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生,難道我四弟要一直這般活下去,就沒有一線機會嗎?」李世民看向二人,眼中滿是懇切。
紫陽真人搖搖頭,沉重的嘆息一聲,說不出話。
孫思邈皺眉沉思,過了一會才道:「到也未必沒有辦法。」
「還請先生教我!」李世民一步上前,握住了孫思邈的手腕,眼中滿是懇切。
「大都督學究天人,乃謫仙下凡,劍氣因大都督而起,諸般因果俱都由大都督而生,此事大都督若肯出手,必然會有轉機!」孫思邈道。
李世民聞言苦笑,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自己與張百仁結下死仇,就怕大都督在大度,也不會出手相助。
「也是因果報應,李家縱容邪魔害人,如今天道循環而已!」紫陽真人陽神飄忽,離開了李府。
孫思邈嘆了一口氣:「我回去在想想辦法,探探大都督口風。」
「多謝真人!」李世民拜謝孫思邈,看著孫思邈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二公子,三小姐與姑爺來了!」侍衛通秉。
「請他們進來吧!」李世民意志消沉的坐在庭院中不語。
遠處
長孫無垢輕輕一嘆,緩緩換做男裝,離開李府,向洛陽城而去。
李元霸今日慘狀,便是李世民的明日,長孫無垢決不允許李世民落得這般境地。
「二哥!」李秀寧與柴紹聯袂走進來,瞧著意志消沉的李世民,低低呼喚一聲。
李元霸在院子裡玩著泥巴,李秀寧眼中淚水滑落。
「坐吧!」李世民指著座椅道。
「二哥,四弟當真沒救了嗎?」李秀寧道。
聽著李秀寧的話,李世民沉默一會,看了柴紹一眼道:「藥王說除非大都督出手,否則無力回天;如今大都督與我李家結下死仇,此事是別想了!」
李秀寧聞言一愣,一邊柴紹也是面色變了變,隨即拍著胸脯對李秀寧道:「娘子,你放心,為夫定會請來天下所有名醫高真,為玄霸治好病症。」
涿郡邊關
仆骨莫何摸著懷中的神藥,眼中露出一抹興奮之色,自己此行果真大有所獲,長生不死神藥入手,最大目標算是達成了。
打開玉盒,看著手中的長生神藥,仆骨莫何將神藥捻起放在嘴邊,卻是遲遲無法吞咽下去。
不知為何,冥冥之中的一股直覺告訴自己,這丹藥不妥!致命的不妥!
「這不是長生神藥嗎?」仆骨莫何打量著紅色藥丸,露出沉思之色:「為何會給我危機之感?」
與長生神藥相比,仆骨莫何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將神藥塞入懷中,仆骨莫何慢慢站起身,一雙眼睛看向遠方:「且回突厥,暗中研究一番,找出不妥之處在哪裡,然後吞服神藥也不遲。」
神藥既然落在自己手中,誰能將其奪走?
正想著,忽然仆骨莫何腳步頓住,站在河畔瞧著上游的那道金光不語。
魚俱羅一身金甲,站在河畔看向遠方,在陽光下整個人耀耀生輝。
仆骨莫何將神藥塞入腰間,然後略作沉默邁著大步走來。
大家都是至道境界,雖然魚俱羅走的比自己遠,但沒道理自己會怕他。
「大將軍怎麼知道我會從此地經過!」仆骨莫何站在魚俱羅身前不遠處。
「大都督說你今日會路過此地,那你就一定路過此地!」魚俱羅轉過身,看向了仆骨莫何。
「原來是哪位算計!」仆骨莫何看向魚俱羅:「你在這裡專程等我,想來是哪位有什麼吩咐!」
「長生不死神藥,不是你塞外蠻夷能夠染指的,留下神藥自斷一指,老夫放你一條生路!」魚俱羅話語霸道。
「大都督當真厲害,連我奪了長生神藥的事情都已經知曉!要我自斷一指,只怕大將軍沒那個本事!」仆骨莫何笑著道,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你敢暗自潛入中原搗亂,差點壞了大都督的長生神藥煉製,若不叫你留下點什麼,我等中原高手無法和天下群雄交代!」魚俱羅輕輕一嘆:「你突厥勾結靈武賊白瑜裟劫掠中原的牧馬,大都督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很不高興,特意要本將軍在此地等侯,問罪與你!」
「我只是草原護國法師,可汗如何做事,輪不到我指點」仆骨莫何聲音凝重,開始聚斂周身精氣神:「大將軍當真要與我動手?你如今處於蛻變的關鍵時期,若貿然壞了道功,怕是不妙!」
