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虬髯客的心驚(感謝盟主楚夢瑤的夢加更)

  「呵呵,顧忌?」荊無命一雙眼睛認真的打量了那漢子一眼,方才口中『嘖嘖』有聲:「天真,真是天真啊!你以為大都督做事會留下尾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管事聲音顫抖,一股不妙的感覺自心中升起。【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大概除了你們三人與侯君集外,侯家的所有嫡系皆已經上路了,我這便送你們上路,也好叫你們黃泉路上不寂寞」荊無命瞬間化作影子,消失在月色下。

  「畜生!」李將軍呲目欲裂,手中鋼刀迎了上來:「你護送著公子先走,我來斷後!」

  「走?誰都走不了!區區一個見神武者也配攔我?」

  荊無命的手掌送入了李將軍的心口,洞穿了其心臟。

  「走!你們快走啊!」李將軍竟然不顧傷勢,一把死死抱住了荊無命。

  「混帳,你居然燃燒精氣神,來世不想轉世投胎了?」荊無命想要掙脫,居然未能掙脫這區區見神強者的束縛。

  「虎子乃是侯將軍唯一留在世間的血脈,侯將軍於我有活命之恩,就算是魂飛魄散又能如何?死得其所!只怕是你這劊子手日後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李將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荊無命,眼中殺機在不斷匯聚流轉,面孔猙獰至極。

  「哦?」荊無命搖了搖頭:「三十個呼吸,你最多能困住我三十個呼吸,三十個呼吸後他們能跑多遠?」

  那將士也不作答,只是雙手使勁的抱住了荊無命,眼中滿是癲狂之色。

  三十個呼吸轉瞬即過,荊無命身子一震,那壯漢瞬間四分五裂,然後身形一抖化入了影子中。

  逃!鍾管事在不斷的遁走,只是才逃出里許,一隻手掌已經自其背部刺入。

  血液噴涌而出,一陣天旋地轉孩童掉在地上,鍾管事察覺到隨著血液的流逝,力氣正在離自己而去。

  「砰!」

  一陣踉蹌,二人齊齊跌倒在地,荊無命緩緩的擦拭著手臂上的血漬。

  堂堂至道強者來刺殺兩個見神之流,若是在出現什麼意外,荊無命一把年紀可是都回到狗身上去了。

  「求……求……你,孩子是無辜的!」鍾管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荊無命,滿是哀求、希翼之色。

  「鍾管事!」虎子從泥土裡爬出來,抱住了鍾管事的屍體,不斷的哀嚎。

  「逃……逃……」鍾管事口中噴血,用盡餘力推動虎子的身軀,然後腦袋垂落在地。

  「死了!他死了,你不要再哭了,很快你就回去陪他」荊無命嘆了一口氣:「這一切都是你侯家自找的,本來你侯家享受李唐的榮華富貴,沒有人會去管你們,但是……誰知你們居然插手大都督與陛下的博弈,簡直是不自量力!希望你來世投一個好人家,也免得……」荊無命正要下殺手,忽然周身毛孔豎立,整個人警覺起來,身形一閃散入了陰影內。

  一黑一紅的身形出現在場中,虬髯客與紅拂靜悄悄的站立在哪裡,瞧著慘死的鐘管家,再看看那哭的撕心裂肺的孩童,虬髯客雙手抱拳:「在下虬髯客,不知閣下是哪位英雄豪傑,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此殺手,未免太過了!」

  「虬髯客,你不是遠遁海外嗎?怎麼又來中土攪風攪雨?」荊無命瞧著眼前奇醜無比的大漢,然後再看向一邊紅袍嬌艷的女子,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這位女子該不會是李夫人紅拂女吧?」

  一聲李夫人,叫紅拂女整張臉頓時沉了下來,虬髯客也是面色難看。

  「閣下乃是至道強者,放眼江湖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何必與一個孩子過不去」虬髯客擋在了荊無命與虎子身前。

  「哈哈哈!說來也不過是江湖恩怨,莫非閣下還要插手江湖紛爭不成?」荊無命背負雙手,似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這位大叔,此人心狠手辣,殺我家中男女老少一百三十七口,還請大俠為我做主!」虎子跪倒在地,哭聲撕心裂肺,聞者悲傷。

  「什麼?」虬髯客面色狂變:「閣下未免太過於狠辣,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冤有頭債有主,你又何必屠戮滿門無辜?」

  麻煩了!

