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弦,幸虧有你。」朵明拉流下淚水,難得露出依賴的神色,她感激的拉起夏雨弦的手,「這幾日裡,我心情煩悶與人與我說會心裡話,幸虧你來了。」
夏雨弦一聽,連忙輕輕拍了拍朵明拉的手背,隨即用繡帕替她擦掉眼淚,安慰道:「公主莫哭,不然有些人指不定背地裡笑話你呢。」
夏雨弦這話中有話,朵明拉臉色驟然大變,她知道夏雨弦說的是誰,朵明拉用力握緊夏雨弦的手,眼裡滿是陰狠和毒辣的看著不遠處,她咬牙切齒道:「哼,她不會有好報的,我不會放過她夏瀅歡的!」
朵明拉力度太大,夏雨弦的手被她捏的生疼卻不敢抽出手,只能生生受了這無妄之災。
「公主,你打算怎麼辦?」夏瀅歡忍著疼痛,面目有些猙獰的扭開頭,心裡有些怨恨夏瀅歡。
「我不知道,太子也不肯替我做主。」朵明拉原本已經有些平復的心情瞬間又低落不已,眼淚紛紛流下,哭的讓人瞧見了心生憐惜之意,「本以為太子會懲罰她夏瀅歡,誰知道會是這樣。」
「公主,夏瀅歡可不是什麼善茬,如今她都敢對你的孩子下手了,這日後還不知道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夏雨弦見狀,連忙趁熱打鐵,「太子現在被她迷住了,要是公主你不採取行動,以後肯定被她欺負。」
朵明拉心慌了,她不知所措的看著夏雨弦,猶如看到救星一樣的雙手緊緊拽住夏雨弦的手臂,指甲摳到夏雨弦手臂上的肉。夏雨弦吃痛的皺著眉頭,這朵明拉怎麼這麼不小心,都怪夏瀅歡。夏雨弦在心裡,狠狠的給夏瀅歡記上一筆帳,卻不想想這事和夏瀅歡沒有半點關係。
「雨弦,我該怎麼辦?」剛剛痛失孩子不久的朵明拉本就是沒有安全感,聽到夏雨弦的話後越發覺得夏瀅歡會對自己不利,所以現在夏雨弦在朵明拉眼裡,就是一顆救命稻草。
「哎,公主你有所不知啊,這夏瀅歡以前在夏國府里對我做的事情更為過分惡劣。」夏雨弦挪開視線不與朵明拉對視,她嘆了口氣,用餘光偷偷去看朵明拉的表情變化。果然,朵明拉在聽到她這話後,越來越恨夏瀅歡了。
朵明拉鬆開手,咬牙切齒的問道:「她以前欺辱你?」
「嗯,不是責罵就是毒打。」夏雨弦拿起繡帕假意擦淚,「還剋扣我每月的俸祿,扣下我飯菜只給些吃剩的。」
「府里就沒人能治她嗎?!」朵明拉憤怒極了,一掌拍到桌子上,眼裡冒著怒火。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而她卻是夏國侯府的嫡女,尊卑有別,誰又何曾在意過我這庶女是否被欺辱。」
朵明拉信以為真,氣的站起來狠狠的看著夏瀅歡院子的方向,「蛇蠍心腸,這種女人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又如何?她不擇手段,不惜污衊我企圖毀掉我的名聲,如今她又有太子爺為她撐腰,旁人欺負不得她半分。」夏雨弦低下頭,原本精緻的妝容早已面目全非,皆是猙獰的神色,「她如今懷有了身孕,這太子府怕是她的天下了。」
提到身孕二字,朵明拉原本還有些理智,瞬間被翻湧而上的怒火沖沒了,「夏瀅歡,呵,她以為有太子護著就不沒事了嗎?本公主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哎,公主,雨弦心裡難受。說起來,夏瀅歡當初她在府里仗著她是嫡女的身份,經常在父親面前處處說我的壞話,背地裡經常讓下人欺負我。」夏雨弦努力擠下幾滴眼淚,「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很委屈很難受,她夏瀅歡這般狠毒殘忍,為什麼大家還這麼護著她?如此看來,夏瀅歡的手段不是公主你能對付的。」
「雨弦,你別哭,這日子還長著呢。夏瀅歡迷惑眾人,我可不受她蠱惑,我一定要揭開她的真面目。」朵明拉有些無措的看著夏雨弦擦拭臉上的淚水,心裡越發憎恨夏瀅歡。
夏雨弦這話里話外的說著夏瀅歡的壞話,給夏瀅歡造謠抹黑,而朵明拉也不用腦子去想一想,這些事情是否屬實。對此,夏雨弦看著憤怒不已的朵明拉,眼底閃過一縷不屑以及鄙夷,公主又如何?還是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夏瀅歡,你想過舒心的日子,我夏雨弦偏不讓你如意了。
「公主切勿動怒,小心身子,身子要緊。」
「雨弦,你心心念著我,我怎會讓你受盡委屈而不顧!」對於夏雨弦這話,朵明拉很感動,她看著夏雨弦認真的說道,「這日後,我朵明拉定不會讓她夏瀅歡欺負你半根毫毛,雨弦你別怕。」
夏雨弦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統統加給了夏瀅歡,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朵明拉一根筋,立馬聲稱要替夏雨弦做主,夏雨弦連忙起身跪在朵明拉面前,「雨弦謝過公主。」
朵明拉被夏雨弦這這一舉動嚇到了,她愣了半響,連忙把夏雨弦扶起來,聲音放柔生怕嚇到夏雨弦,「你我之間何須客氣,你的仇人自然也是我的仇人,她夏瀅歡我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夏雨弦心裡樂開了花,表面上卻裝作擔憂的拉著公主的手,一臉焦慮和不安道:「可雨弦擔心公主不是夏瀅歡的對手,怕公主會吃虧。」
朵明拉見狀,以為夏雨弦是真心實意的替她著想,心裡對夏雨弦分外的感激,她連忙安撫她道:「怕什麼,再不濟我還有我父皇,我就不信這大瀝朝為她夏瀅歡而得罪我父皇。」
「雨弦還是擔心,雨弦只是個庶女,夏瀅歡是嫡女,公主替我抱不平真的不值當。」
「哼,夏國侯嫡女而已,沒什麼可稀罕的。且她身為嫡女竟這般虐待庶女,著實丟臉不配做一個大家閨秀。」
對於夏雨弦說夏瀅歡以前在府中是仗著她是嫡女常常欺負她這話,朵明拉深信不疑,可以說朵明拉相信夏雨弦的話,不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