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張斐來到山巔,對這三位老祖恭敬一禮。【Google搜索】
「金頂觀欲要在洛陽暗中開設秘密分教,你領著百義、如夕還有那兩個孩子,帶著我純陽道觀的傳承,即刻下山不得逗留」朝陽老祖開口。
「洛陽乃是非之地,咱們本來便已經因果纏身,再去洛陽豈不是……」張斐面帶遲疑。
「從今日起,金頂觀也好,純陽道觀也罷,都已經成為了歷史,日後隨緣而生,隨緣而滅,我純陽道觀血統卻不能斷絕,日後自然還有東山再起之日」純陽老祖拿著一個包裹,遞給了張斐:「即刻下山,不得逗留。」
張斐見自家老子面色嚴肅,卻是不敢遲疑,背著包裹去尋找趙如夕與自己的孩子了。
「老爺今日怎麼這般陰沉?莫非心情不好?」瞧見張斐背著包裹走進來,趙如夕面帶詫異道。
「收拾包裹,咱們馬上悄悄下山!」張斐沒有解釋,而是道:「百義呢?」
「百義已經好幾天不見蹤影了」趙如夕苦笑道:「這孩子不知又跑到哪裡修煉去了。」
「這逆子,你莫要為其說好話!不必等他,咱們從後山悄悄下去!」張斐訓斥一句,夫婦略做收拾,背著幾個小包裹,帶領兩個孩童,抱著兩個孩子,徑直向山下走去。
不得不說,張斐優點還是有的,那就是孝敬。對於朝陽老祖的話,絕對不敢違逆半點,說即刻下山就就即刻下山,不曾有半點遲疑。
山下早有馬車等候,張斐將夫人還有幾位孩童扶上馬車,揮舞馬鞭,徑直向洛陽城而去。
天空中陣陣陽神掠過,沒有人注意到眼皮下溜走的馬車。
山頂
正陽老祖輕輕一嘆:「死氣!盡數全是死氣!不知我純陽道觀究竟有何劫數。」
「唉!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張家有人證就陽神,日後定然可以復興我張家道統」夕陽老祖笑了:「足矣!」。
掃過門下打坐修行的弟子,夕陽老祖看向朝陽老祖:「大哥,要不然咱們也出去避避?」
朝陽老祖搖搖頭:「來不及了!而且我等遁逃,門下弟子如何是好?叫我拋棄門下弟子一個人逃生,還不如一刀直接殺了我。」
正說著
天邊道道風雷捲起,鋪天蓋地的黑影自遠方覆壓而來,一道道元神乘風御虛,自天邊剎那間降臨金頂觀。
黑壓壓的雲頭,似乎遮蓋了世上的光明,無盡黑暗降臨,金頂觀時空顛倒,晝夜轉換。
驚雷陣陣,惹得無數弟子門人紛紛出門觀望。
「何方道友,欲要與我金頂觀為難」朝陽老祖陽神出竅,三位老祖聯袂走出。
在山腰處,眾位長老亦面色戒備,開始積蓄法訣。
「唉!」
掌教輕輕一嘆,緩緩自雲層中走出,來到三位老祖身前,露出一抹惋惜:「孽緣啊!說起來咱們還是親家!」
「是你,北天師道這般陣勢,欲要如何?」正陽老祖脾氣火爆。
「好歹看在韻兒的面上,本座給你等一個機會」掌教手中拿著符筆,不急不慢道:「交出天書,我北天師道對張百義修煉天書道法之事過往不究。只要你等肯交出天書,所有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天書?什麼天書?那天書乃張家嫡系的天書,你等旁系也敢覬覦張家正統?百義才是張家嫡系血脈,你莫要做夢了,就算是死,我等也絕不會交出天書!」夕陽老祖叉腰喝罵一聲。
掌教將目光看向朝陽老祖:「純陽道觀你一言而決,老祖請開口吧。」
「他的話,就是我的話!」朝陽老祖冷然一笑:「天書不是你等旁系能染指的。」
「呵呵!天書是屬於整個張家的,百年前我等也是嫡系!我等那個不是教祖血脈!你等心生貪念,怪不得我了!」掌教話語中滿是無奈。
「呵呵,難道你還敢與我金頂觀決戰不成?」夕陽老祖冷然一笑:「要天書沒有,除非你殺了我!」
「天書是教祖留給張家後輩子孫的,是我張家立足根本,一人窺視斬殺一人,十人窺視斬殺十人,天書內容絕不容外泄。你等外戚也敢染指?本座已經法外開恩,不追究張百義責任,日後就算張百仁當面對質,本座也不怕分毫!」掌教看向夕陽老祖:「除非你死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符筆迅若閃電,還不待眾人回過神來,掌教手中的符筆已經洞穿了夕陽老祖的眉心。一點殷紅伴隨著孔洞在慢慢擴散。
「尓敢!」朝陽老祖與夕陽老祖滿面驚怒,周身仿佛一輪輪小太陽,齊齊向著掌教拿來。
「我敢?你們看我敢不敢!」掌教手中符筆一划,道道符文在空中流轉,向著兩位老祖封印而去:「金頂觀上下,滿門誅絕,雞犬不留!」
「轟隆!」
鋪天蓋地的閃電自雲層中傾瀉而下,有陽神長老出竅抵擋,卻抵不住那滿天天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雷電將整座山頭包裹住。
鋪天蓋地的雷電倒灌而下,仿佛瀑布一般,所過之處萬物化作焦土。
「該死!」正陽老祖眼睛頓時都紅了,猛然對著祖廟方向叩首:「張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我張家面臨覆滅之威,不得不動用祖宗神器,還請祖宗莫要怪罪。」
說著話二位陽神真人連連畫符,避開了掌教點來的符筆,下一刻卻見金頂觀地動山搖,開碑裂石,山崩地摧,一道金黃色指骨緩緩自深山中飛出。
至尊!
