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人道!
張百仁端坐在涼亭中喝著茶水,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白雲,青山綠水,雲捲雲舒,眼中滿是思索之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過了許久,才見張百仁放下茶盞,眼中露出一抹思索:「天道當真不好嗎?」
因為有四道神胎,天道於自己來說觸手可及,不過是心中有些不舍難以割棄罷了。
這些難捨難分的眷戀,便是紅塵中的牽絆、繩索,捆束著自己,不讓自己踏入天道。
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凝重,過了許久之後才搖搖頭:「我所求者,不過長生久視,僅此而已!」
最近一段日子,李世民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李世民行蹤詭異,以其如今的武道修為,若想潛形匿跡,沒有人能發現李世民的蹤跡。
「咦,倒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張百仁忽然放下手中的密報,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李世民與李靖居然翻臉了?」
李靖府邸
此時氣氛緊張
雖然談不上翻臉,但卻也絕對是千鈞一髮。
李靖是誰?
李靖乃如今李唐的兵部尚書,而且由於沒了男人的東西之外,李靖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兵法、戰陣上面,武道修行更是一日千里,就算張百仁當面,也不由得感慨萬千,眼中滿是愕然。
李靖不愧是李靖,在李唐出人頭地,混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已經是李淵的絕對心腹了。
此時庭院內氣氛緊張,李世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靖:「你當真不肯幫我?」
李靖聞言陷入了沉默,李世民一雙眼睛充血,雙拳緊握:「你我乃莫逆之交,你加入我李閥,還是本公子引薦的!」
「天子待下官不薄」李靖抬起頭看向李世民:「二公子何必兵行險招,須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手中掌握著天下八分兵馬大權,你占據著優勢才是。」
「你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太子與齊王已經容不下我,我縱使是掌握兵馬大權又能如何?朝堂是文人的地方,我在根本就朝堂說不上話。朝堂裡面的一句話,我軍中眾將士就要跑斷腿」李世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靖:「朝堂已經再無我立錐之地,滿朝文武心向太子,我只問你肯不肯助我一臂之力!」
絕望
此時李世民是當真陷入了絕望,好在還有涿郡的支持,不然此時李世民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如今天下陳平,掌握話語權的不是武將,而是文臣。是那些在朝堂上只會動嘴皮子的傢伙,只要人家動一動嘴皮子,就可以決定武將未來的命運,你叫那些為李唐出生入死的武將如何心服口服?如何平息心中的怒火?
這都是慣用的套路,亂世之時武將為王,但天下太平之後,武將終究也就僅僅只是一個應聲蟲而已。
飛鳥盡,良弓藏。
「陛下待我有知遇之恩,下官能有今日,全都是陛下的抬愛、提拔」李靖不卑不吭,話語中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卿若能助我,日後本王必然許愛卿位極人臣,不死金牌!」李世民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李靖。
李靖聞言沉默不語。
「好!好!好!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強求了!」李世民猛然站起身,嘆了一口氣。
身為一位王者,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丟三下四了,再說下去平白折了自己的臉面。
暗自潛行出了李靖府邸,李世民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一邊的長孫無忌道:「公子,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麻煩啊!李靖已經徹底倒向父皇,要不然父皇也不會赦封其為兵部尚書」李世民面色難看。
「二公子今日所說之事,就怕李靖走漏風聲」長孫無忌低聲道。
「說?我說什麼了嗎?我只是拉攏了一番李靖而已,其餘的可什麼都沒說!李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李世民道。
長孫無忌點點頭:「其實下官倒知曉李靖心中的想法。」
「哦?你知道?」李世民轉身看向長孫無忌。
「李靖當年因為紅拂與大都督決裂,更被大都督廢掉了傳承之物,不能人道,對大都督恨之入骨!之所以加入李閥,是因為陛下當初答應他鎮壓大都督!」長孫無忌道:「二公子如今與大都督走得近,可不就是李靖的仇敵。」
「不知天高地厚,父皇出手,也鎮壓不得大都督,他若想復仇,這輩子都沒指望了!」李世民不屑一笑:「咱們回府中在仔細商量一番對策,我就不信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其實破局辦法下官早就想好了,只是還需求到大都督!」長孫無忌嘿嘿一笑。
張百仁府邸
李世民再次來到了那個涼亭,半個月過去,張百仁似乎依舊坐在那裡,動也不曾動過。
「都督」李世民抱拳一禮。
「你不去謀劃自己的神位,來我府中作甚!」張百仁不緊不慢的道。
「如今形勢緊急,小王想要和大都督借兵!」李世民略作措詞道。
「哦?」張百仁側過頭看了李世民與長孫無忌一眼,一道金色的溫潤之光划過眼底,卻叫李世民與長孫無忌心中一動,連忙避開眼睛。
「多少?」張百仁不緊不慢道:「洛陽、瓦崗各路好手、兵馬幾十萬,都任憑你調用。」
一邊說著,對腳下的影子道:「你去隨趙王走一遭吧。」
「是!」荊無命應了一聲,自張百仁影子裡走出來。
李世民與長孫無忌一愣,張百仁答應的未免太過於順快,什麼條件也沒有提?
