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 龍脈反噬

  不周山

  大地深處

  濁浪滾滾的岩漿沸騰著,空氣在不斷扭曲,化作了空間斷層。【Google搜索】

  齊桓公此時便站在岩漿上,周身一點點汗漬順著充滿了稜角之感的肌膚滾落而下。

  旱魃已經由死轉生,自然也有汗漬。只不過旱魃的汗漬不是普通凡人的汗,而是火毒。

  「該死的!」許久後才見齊桓公猛然睜開眼,雙目露出了一抹惱羞成怒之色:「混帳!簡直是混帳到了極點,就連地火之力都無法精粹我的本源,更無法將其中的雜質盡數煉去。」

  齊桓公自詡比張百仁修行早了千年,張百仁的靈魂與他的沒法比,將張百仁的魔種看成是雜質,欲要利用地火之力將那雜質煉出去,誰知道竟然毫無效果,反而叫其虛弱不堪。

  「砰!」

  岩漿飛濺,齊桓公邁步踏出岩漿,眼中滿是陰沉不定之色:「莫非他的陽神比我的本源還要精純?別開玩笑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齊桓公斷然否決了這個想法,然後一雙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翻滾的岩漿:「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顆魔種令齊桓公寢食難安,若非還惦記著不周山的祖脈,只怕此時齊桓公已經隱居去琢磨鍊化魔種的事情了。

  「為什麼會這樣?」齊桓公面色難看,過了一會才道:「且去不周祖脈,待我蛻變為不朽強者,料想那魔種再也不能捆束我,然後藉助突破那一瞬間的蛻變,將整個魔種排出去。」

  齊桓公眼中精光閃爍,越想越有道理。待自己的生死本源蛻變為不朽本源,張百仁的魔種面對著不朽本源只會被煉化,成為其養料。

  「不周祖脈!」齊桓公縱身而起,在大地之中穿梭,避開了其中層層疊疊的神祗氣機,一路徑直向祖脈的節點而去:

  「諸神絕不會想到張百仁竟然將我放出來,其目光定然全在張百仁身上,這便是我的機會!」

  這確實是齊桓公的機會!

  其實事情想的和齊桓公所料沒有半分差別,眾神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張百仁的身上,要知道張百仁是眾神自不周世界回到中土神州的唯一機會,眾神怎麼會容許出現半點差錯?

  張百仁忽然顛倒天機,遮蔽了眾神視線、探查,卻是將眾神驚得六神無主,紛紛出手向著張百仁最後消失的方向趕來。

  「喲,雷神著急忙慌的在尋什麼?」

  天空中一道雷光划過,雷神降臨在張百仁消失的地方,一雙眼睛左右打量探尋著張百仁的蹤跡。就在此時,自雷神的背後忽然傳來一聲怪異語調,張百仁背負雙手不知何時出現在雷神的身後。

  「無生,你怎麼在這裡?」瞧見張百仁的身形,雷神先是露出一抹放鬆,然後是尷尬,隨即故作訝然的看著張百仁。

  「本座走累了在此歇息,倒是閣下不在自家領地歇息,來這裡作甚?」張百仁眼中滿是戲虐的道。

  雷神似乎沒有看出張百仁眼中的捉弄、戲虐,自顧自道:「卻是在追一隻妖獸,之前明明看到那妖獸在此地落了遁光,現如今竟然消失不見了。冕下可曾見過那妖獸的蹤跡?」

  雷神煞有其事的問了張百仁一聲。

  「嗯?」張百仁面色詫異的看了雷神一眼,似乎看怪物一般,不愧是活的年歲久遠的老古董,瞪眼說胡話也不臉紅。

  「不曾看到」張百仁不緊不慢道:「閣下若是無事,本座可就要去繼續尋寶了。」

  瞧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雷神面色糾結,忽然出聲道:「你怎麼從這裡出去?」

  「出去?去哪裡?」張百仁詫異道。

  「中土神州」雷神終究是問了出來,雷電百折不屈,直來直往,他不適合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不知道,來到這裡之後,我就從沒想過出去」張百仁不緊不慢的擺擺手:「我總是覺得有人在暗中監視我,閣下若看到監視我的的傢伙,麻煩轉告他們一聲,就說這種感覺差極了,休怪我繼續遮掩天機。」

  張百仁走了,留下雷神面色赤紅的站在那裡,瞧著張百仁的背影一聲苦笑:「若非為了出去的機會,哪個願意盯著你?」

  就在此時,忽然天空陰雲滾滾,鋪天蓋地的雷霆翻江倒海一般在虛空中呼嘯,然後便是地動山搖,整個不周秘境都在顫抖。

  「祖脈!祖脈暴動,有人觸及祖脈了!」雷神面帶焦急之色,隨即二話不說,直接化作雷電向不周山祖脈而去。

  不遠處,張百仁身形一折,瞧著天空中的異象,忍不住吧嗒吧嗒嘴:「就算大地孕育出來的旱魃也不行嗎?不過卻不能叫諸神發現了齊桓公的蹤跡,現如今祖脈暴動,因果都扣在齊桓公的身上,正是我動手的最佳時機。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在召喚我。」

