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籌備滅糧

  內城,長陽。【Google搜索】

  此時的長陽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家主王隆,披著威風凜凜的戰甲,按著刀,在諸多死士的護衛下,冷著臉立在一處樓台上。

  在他的左右,亦有另外兩個的家主,同樣是披甲操刀,臉色動怒。

  「諸位,我便直說了,這一次,渝州王敢殺我王家嫡子。但下一次,誰敢保證,不會輪到你們?」

  「這算什麼主公!」王隆咬著牙,一時間,聲音又悲戚務必,「我王家的嫡子,便如此慘死了!」

  四周圍間,儘是一片默然。

  離著不遠的位置,兩個富商模樣的人,正在樓台之上,看著前方發生的事情。兩人的臉上,皆是精彩至極的神色。

  「怎樣?呵呵,如今的常老四,恐怕要自身難保了。」

  「想用世家,借刀殺人,驅逐我等。卻不料,終歸是搬起勢頭,砸了自己的腳。終歸是年輕,手段有些不濟。」其中一人揚起笑臉。

  離著不遠,那位家主王隆,已經是動怒無比的神色。要不了多久,便會帶著數萬的私兵,在內城之中,掀起一波驚濤駭浪。

  「世叔,現在要做什麼。」年輕些的富商,歡喜地發問。

  「不急,我已經將消息,傳給了你父親,以及其他的人,要不了多久,便會在內城之外,與我等呼應了。現在嘛,你我還是先好好看看,接下來,常老四要怎麼還手。別小看這些大世家,私兵和家將,可都不少的。」

  「借刀殺人?止增笑耳。」

  長陽皇宮裡,坐在王座上的常四郎,聽到外面的情況之後,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露出了放鬆的神色。

  「仲德,如你所言,這一回,糧王那邊會入套的。」

  在旁的老謀士點點頭,「借刀殺人之計,並沒有引糧王下局。沒辦法,我只能順著這計,使出連環。加之王家人的表現,除非糧王那邊的人,是千年的狐狸,要不然,在如此連環的情況之下,是不大可能看出來的。」

  只要看不出來,入了局,便該關門打狗了。

  「仲德,常勝那邊的人,怎麼說了?」

  「回主公,常勝和西蜀的柴宗,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這二三日,內城徹底兵變——」

  頓了頓,劉季繼續開口,聲音裡帶著絲絲的冷意。

  「雖然說,主公的大業,需要更多世家的支持。但眼下,內城的世家已然是太亂,更有許多,與主公的志向並不一致。我建議,趁著這個機會,扳倒一部分的牆頭草。」

  「王隆這把刀,是可以用的。」

  「仲德,我總覺得,是對不起王隆。」常四郎嘆著氣。

  「我亦是有這種感覺。但主公,既然叫做苦肉計,那麼一開始,便是苦不堪言的。王隆為了主公大業,江山社稷,願意犧牲嫡子,可見其的忠心。」

  「等哪一天,我常四郎真成了帝業,定要好好犒賞王家人。」

  「主公英明。」老謀士點頭,「前兩日開始,內城一帶,只會越來越亂。糧王入局,主公也應要扭轉乾坤了。」

  「這都是仲德的功勞!」

  老謀士欣慰一笑,一雙眸子裡,滿是異樣的期待。

  ……

  「整軍,整軍!」

  在定北關里,柴宗披著戰甲,按著長刀,不斷來回巡走。

  他的那位悶葫蘆老友,終於說了,再過大約兩日的時間,便是大軍出征之時。

  「聽本將令,抬頭起來!」柴宗踱著腳步,聲音若雷。並不像於文樊魯,在西蜀的一眾莽將之中,柴宗終歸帶著份儒將的味道。

  時值夏日,天氣開始燥熱。定北關外的荒野,不時有一陣陣的熱浪,洶湧撲來。

  「我柴宗素聞,定北關里的定州軍,向來是天下精銳。我西蜀的定州之虎陸休,亦是以你們為傲。告訴本將,可都準備好了?」

  回應柴宗的,是驚雷般的吼聲。

  柴宗很滿意,在陸休戰死之後,他來接替定州的守備,也早早發現,這支被陸休帶起來的人馬,並不簡單。尤其是先前的萬人老軍,雖然人數不多,卻堪稱天下精銳。

  「繼續操練,兩日後,隨本將出關!」

  呼出一口氣,柴宗轉過身,重新上了城樓。

  在城樓上面,常勝已經放下了書冊,正捧著一張地圖,陷入沉思。

  「常兄,我已經準備好了。」

  聽見柴宗的聲音,常勝抬起頭,露出友好的笑容。在定北關里,他住了約莫有一個月余的時間,和柴宗已經算是十分熟絡,甚至還有些惺惺相惜。

  「常兄,已經決定了 ?真是兩日後出征?」

  「配合我家主公的情報,再算上要趕路的時間,埋伏的準備,應該是兩日之後。屆時,你我便按著先前的商量,截殺糧王入內城的人馬。」

  「在先前,你我二人的主公,似是為了演戲,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如今,哪怕柴兄帶著人馬離開定北關,天下人也只會以為,是要趁火打劫,攻打內城。無人會想到,居然是幫助內城殺敵。」

  「常兄,難得你今天……說了這麼多的話。」

  常勝抬頭,微微笑了起來。

  「我只想快些打贏,便能回家了。再複習溫書二月余,還趕得上秋闈的時間。柴兄,這一次,我有信心。只要雙方精誠合作,必能大勝糧王。」

  「我亦有此想法。」

  城樓上,兩人開始循著地圖,認真地探討起來。

  ……

  西蜀,成都王宮。

  今日的成都,下了一場急雨。但急雨中,亦有連連幾騎的斥候,不斷帶回一個接一個的情報。

  站在王宮之外,徐牧平靜地拆開情報,思量著其中的內容。

  「是柴宗送的密信,他和那位常勝,已經調兵遣將,準備配合常四郎,在內城一帶剿殺糧王的人馬。」

  「文龍,柴宗說了出征的布局。我猜著,這應該是那位常勝的手筆。年紀輕輕,又是個讀書人,卻能有如此的布置,不愧是良將之選。」

  「有他和柴宗一起,這一路,我是放心的。」徐牧仰著頭,看向前方的雨勢。

  「我迫切地想知道,這即將開始的逆轉,常四郎會不會大勝?若是勝了,糧王的人馬,會不會一瘸不振。文龍,我有些等不急了。」

  並非是焦急。而是現在的西蜀,太需要發展的時間,絲綢之路的籌備時間,偏偏是,糧王這個狗籃子的勢力,一直在暗中作梗。

  所以,只要常四郎能打贏,那麼整個西蜀,也會從陰霾里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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