這般爽快的一口應下來,反而叫長孫無忌與李世民心中不踏實。
「呵呵,人啊,就是疑神疑鬼!難道要我獅子大開口你們才心安?」張百仁轉頭,聲音里透漏著一股子嘲弄的味道:「皇權富貴與你們來說重中之重,但對我來說卻是唾手可得,沒什麼值得重視的!你我價值觀不同而已,彼之金銀,吾之糞土。」
道理很簡單,你們需要用命去爭、去守護的東西,在我眼裡不值錢,一文不值。
李世民苦笑,他還能說什麼?
他從不懷疑張百仁話語裡的真實性!
當年張百仁坐擁涿郡幾十萬將士,無數披甲好手,若肯出手這江山早就姓張了,但偏偏張百仁沒有,而是坐看中原群雄爭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芸芸眾生。
李世民苦笑,躬身一禮便要告退。
「其實李靖此人倒值得拉攏,我與其之間的爭端不過紅拂女而已,我倒是不介意你拉攏李靖!」張百仁道。
「李靖桀驁,不買我的帳,在下也無能為力」李世民嘆了一口氣。
張百仁搖搖頭,眼中滿是唏噓:「其實我與李靖之間的恩怨,在我眼中看來不值得提檔,你會對一隻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那般在乎嗎?」
說完話張百仁閉口不語,李世民與長孫無忌退出了府邸,李世民眼中露出一抹感慨,看著身邊的影子道:「難道大都督半個月都不曾離開那樓閣?」
李世民分明察覺到張百仁坐在那裡,與半個月前的痕跡一模一樣。
「大都督已經辟穀」荊無命的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辟穀,普天之下唯有眼前一人。
食氣而不死者,謂之神明!
李世民很難想像得到,張百仁如今道行究竟高到了何種地步。
「我會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李世民低垂下腦袋,想到張百仁在背後支持自己,頓時心中安穩了許多。
兵諫,畢竟是不得已才為之的手段。
「你是說,大都督與世民走得很近?」李淵看著下首的李建成,頓時眉頭皺起來,眼中露出了一抹難看的味道。
「孩兒手下謀士親眼所見」李建成道。
「這逆子,怎麼和那廝糾纏在一起,當真是不省心!」李淵聞言頓時煩躁起來,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過了一會才道:「去將那逆子叫來,朕倒要問問他,居然勾結涿郡,莫非朕在這個位子上的時間太長了,等不到朕老去,便想將朕拉下馬嗎?你順便去大都督府邸走一遭,以前的恩怨能化解便化解,當年的恩怨都是小恩怨,不值得結下死仇。」
「孩兒明白」李建成低下腦袋,眼中露出了一抹苦笑,有些仇怨他倒巴不得化解,但只怕涿郡的那位不肯啊。
風雲變幻
本來波瀾莫測的長安城,因為張百仁伸出的一隻手,使得長安城更加波瀾不定,形勢莫測。
弱勢的李世民在得了涿郡的支持後,瞬間變得強大起來,強大的可以與天子直接掰腕子,更是將李建成直接按在地上摩擦。
「我不過順應歷史潮流而已」張百仁嘆了一口氣,當然了,在順便將自家的兒子送入皇位。
這江山自己坐不得,但自己的兒子可以啊。
「先生,咱們當真要趟這遭渾水?」袁天罡不知自哪裡冒出來。
「我都已經出手了,你說呢?」張百仁反問了一句。
「可惜,李建成這小子死定了!」袁天罡惋惜的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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