,你不需要再喊了,你那些侍衛實在是太過不警惕,都已經被我解決了。」
東方止雖然是在笑著,敵軍統帥卻是沒有感受到一點兒笑意,他看著東方止臉上的笑容就更是覺得心中冰冷無比,然後又聽到東方止說道:「哦,對了,我還給你留下了一個侍衛,不過很不巧,我不小心透露給了那個侍衛一些秘密的事情,恐怕現在軍中也是沒有人會願意幫著你了。」
「什麼?」統帥聽到東方止這話有些驚駭的開口問道,「你說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我只是說了我是統帥大人你的人而已,殺了那些侍衛的功勞,自然也就要找統帥大人來討要了。」東方止淡淡地開口,他沒有隱瞞,在他的眼中這個敵軍的統帥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之所以讓他多活一會兒只是有事情要問而已。
「你,你!」敵軍統帥聽了東方止的話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雖然東方止只是簡單說了兩句,但是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了,這兩句話就能夠告訴他東方止已經動搖了軍中將士的軍心,軍心不穩,此戰恐怕是很難取勝了。
敵軍統帥倒也是一個硬氣的人,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自己逃不開一死了,也是豁出去說道:「你要殺要剮就來吧,這樣綁著本帥做什麼,羞辱本帥嗎?」
東方止說道:「統帥大人誤會了,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如果統帥大人如實回答,我保證不會傷你一絲一毫。」
東方止的可以說是充滿了誘惑力了,誰是不怕死的呢?饒是這位統帥經歷過許多次戰鬥,戎馬近乎半生,也是格外害怕死亡的,所以他才會一步步往上爬,直到坐上了主帥的位置,可以不再上前線拼殺。
聽著東方止這話敵軍統帥也是能夠猜到面前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了,別的不說這個人一定是大瀝的人,他們想要問的事情也只會是自己軍隊的增援了,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好問的。
但敵軍統帥畢竟也是一位將軍,即使是害怕死亡,還有有著幾分氣節在的,當下是眼一閉心一橫,不管東方止問什麼都是不再開口了,一位都說自己不知道。
東方止看見統帥這個樣子,他知道這位統帥不願意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增援的情況呢?
不過東方止也不再逼迫,他知道軍中之人的氣節,這些人都是遇強則強,遇強更強的人,如果一味的逼迫只會起到反效果。
東方止換了一種方式,不再逼問敵軍統帥了,而是說道:「統帥大人,我知道你的難言之隱,這樣吧,我問你,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就可以了,怎麼樣?幾個字換你一條命,划算的很吧?」
敵軍統帥聽到東方止的話也是想了想,他不得不承認東方止的話對自己很有誘惑,而且,東方止的意思是他說,自己只要肯定或者否認就可以了,這一切的情報可以說不是他說出口的,而是東方止一開始就掌握的。
敵軍統帥這樣想著心中不由是舒服多了,似乎也是想開了不少,既然不是自己泄露出去的情報,還能夠換一條命,又是何樂而不為呢?
敵軍統帥點頭同意之後,就聽到東方止頗為肯定的開口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的增援應該在這兩天抵達,都是你們的精銳兵力,大約是在五萬人以上吧?」
聽到東方止的話之後敵軍統帥心中也是格外驚訝,大瀝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一方的增援情況,要知道這些情況就是他也是近日才得知的,東方止又是怎麼知道的,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見敵軍統帥的樣子東方止也是知道自己猜的大概差不了多少了,他又問了幾個問題,看似無關緊要,但是旁敲側擊已經是完全了解了敵軍的增援到底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有多少人,與此同時東方止就開始想著該怎樣對付這一支軍隊了。
問完了所有問題之後敵軍統帥就看見東方止要離開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問他為什麼不放了自己,卻只是看見東方止冷冷一笑,然後就是感受到一陣刺骨的疼痛,他愣愣的看過去,一支短短的匕首已經刺在了他的心口。
敵軍統帥張了張口,看著東方止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出爾反爾,卻是已經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了,就是連喘氣都帶著刻骨的疼,敵軍統帥倒了下去,卻還沒有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