「大都督法旨,我豈敢違逆?再者說……說一句狂妄的話,就憑你想壞我道功,怕是不配!」說著話魚俱羅一掌拍出,捲起驚濤駭浪,飛沙走石,遠處大河為之凝頓。
「莫非我怕你不成?」仆骨莫何腰間彎刀出鞘,仿佛是一輪寒光閃爍的冷月,割裂了天下萬物,對著魚俱羅迎了過去。
「砰!」
一擊落下,雙方試探完畢,空氣不斷爆炸般炸開,遠處河水翻滾,露出了河底淤泥。
「好手段!」魚俱羅贊了一聲。
「大將軍手段更高!」仆骨莫何心中叫苦,暗自罵道:「魚俱羅這老不死的,到底以什麼作為築基之物,居然實力這般高絕,進步這麼快!都怪可汗那老不死的不肯將靈物給我,不然豈會落得這般地步?」
武道之路,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三百招擊敗你,五百招斬殺你!」魚俱羅的話自信、霸道。
「可惜,我絕對不會和你交手三百招!」仆骨莫何一步邁出,仿佛瞬移般來到魚俱羅身前,雙方霎時間打成一團。
十招過後,仆骨莫何尋了空子,脫離戰圈向塞外逃去。
魚俱羅搖搖頭:「哪裡逃?」
「砰!」
一拳擊出,空氣震動。
二人一邊交手一邊遁逃。
不得不說,作為至道境界的強者,仆骨莫何逃命本事確實不錯,魚俱羅斬殺不得,居然叫對方逃出了關外。
「砰!」
魚俱羅一掌按在了仆骨莫何的天靈蓋上,霎時間霸道的勁道傳遞,震斷了對方體內的所有骨骼。
河水濺起浪花,仆骨莫何墜入水中,不見了蹤跡。
縱使是至道境界,對於河水魚俱羅也心有顧忌。
上古水神掌控一條大河,威能無窮,若潛入水中被人算計,真的破了道功,魚俱羅哭都沒地方哭去。
畢竟這裡是塞外,不得不小心防備對方算計。
「中我一掌,周身筋骨寸寸斷裂,沒三五個月,這老傢伙休想出來興風作浪,不知大都督要我重創此人目的何在!」魚俱羅暗自沉思。
不知何時,仆骨莫何得了長生不死神藥,又被魚俱羅重創的消息暴風一般傳遍整個塞外。
靈武賊
白瑜裟靜靜坐在沙包上,看著遠方的長河落日不語。
任誰看到白瑜裟,都不會想到縱橫邊境臭名昭著的盜匪,居然是一位帥得飛到天際的男子。
容比宋玉,貌比潘安。可惜,唯一令人惋惜的是,此人居然頂著一隻大光頭。
在其對面,法明小和尚念誦著經文。
「我說法明,你莫要念經煩我了,如今我都要被煩死了!你金剛不壞之身可曾到了化境?」白瑜裟看向法明小和尚。
法明動作一頓,敲動木魚的動作停下來:「尚差一步!」
「佛家最近新出了新秀,不知你比之金剛如何?」白瑜裟眨了眨眼睛。
「金剛得了金剛寺千年傳承,幾代人積累,我是遠遠比之不及的」法明很有自知之明。
「不過你參悟掌中世界,加持了金剛不壞之身,居然另闢蹊徑再開通天之路,這份天資也是少有!」白瑜裟嘆了一口氣。
「施主,你還是收手吧!」法明苦笑的看向白瑜裟。
「收手?我若不繼續出手,如何獲得突厥資源?如何獲得高麗資源!」白瑜裟滿面唏噓:「我與你不同,你當年在敦煌之境獲得靈物,從此修為突飛猛進一發不可收拾,而我呢?我只是個被逐出師門的野狐禪而已。」
聽了白瑜裟的話,法明苦笑:「師傅說,你劫掠的是蕭家商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人!你殺了蕭家嫡系子弟,此事必然會驚動皇后娘娘,惹得大都督出手;草原如今承受不起大都督的怒火,可汗也護持不得你!」
「你以前接觸過大都督,你覺得大都督怎麼樣?」白瑜裟露出感興趣之色。
「天縱之資,驚才艷艷,震古爍今……」小和尚想了想,將所有能說的詞語,都用在了張百仁身上。
「你比之大都督如何?」白瑜裟道。
「我若能真的開闢金剛佛國,或許能與大都督一爭長短!」金剛愣了愣,隨即頹然道:「可惜金剛佛國不是那麼好開闢的,縱使是真的開闢,也未必能抗衡大都督。」
「難得!」白瑜裟輕輕一嘆:「這等人物,又怎麼會將我放在眼中?」
「你莫要心存僥倖!」法明苦笑著道。
「就你最囉嗦,回去告訴你師父,我的事情不用他管!修行就是與天爭與地爭,我沒有資源,不去爭奪,難道憑白荒廢道途嗎?我也沒得選擇啊!我想投靠大隋,可中土是道家地盤,中土容不下我呀!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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