  張百仁眼中神光流轉,念動間身前虛空扭曲,無數花瓣直接裂開虛空,然後張百仁伸出手,對著那虛空一拿。

  鏡頭迴轉

  且說齊桓公煉化不得張百仁融入自家本源中的力量,將目標打在了不周山祖脈的身上,只要自己進入祖脈,便可藉助祖脈之力踏出關鍵的一步,蛻變為飛天吼,然後利用不朽之力將張百仁的本源磨滅。

  齊桓公一路潛行,徑直到了不周祖脈節點之處,感應著祖脈中那濃厚的本源之力,眼中露出了一抹貪婪。

  他是大地孕育出的旱魃,祖脈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回到了家一般,一股熟悉的親切感油然而生,然後便二話不說直接向祖脈扎了過去。

  「砰!」

  驚天動地的反噬爆發,若非齊桓公領悟了不朽意境,怕是此時已經死了。

  即便如此,齊桓公此時也依舊悲慘至極,體內的本源再次遭受重創,差點身死道消。

  巨大的反噬力剎那間擊碎了齊桓公的身軀,化作了千千萬萬不斷被天地間雷霆磨滅。

  「吾命休矣!」

  瞧著那鋪天蓋地的雷電,遲遲不能聚合的不死之身,齊桓公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

  「難道我姜小白便要死在這裡不成?」齊桓公的眼中滿是悲憤,身軀完全破碎,仿佛碎屍萬段,唯有一顆腦袋完好無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空中垂落的雷電,露出了一抹駭然、無助。

  「呼~」

  沒有人能抗衡天地反噬,就算觸及到了不朽意境的齊桓公也不行,能沒有立即死去,已經算是其有本事。

  就在此時,齊桓公眉心處一道血紅色花瓣流轉,那滿天雷霆與花瓣一接觸,便剎那間被花瓣吸收,成為了花瓣的養料。

  此時虛空扭曲,裂開了一道漩渦,然後只見一雙大手橫掃全場,將齊桓公的碎屍收起,然後虛空波動抹去,齊桓公的氣機徹底被天罰摧毀。

  「你怎麼這般魯莽?」瞧著碎屍萬段的齊桓公,再看看不遠處崩裂的山川,死傷無數的眾生,張百仁嘆一口氣。

  「是你救了我?」本來要將自己毀滅的天罰沒有垂落,齊桓公看著眼前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張百仁的手段超乎了他的預料太多。

  「這就是魔種的力量,我若不許你死,你便死不了!沒有人能殺得死你!」張百仁手中法則之光流轉,剎那間齊桓公千萬塊碎屍此時紛紛重組,再次化為人形,只是此時齊桓公本源損傷太嚴重,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你自己好生休息,莫要被先天神靈發現了蹤跡!」張百仁看也不看齊桓公,然後二話不說身形縱身而起,已經消失在原地。

  瞧著張百仁消失的背影,齊桓公面色複雜,露出了一抹苦笑:「魔種!魔種啊!當真是成也魔種,敗也魔種,能僥倖活命,也全靠了魔種。」

  話語落下,大地蠕動,齊桓公身形消失在大地中,不見了蹤跡。

  「鎮!」

  就在此時,一道道神靈法相直插雲端,一道道法則之力向著不周山的龍脈鎮壓而去,欲要將躁動的不周山龍脈鎮壓住。

  「龍脈為何躁動!」雷神手中雷電法則流轉,化作了一條蛇,向著那龍脈拉扯過去。

  「誰知道呢,已經千萬年不曾有人觸及不周龍脈,想來之前是有人驚動了不周山的龍脈!」一尊神祗眼中滿是惱怒:「是不是無生乾的?普通生靈誰敢違逆我等法旨去觸怒不周山龍脈?」

  張百仁這鍋背的有點冤枉,不過好在當時雷神與張百仁在一起,洗去了他的嫌疑:「不可能是張百仁,他當時與我在一起,怎麼會有時間去觸及不周山的龍脈?」

  「不是張百仁?那就是說不周山本土生靈乾的?若叫我將其找出來,非將其抽筋煉魄不可」那神祗的眼中滿是惱火,此時不周山遺脈中無數妖獸慘死,鋪天蓋地的怨氣沖霄而起,叫人好生煩躁、鬱悶。

  「誰能在不周山的龍脈反噬中活下來?當年的無生都做不到,更何況是本土生靈」雷神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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