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南海之行

  「主公回州!」

  一路辛勞,只等徐牧回來,不僅是東方敬和馬毅,連著於文,都從虞城趕了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主公無事就好。」於文抹了把臉,抱了一個,又匆匆騎了馬,往虞城回趕。

  徐牧一愣一愣。

  「文則是擔心主公……他騎快馬,很快便能趕回。」

  徐牧沒有責怪,坐下喝了盞茶,繼而認真開口。

  「伯烈,休息兩日,我要去南海那邊。」

  「南海?莫不是牽這些人入盟?」

  「正是。」

  東方敬沉思了番,「南海諸州,確實值得拉攏。不過,我聽說南海盟主,那位交州王趙棣,性子怯弱,並不喜歡摻和中原之事。」

  「不管怎樣,我都想親自去一趟。」

  「禮節到位,主公親自去的話,確實比書信往來,更能說服人心。不過,主公南往北去,想必妖后那邊,定會查得出來。為了阻攔主公牽頭天下大盟,她應當會用不少惡計。更有可能,會率先派人去南海。」

  東方敬頓了頓,「主公,不如先書信一封,向交州王說明如今的大勢。另外,務必將渝州王入盟的事情,多寫幾句,將他寫成天下盟主,最好不過。」

  常大爺,現在是天下最大的一匹野馬,逮誰打誰。再者,現在皇室威儀崩塌,常大爺的號召力,估摸著比皇室還要大。

  「伯烈妙計。」

  東方敬擺了擺手,「另外,我建議主公的人馬,最好不要同行。前一支,後一支,只需留下支援的時間,若有截殺,也能混淆虛實。」

  徐牧點頭。

  他這次入南海,想必到了現在,很多人應該都知道了。左師仁那邊,自不用說,現在算是自己人。

  要小心的是滄州,甚至是袁松和唐五元那邊。

  「我不擔心交州那邊,會為難主公。但滄州有個快劍——」

  「小軍師,你可放好心吧。那啞狗要來,我司虎捶爛他!」沒等東方敬說完,在旁的司虎,已經瓮聲瓮氣地開口。

  「說起打架……咱們西蜀的大紀之虎,似乎是沒怕過誰。」東方敬笑了笑。

  「伯烈放心,此行我有分寸。」

  這一次去南海,徐牧的打算,是帶著五千人馬。從楚州而去,應當是安全的。唯有出了楚州的路,才會遇到危機。

  「對了主公,左師仁那邊,不如以聯盟的名義,讓他也派出一支人馬,護送主公。我想,在結盟之事上,他應該比主公還急的。」

  「另外,藏在吳州的那支蜀軍,不若繼續扮作山匪,只要不做惡事,不會惹來圍剿。不知為何,留著這支人馬,我覺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東方敬的循循交待,讓徐牧一時覺得,有個大謀者作軍師,是何等舒服的事情。

  兩日之後,並沒有耽誤時間,經襄江入恪州,再從恪州渡江入了楚州。收到了信,左師仁已經早早的,等在了江岸之上。

  此時,由於滄州的共同敵人,西蜀和東陵之間的友誼,算得上牢固。

  「聽聞吾弟要去南海,好一番跋山涉水,為兄每每想起,便忍不住落淚。吾弟為了結盟之事,如此辛勞,真叫為兄羞愧難當。」剛見面,左師仁便演開了。

  「左盟主,不如同去。」

  左師仁怔了怔,覺得這老套路,忽然有了質變。

  「徐兄,快入秋了,今天這天氣挺好的……對了徐兄,此番去南海,若有要幫忙的,但說無妨。」

  「不瞞左盟主,此番去南海,我有些擔心,滄州那邊會使壞……不如,書信幾封過去即可。」

  「親身前往,和書信之談,可是天壤地別。」

  「我擔心——」

  左師仁擺手打斷,皺住眉頭,「徐兄,我知你的意思。這樣如何?我分派五千山越軍,與你同行。」

  「這如何使得啊。」

  左師仁鼓著臉,一副「你他娘可別裝了」的表情。

  「小心些,交州王雖然性子孱弱,但他可是個聰明人,不好糊弄。另外,你出了楚州之後,有山越軍在,入林趕路也無妨。」

  「費夫,你過來。」

  不多時,一個全身獸甲的山越大將,站在了徐牧面前。

  「此人叫費夫,這一路與你同去。若遇戰事,你下命令即可。另外,費夫是我族妹的丈夫,與我有姻親關係。」

  言下之意,是不能拉攏。

  徐牧笑了笑,「左盟主果然義薄雲天。」

  「知你辛苦。」左師仁露出笑容,「不管你我的最終目的如何,但眼下,這滄州妖后,便是你我的共同宿敵。你入河北,拉攏了渝州王,這對我江南而言,可是一件盛事。」

  「徐兄,飲盞送別酒,一路珍重。」

  接過酒盞,徐牧仰頭飲盡。

  只等上馬,才出城門,徐牧再回頭看,左師仁已經早早離開。

  利益使然,若是打敗了妖后。以後在這江南之地,說不得,和左師仁又要成為宿敵。

  「行軍!」

  ……

  山越有五千人,西蜀亦有五千人。當然,遵循了東方敬的安排,如今的徐牧,只帶著兩千人現行,在後有三千人緊隨。

  當然,安全起見,這兩日的時間,徐牧對費夫這位山越大將,好一番的試探。發現這人基本沒問題的時候,才算鬆了口氣。

  不過,這時候左師仁對他下手,屬於自掘墳墓了。

  「費將軍可去過南海?」

  費夫是個老憨,聽見徐牧的話,憨聲一笑,「蜀王,我並未去過。不過,我聽說南海那邊,都像野人一般,茹毛飲血,沒有教化,比起我深山裡的越人部落,更加不堪。」

  「先前我越人成國的時候,交州一帶,也需向我越國稱臣。」補了一句,費夫的臉龐上,露出嚮往的神色。

  「費將軍,南海也有越人?」

  「有啊,越國滅亡之時,分了好幾支的人馬。在東陵的這支,靠山而居,稱山越。但南海那邊的,臨海而居,稱為海越。蜀王,我可跟你說,海越人凶得很,十幾年前南海魚瘟,又尋不到食物,這些海越敢食人的。」

  「交州王不管?」

  「他都打不過海越,還管什麼。」費夫笑了起來,「也只有仁王,讓我等山越人拜服。但那位交州王,可就沒有仁王的本事了。」

  聽著費夫的話,徐牧忽然發現。這一趟的南海之行,拉攏交州王入盟之舉,恐怕是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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