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候想到這裡,心中不由是對夏瀅歡有了些不滿,相比於以前的那種因為不喜歡那個被安排好了的正妻夏氏生下的嫡女身份之外,現在這種不滿更加添上了幾分憤怒。
即便夏國候以前一直忽略夏瀅歡,但是夏瀅歡在他夏國候府還是嫡女,嫡出的大小姐,這個身份一直是無人可以撼動的,他何時短了夏瀅歡的一口飯一杯水?
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親夏瀅歡不想著報答,反而自從嫁人之後就幾乎沒有回來過,這也就罷了,受了一些委屈她居然還有去御前告狀?好在是皇上聖明才沒有降下責罰,不然恐怕是連犯了何種罪過都不知道自己便是要被皇上處置一番了吧。
夏國候這般一想便是氣到當即就覺得不用再和東方玄合作下去了,他在背後支持東方玄支持地再好,太子也是東方玄而不是他。他身為臣子,在朝中的位置自然是皇上定下的,如若等到東方玄登記,現在夏瀅歡都是這樣對待他,以後再怎麼樣,他還能夠享受到幾分榮華呢?
夏國候越想越發是覺得不能夠再和東方玄合作下去,等著夏雨弦離開之後便是匆匆想要收回當時借給東方玄守護夏瀅歡安全的士兵。
自打夏瀅歡有孕之後,東方玄對這件事情就重視無比,還是親自前來請求夏國候借一些能夠信任的兵士給自己,夏國侯和他合作許久,一直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利益接觸,這算得上是東方玄第一次求他什麼。
第一次也估計是最後一次,按照夏他們兩人現在對自己的樣子,恐怕也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吧?夏國候想了想,自己這個父親做得的確是有些失敗了吧?
兩個女兒斗得如同多年仇人,倆個女婿又偏偏是對立的皇子,夏國候雖然想著扯撤下了對東方玄助力,但是還是沒有太過決絕,畢竟在怎麼說夏瀅歡也是她的親生女兒。
雖然夏瀅歡做了那樣的事情,對他的養育之恩棄之不顧,但自己怎麼說也不能夠絲毫情面不講。
東方夜現在已經比東方玄強勢幾分了,如果自己再去幫助東方夜,豈不是有一些落井下石的一時嗎?
夏國侯想了想,最後還決定只將大部分勢力去移到東方夜身邊,但是小部分留在東方玄身邊靜觀其變。
如果可能,夏國侯喜歡東方玄和東方夜也不要廝殺的太狠,畢竟夏瀅歡和夏雨弦兩個都是他的女兒,即便是更加偏愛哪一個人,但是另一個女兒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不希望看到兩個女兒斗得死去活來。
夏國侯的算盤打得很好,但是東方玄的反應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東方玄看見夏國侯這個樣子,就知道夏國侯已經打算前去投靠東方夜了,當下也一點兒都不留戀的將夏國侯在東宮中的眼線全部拔除,並且分分遣散回夏國侯府!
夏國候這個時候才察覺自己似乎小看了這位太子殿下,仔細問了問被派遣回來的自己手下的人,但是卻沒有誰能夠說出來東方玄最近到底在幹些什麼,除了每日待在東宮中看書習字,就是陪著夏瀅歡。
夏國候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道這些下人怎麼都是這麼一副豬腦子!東方玄待在東宮已經許久,怎麼可能日日都是乾的看書習字或者陪著誰這種小事?
東方玄既然能夠將自己的人全部遣送回來,就是說明東方玄現在仍然遊刃有餘,即便是東方夜抓住了那麼多有利的條件,東方玄依舊沒有絲毫的緊張, 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還能陪著夏瀅歡賞賞花下下棋,這個日子過得當真是愜意無比。
夏國候想著還是覺得不對。自己一定是小看了東方玄,而且別人雖然都說東方玄現在在朝中近乎沒有自己的親信勢力,但是保不齊東方玄這一招真是將計就計,測試出誰才是忠心耿耿跟著自己。
夏國候想到這個當即是後悔無比,張姨娘站在旁邊小聲安慰,說不過一個東方玄……張姨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國候凌厲的視線給堵住了喉舌,再也不敢說出話來。
什麼叫不過是一個東方玄?人家可是太子!就這麼一點兒,都是對於太子的大不敬,身為人臣,怎麼可以直接稱呼太子殿下的名字?
張姨娘也是意識到自己失言,訕訕笑了兩下,沒有在說話,反而是夏老夫人在旁邊說了一句:「我相信瀅歡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以前是虧待瀅歡了,你去東宮之中道個歉認個錯,讓她在太子殿下身邊多勸勸,說不定太子殿下還會改主意呢?」
夏老夫人一開始就對於夏雨弦的話半信半疑,她知道夏瀅歡不是那樣的人,夏瀅歡一次又一次不計前嫌治好夏國候和自己的病,都說是醫者仁心,夏瀅歡不可能這般無情的。
聽了母親的話夏國候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終於決定要去一趟東宮,自己這個樣子撤離在東宮的人,恐怕已經惹怒了東方玄,而自己投靠到東方夜那邊的事情恐怕是也沒能夠瞞過東方玄,所有東方玄才會如此決絕不留情面。
夏國候像是派人帶了賠罪禮去了,但是還沒一會兒人就被趕了回來,派去的人說壓根就沒有見到太子殿下,還沒有到東宮門口就是被攔了下來,說現在東方玄被皇上禁足,不得隨便見什麼人,。
其實皇上壓根就沒有下達這條命令,不過他東宮的人都已經被東方玄管制的服服帖帖,隨便說個冠冕堂皇的話就將人搪塞了回去,甚至是連送過來的禮物都沒有任何興趣,一起給夏國候鬆了回去。
夏國候心中也是有幾分氣惱了,但是夏老夫人卻是好生勸慰,說之前的事情就是夏國候先不對,東方玄是太子殿下,脾氣大些也是自然。
夏國候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如果自己不那麼急切的砍斷和東方玄這邊的聯繫,東方玄也不得這般一點兒情面都不留,他在屋子裡面走了幾圈,想著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