至貴!
指骨琉璃,所過之處天地萬物臣服,九道天子龍氣交織,就連天空中傾瀉的雷電瀑布都不由得為之止歇。
「那是什麼?」北天師道的眾位長老俱都是瞳孔緊縮。
同一時間,中土內外無數大能俱都紛紛向此地投來注視的目光,那一截指骨似乎有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天地萬物都似乎在這指骨的力量下,凝固了下來。
「天帝!這是天帝的氣機!莫非這魔頭欲要逆天重生!」
李家大營,春歸君猛然抬起頭,感受著壓服天地萬物的氣勢,猛然站起身,雙目滿是駭然之色。
「這不可能,天帝怎麼還活著!他早就已經被翌射殺了!」南疆,奢比屍差點跳起來:「若真叫天帝復生,管他什麼驚瑞,豈不都便宜了這廝,還能有我等什麼事?決不能叫天帝復生!」
「好強的氣勢,天地萬物都在這股氣勢下臣服!」南海,觀自在緩緩鬆開印訣,瞧著池塘邊彎曲的竹林,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萬物臣服,何人有如此氣勢?」
中土
某一座寺廟
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和尚瞧著半空中指骨,手中掐著九顆晶瑩剔透的念珠,露出了一抹苦澀:「中土果然多高真,我如何才能成道。」
朝廷
刑部侍郎骨儀背負雙手,看著天邊的氣機許久無語。
「金頂觀居然有這等底蘊,還好當年不曾對金頂觀動手」南天師道眾位暗中觀看的長老,瞧著那半截指骨,俱都是露出了一抹心驚。
某處戰場
黑白無常不斷搜刮著魂魄,在其身後楊玄感百無聊賴的吞噬著殘魂。
忽然鋪天蓋地的氣機覆滅九天十地,頓時驚得黑白無常仿佛炸了毛的貓般,急忙轉身道:「這不可能!」
「這是天帝的氣機!」黑無常驚得肝膽欲裂。
「天帝怎麼會復活?這不可能,陽世真的太亂了,這水太深!」白無常二話不說,立即與黑無常捲起楊玄感,二人合力擊破時空壁障,投入陰司地府之中。
陽世太危險,還是陰司安全一些。
天帝的氣機居然嚇跑了縱橫人世的黑白無常,若叫人聽到這消息,必然驚得眾人滿地找牙。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魚俱羅登臨城頭,一雙眼睛看向中土:「一股氣勢便壓得我心中瀰漫陰影,連戰意都不敢生出半點,這究竟是和等強者。」
這其實不單單是魚俱羅的疑惑,更是天下所有至道強者的疑惑。
王藝、荊無命、宇文成都此時俱都面色駭然,不知如何表達心中惶恐。
突厥
仆骨莫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中土方向,一邊始畢可汗也是面色緊張,眼中滿是不甘:「憑什麼!憑什麼中土底蘊無數!憑什麼漢家占據中土,我等卻要隱居這荒僻的蠻夷之地。」
「這是誰的氣機?」
仆骨莫何道。
「我不知道,我絕對不能被此人鎮壓,天子龍氣,給我起!」始畢可汗不知是誰出世,但自家天子龍氣此時似乎遇到了克星般,死死盤踞不肯動彈,這絕對是要命的事情。
天子龍氣乃帝王的最強手段,如今對方僅僅只憑藉氣機便將自己的龍氣鎮壓,可見對面絕非尋常高手。
「似乎玩大發了」瞧著天空中的指骨,掌教攥緊了手中的符筆。
「千古匆匆彈指間!」指骨內傳來一聲嘆息,似乎跨越了永恆,響徹無數修士的心中。
「先祖在上,後輩弟子無能,還請先祖出手蕩平世間,叫我張家再次君臨天下」正陽老祖恭敬的拜服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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