  瞧著虎視眈眈的紅拂與虬髯客,荊無命不由得眉頭皺起:「虬髯客,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你還是趕緊離去吧,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武道修為雖然天下間少有人敵,但是……這件事不一樣。」

  「哼,你做下如此惡事,我虬髯客若是沒有碰到也就罷了,既然叫我遇到,今日斷不能叫你滅絕滿門,你還是速速退去吧!回稟你背後的主子,就說這件事我虬髯客接下了!」

  「你接下?」荊無命一愣,隨即仰頭哈哈哈大笑:「笑死我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憑你還真接不下此事,你還是早早離去吧,免得牽連到自身,到時候悔之晚矣!」

  「哼!你儘管放馬過來就是,看我能不能接得下」虬髯客冷然一笑。

  虬髯客武道高深,難纏至極,想要強行動手不太現實,是以荊無命眼睛一轉,已經有了主意:

  「怪哉,江湖中都在傳李靖已經遇害,這黑天半夜孤男寡女你們兩個人混在一處,莫非是你二人產生了姦情,然後聯手害了李靖?」荊無命的眼中滿是八卦之色。

  「混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紅拂女突破虛空,捲起道道音爆,向著荊無命殺了過去。

  荊無命此言,卻是犯了紅拂的忌諱,心中殺機濤濤捲起。

  「莫要衝動,此人是故意引誘你過去,好趁機擒下你威脅我!咱們決不可上當受騙!」虬髯客是和許人物,一把拉住了紅拂,然後轉身看向了荊無命:「閣下的激將未免太爛,還是換一個手段吧。」

  「呵呵,狼狽為奸,勾搭成奸的狗男女,果真是不要臉!李靖當真是瞎了眼才會與你當兄弟,真是死的憋屈,居然被你們這對狗男女害死!可惜!可惜!」荊無命眼中滿是惋惜。

  「你給我放手!」紅拂面帶殺機的掙脫開了虬髯客的手臂,然後縱身撲了過去,向著荊無命殺來。

  「狗賊,你給我納命來!」紅拂眼中殺機四溢,瘋狂的向著荊無命斬來。

  「這瘋婆娘,他該不會與虬髯客真的有什麼吧!」荊無命心中起了疑心,瞬間鑽入了紅拂的影子裡,再出現時一刀毫不留情的向著其兩腿間會**斬去。

  「卑鄙!」紅拂冷然一笑,周身居然似乎披上了一層白沙,皎潔的月光化作了羽衣,周身所有影子皆已經消散。

  影子消散,逼得荊無命不得不後退,然後再出現時來到了虎子的胸口,長刀不等斬落,已經被虬髯客擋下來。

  荊無命後退,面色陰沉的站在土包上,一雙眼睛掃過二人:「二位,當真要趟這遭渾水?」

  「非管不可」虬髯客斬釘截鐵道。

  「呵呵,一個謀害親兄弟的姦夫**,說話還那麼中氣十足,當真是不知廉恥」荊無命這廝欠抽,那裡是死穴點哪裡。

  「放肆!」虬髯客面色陰沉:「閣下好歹也是一方強者,還望其嘴上留德。」

  「哈哈哈,虬髯客啊虬髯客,妄你江湖中那麼高的地位、聲望,原來也不過是一個雞鳴狗盜之輩,在下領教了!」荊無命手中一曬,一把薄弱蟬翼的長劍在月光下仿佛光帶般,向著虬髯客斬去。

  「殺!我刺客世家既然出手,就沒有放棄的道理」荊無命與虬髯客戰在了一處。

  虬髯客不愧是虬髯客,八十招後荊無命敗下陣來,面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紅拂與虬髯客:「好!好!好!果然是好得很,山高水長此事沒完,你等既然插手其中,日後休想安寧。」

  說完話荊無命也不留戀,直接轉身離去。

  雖然荊無命不見了蹤跡,但是虬髯客與紅拂不敢大意,一雙雙眼睛掃視著密林,不知對方是否真的走了沒有。

  這種化作影子的秘術,當真是難纏的很。

  過了許久,虬髯客方才收回架勢,看著那嚎咷痛哭的少年,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虎子」少年擦了擦眼淚。

  「你說那刺客殺了你全家一百三十六口,這麼多人定然是大戶人家,你是誰家的孩子?」紅拂摸了摸那孩子的頭。

  「我叫侯力虎,我爺爺是侯君集!」虎子哭哭啼啼道。

  「什麼?你爺爺叫侯君集?」紅拂驚得站起身,撫摸虎子的手掌也如觸摸到毒蛇一般瞬間鬆開。

  「侯君集?」虬髯客一顆心剛剛放下,此時又徹底的沉入了無底深淵。

  「之前那刺客是大都督的人,這回麻煩可大了!」虬髯客暗罵自己手賤,怎麼胡亂管閒事。

  大都督與侯君集之間的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一個求的是忠義,一個是為兒子復仇,這潭水太深,似乎要將自己與紅拂吞沒淹死。

  「麻煩了!」紅拂嘆一口氣:「怎麼辦?」

  事到如今,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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