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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在下知錯!在下知錯了!還請大都督開恩!還請大都督開恩!在下願降!在下願降!」感受著不斷被魔種侵襲的竅穴,不斷被誅仙劍氣吞噬的三魂七魄,仆骨莫何終於慌了神。
「晚了!本都督既然已經出手,又怎麼會半途而廢?日後你若出去,若將本都督手段宣傳泄露,豈還有本都督活路?」張百仁背負雙手,眼中冷光流轉,身形不動如山。
「都督,還請給在下一個悔過的機會!在下願降!願降啊!」仆骨莫何不斷討饒。
張百仁默不作聲,只是催動龍珠打散仆骨莫何周身的氣血,陷仙劍氣斬開對方層層防禦,魔種吞噬著對方體內力量,侵襲著對方的本源。
魔種本來無形無象,但吞噬無數氣血能量之後,居然凝聚出了實體,化作一尊尊聚散無形的模糊小人,坐鎮於仆骨莫何周身竅,鎮壓其竅的密藏。
人體內有多少竅穴?沒有人知道!
任督二脈被侵襲,竅穴被占領,張百仁將目光看向了對方的筋骨。
眼見討饒無效,難以倖免,仆骨莫何頓時破口大罵:「張百仁,你這陰險毒辣的小人,你日後不得好死!必然魂飛魄散。」
張百仁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的站在煉獄內,等候魔種動作。
隨著魔種一路侵襲,誅仙劍氣開疆擴土完成,居然剎那間散開,射入無數竅穴之內,與那無數的魔種小人融為一體,成為了魔種小人的護道手段。
道胎魔種居然還有這種演變,倒是出乎了張百仁的預料。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靜靜等候行功圓滿。
「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侍衛在外面道:「大都督,宇文成都求見。」
「宇文成都?不見!」張百仁面無表情道。
侍衛轉身去吩咐。
詔獄外
宇文成都急的腳步來回走動,一雙眼睛看向詔獄,露出焦急之色。
事情還要從昨夜說起,昨晚突厥使者登門,許諾了大量好處後,唯一的要求便是宇文成都保下仆骨莫何。
「老爺,突厥使者求見!」宇文述坐在大廳喝著茶水,一雙眼睛掃過案几上的文書,屋子裡唯有靜謐的火焰在緩緩燃燒。
門外的呼喝,叫宇文述動作一頓,眼睛自奏摺里抬起頭來,看向了外面:「這遭水太渾,不見!不見!將其打發走吧!」
聽了這話,侍衛道:「對方說可以為大公子尋到突破境界的靈藥!」
「什麼?」宇文述動作一頓,眼睛一轉道:「你去叫他進來。」
不多時,就見一襲黑袍的男子緩緩走入屋中,然後摘去帽子,對著宇文述一禮:「草原修士拓跋愚,拜見大人。」
「你是代表可汗來的?」宇文述端著茶水,也不曾讓座。
見宇文述如此無禮,輕視自己,拓跋愚心中不滿,雖有暗恨卻不敢顯露。
「正是,可汗托我給大人帶一句話,只要大人能保下仆骨莫何,便奉上能叫宇文公子突破至道的靈物!」仆骨莫何道。
「靈物也分三六九等,我宇文家不缺尋常靈物!」宇文述放下茶水。
「上古墨玉麒麟的一截腳趾」拓跋愚道。
宇文述動作一滯:「麒麟?當真?」
瞧著宇文述這般表情,拓跋愚好整以暇的抱著雙手,打量客廳中牆壁上的字畫。
「還請使者上座!」宇文述站起身,對著門外道:「還不給使者大人上茶。」
不多時,茶水端上來。
拓跋愚鼻孔朝天的坐下,不緊不慢道:「可汗親自許諾,豈會有假?」
「麒麟早就消失在天地間無數載,突厥怎麼會有麒麟的趾骨?」宇文述眼中滿是狐疑。
「此物乃啟民可汗傳下的,我等怎麼會知道如何有麒麟骨頭?本來這截麒麟骨頭是可汗留著自己突破的,只可惜如今丟失金身,至道強者又被扣押,形勢不由人,若非拖延不得,覆滅只在朝夕之間,怎麼會輪到你家公子?」拓跋愚喝著茶水,不緊不慢的吹著茶葉:「大人給個話吧,你到底應還是不應。你若是不應,那我便去獨孤世家,獨孤世家對於麒麟骨想來也不會拒絕。」
聽著對方的威脅,宇文述面色難看,隨即冷聲道:「此事老夫應下,定會拼盡全力,也要保住仆骨莫何。」
「好,大人爽快,只要此事成了,麒麟趾骨當雙手奉上!」拓跋愚直接轉身離去。
