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再見上官燕

  「齊德,齊德!」聽見城下葉昂的喜報,左師仁瞬間狂喜。【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齊德,你都聽見了吧!襲營成功了!快,傳我命令,立即犒賞輕騎營!」

  「恭喜主公。」凌蘇堆上笑容。

  不管怎樣,這一計的話,算是成功了,也算穩住了陳水關的士氣。只可惜,他帶出來的三千輕騎營,死的只剩幾百了。

  「拜見公子。」葉昂聲音顫抖。

  凌蘇笑了笑,「領了犒賞,你便先回營休息。今日你立了大功,辛苦了。」

  葉昂身子一頓,但總歸沒說什麼,狼狽地邁著腳步,往前走去。

  凌蘇抬起頭,看著城牆下的士氣。他知曉,要不了多久,這場瞞天過海的勝利,終歸要被人揭開傷疤。

  唯今要做的,便是想辦法,破掉西蜀和東萊的伐林之計。

  ……

  「所以,他是假裝打贏,回城傳喜報了?」蹲在營地的角落,司虎語氣悶悶。打生打死半天,好傢夥,居然沒個卵用。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虎將軍莫急。」站在營中的申屠冠,反而露出笑容,「經此一戰,凌蘇報喜不報憂,哪怕騙過了左師仁。但接下來,他必然也會擔心,長此下去,陳水關終歸會知道這場假喜報。」

  「若我是他,便已經開始著急了。」

  徐牧點頭。申屠冠並沒有說錯,哪怕傳回了這樁喜報,但對於凌蘇而言,反而會壓力更大。

  「申屠將軍,你有什麼建議?」

  申屠冠想了想,「繼續伐林即可。伐林之後,便引水潤土。當然,在陳水關外,可以設下更多的埋伏。」

  徐牧聽著。心底其實很明白,如申屠冠這種人,肯定還藏著其他的事情。但申屠冠不說,他也不好追問。

  西蜀和東萊,迫於東陵現在的威勢,唇亡齒寒的原因,才決定暫時聯手。

  「長弓,司虎,你二人的探哨營,明日起,增派一倍的人手,注意防範。」

  算不上是蠢計,但假喜報之後,陳水關里的凌蘇,應該是要籌謀退敵之策了。

  「蜀王,這位隱麟,亦算個奇人了。原先我還得到情報,說陳水關里,不時有士卒譁變,但假喜報的事情之後,似是一下子穩住了。」

  徐牧也平靜一笑,「申屠將軍,你我且看著,這位隱麟在後面,如何填下這口大坑吧。」

  蹲在地上的司虎,悶悶地站了起來。

  「牧哥兒,若不然我帶些人,挑了人頭再去城下,告訴陳水關里的士兵,那個凌蘇在騙人!」

  「無用之舉。」徐牧搖頭。司虎這般做法,凌蘇會解釋為挑撥離間,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司虎,先按著軍令行事。」

  司虎連著罵了三句「凌蘇狗夫」,才領了軍命退到一邊。

  夜盡天明。

  燒了半宿的火煙,終於慢慢將息。一片狼藉中,戰死的聯軍士卒並不算多,反而是襲營的陳水關輕騎,連人帶馬的,燒死了不少。

  這應當算踢到鐵板了。

  走上土坡,徐牧的目光,一直遠眺著前方。此處算居高臨下,隱約間,還看得清陳水關的模糊輪廓。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誘敵出城的事情,已經並非不可能。而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埋伏剿殺了。

  當然,陳水關里的凌蘇,並非是傻子。最大的可能,是礙於陳水關的士氣,不得已而出兵……又或者,還有其他的陰謀。

  譬如說,從滄州調兵,或是糧王軍隊馳援等等,如這些,都大有可能。

  沒有掉以輕心,一邊對著地圖,一邊觀察著地勢,不多時,徐牧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牧哥兒,牧哥兒!」突然間,司虎急躁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思緒。

  「怎的?」收起地圖,徐牧有些悶悶地轉了身。

  「你瞧著,誰來了?」

  徐牧抬起頭往前,慢慢的,便看到了二十餘個難民模樣的人,走到了他面前。還沒等繼續看清,這二十餘人,盡皆齊齊跪下。

  「我等參見總舵主!」

  徐牧怔了怔,臉色一時大喜。先前上官述就說過,會派二三十個俠兒高手,來給他做暗衛。不曾想,今日這些人扮作難民,一路過來了。

  等等——

  徐牧剛要走近,卻發現領頭的俠兒,居然是個老熟人。

  「上官燕?」

  上官燕抬起俏臉,面容上帶著幾分扭捏,「江山霧籠,白衣負劍莫等閒——」

  「別學你老子……起來吧。」徐牧嘆了口氣。

  上官燕,正是上官述的女兒。上次為了試探他這個總舵主的功夫,差點沒把他刺死。

  當然,不知者無罪。

  上官燕努了努嘴,站起了身子。後面的二十餘個俠兒高手,亦是如此。

  「先入軍帳。」

  雖然和東萊為友軍,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小心為上。

  只等入了軍帳,又讓人上了茶湯,徐牧等這些人緩了口氣,才忍不住地開口發問。

  「上官燕,你爹那邊,情況怎麼樣?」

  放下茶盞,上官燕穩穩起身。

  「總舵主,我爹和小逍遙那邊,暫時沒有什麼事情。按著總舵主的意思,現在都扮成了流民,至於器甲,也早早藏好了的。」

  「總舵主,什麼時候打仗?」多說兩句,上官燕的眼神,便一下子期待起來。

  「不急。」徐牧搖頭。

  「既然來了,你們便先留下。到時候戰事一起,會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

  上官燕點點頭,剛要重新坐下,忽然間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總舵主,在來時的路上,我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怎的。」

  「在內城外的官路上,我等一路過來,遇著了十幾撥的商舵人馬。」

  「商舵的人?」

  「對,每一撥人馬,約有百餘人。」

  即便在亂世,有商客行走,並不足為奇。但上官燕的下一句,卻讓徐牧原本放鬆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

  「這些商舵的人,好像都朝著恪州的方向趕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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