宇文述面色陰沉的端坐在座椅上,過了一會才站起身:「還需入宮走一遭,仆骨莫何不能死!單憑我一人,未必能說動天子,還需找人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第二日天剛亮,宇文述徑直來到皇,求見天子。陪同宇文述的還有虞世基,也不知這老傢伙怎麼也來趟渾水。
二人聯袂而來,楊廣當然不會閉門,隨即內侍領著二人,進入了楊廣寢宮。
此時楊廣站在窗子處,看著遠方景色發呆。
「臣宇文述拜見陛下!」
「臣虞世基拜見陛下!」
楊廣沒有回頭,只是道了一聲:「起來吧!」
二人站起身,宇文述道:「陛下,下官有事啟奏。」
「講!」楊廣道。
「下官聽人說,前日大都督鎮壓了仆骨莫何?」宇文述道。
楊廣不置可否,不為所動。
宇文述繼續道:「下官以為,仆骨莫何不應扣押,還是及早放回的好。」
楊廣聞言終於轉過身,看向了虞世基與宇文述。
宇文述道:「陛下二征在即,仆骨莫何在突厥地位非同凡響,不可殺之。若我大隋東征之時,突厥背後起兵騷擾,必將陷入不利之境。」
不得不說,宇文述分析的很有道理,和楊廣所想一樣。
「二位愛卿不必多說,朕心中有數,昨夜始畢可汗八百里加急,欲要入洛陽覲見,朕見好就收,找個由頭放了仆骨莫何就是」楊廣不緊不慢道。
宇文述與虞世基一愣,來之前二人想過天子有無數種反應,但偏偏卻沒想到這一點。
天威莫測,不過如此。
「二征在即,二位愛卿需仔細查驗糧草章程,莫有遺失,這件事情朕會差遣專人去辦!」楊廣不緊不慢道。
聽了楊廣的話,二人躬身退下。
走出寢宮,路過內侍身邊,宇文述手中一塊金餅子塞過去:「公公,可曾聽聞過仆骨莫何的風聲?」
內侍接過金餅子,不著痕跡的塞入懷中,然後壓低嗓子道:「昨夜大都督連夜進宮,就是為了仆骨莫何之事。」
說完後,內侍轉身離去,留下了摸不著頭腦的二人。
「這事落在張百仁手中,麻煩可就大了!」宇文述腳步匆匆走出皇宮,虞世基正要跟上,卻聽大殿內傳來內侍的聲音:「大人留步,陛下召你回去。」
宇文述怕仆骨莫何在詔獄內遭受不測,趕緊派遣宇文成都去查看。此事事關自己前途,宇文成都也不敢馬虎大意,著急忙慌的向詔獄而去。
詔獄內
張百仁看著仆骨莫何,暗自沉思不語。
不愧是至道強者,就算張百仁煉出的魔種,也無法侵襲拓跋愚體內的玉骨。
至道強者有兩大緊要關竅,其一為竅穴,其二為玉骨。
任憑仆骨莫何喝罵,張百仁只是操控龍珠侵襲著對方周身竅穴。
待到一時三刻,張百仁手掌一招收回龍珠,一雙眼睛打量著仆骨莫何,露出沉思之色:「或許我想錯了,血液並非無用之功,若玉骨與血液氣機交換,魔種未必沒有機會。」
想到這裡,張百仁一邊侵襲著仆骨莫何竅穴的同時,暗自開始同化對方的血液。
「砰!」詔獄外砂石飛揚,宇文成都一腳下去青石化作齏粉。
「宇文公子,這裡乃是詔獄,你莫非要闖入詔獄劫掠囚犯不成?」趙德宇面色冷厲的看著宇文成都。
鎮獄獨立於三司衙門,乃是軍機秘府的地盤,宇文家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
「非也,在下只是有急事要求見大都督,所以只能得罪了!」宇文成都抱拳一禮。
「快關閉大門!」趙德宇見機不妙,連忙高呼。
可惜已經晚了,宇文成都何等修為,不過片刻便已經將眾人打的跌倒在地,然後縱身跳入了詔獄內。
一聲警戒鐘響,無數強者自黑幕中走出,紛紛向宇文成都攔截而去。
這裡乃詔獄,管你宇文門閥,還是各大世家,擅闖詔獄唯有死路一條。
「本座乃是宇文世家宇文成都,欲要求見大都督,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各位見諒!」宇文成都高聲呼喝,亮出了招牌。
「管你是門閥、世家,沒有軍機秘府大都督手令,擅闖詔獄唯有死路一條!」神機弩迸射,空氣在呼嘯爆鳴。
鎮守詔獄的獄卒下手狠毒,毫不留情。宇文成都擅闖詔獄,卻是不敢真的殺人。
詔獄對於別人來說可怕,但以宇文世家的權勢,事後頂多天子一番責罵罷了,算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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