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的動作太慢了。記住本站域名」賈周聲音有些發笑,「連我也想不出,這對於我等而言,算不算好事情。」
明面上,若是官軍的話,徐牧至少還有枚子爵官牌能用。
「主公,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出那位涼州使臣吧。聽聞涼州民風彪悍,那位涼州使臣,定然也是位好膽的主,說不得正帶著護衛,在某處與人廝殺。」
「文龍先生,有道理的。」
……
「我沒有武功,又不懂帶兵打仗,可能這次,真會死在這裡了吧。」董文抱著膝蓋,在地窖里唉聲嘆氣。
旁邊的幾個護衛,都聽得一臉頭大。
「小王爺,大紀侯爺那邊,會派人來的。再不濟等紀卒攻了城,趕得及表明了身份,問題也不會太大。」
董文沒有答話,這一輪入內城,他老子告訴他,切莫驚動大紀王朝。猶豫著,他急忙伸了手,摸向懷裡的一個小包袱,發現還在的時候,才一下子鬆了口氣。
涼州離著內城不算遠,約莫千里的路程。若非是遇著風雪,估摸著事情早辦完了。
「咦?外頭是什麼聲音?」
「小王爺……大紀的營軍在圍城了。」
「這、這如何是好!」
幾個護衛不敢答,一張張的臉龐,終歸是充滿了絲絲擔憂。
風雪呼嘯的街路上。
「東家,官軍終於攻城了!」
徐牧凝著臉色抬頭,眼見著四個城門之處,即便在雪色中,都升起了迷迷濛蒙的火煙。
不同於望州,望州先前是關隘改建的大城,以北城門拒敵,南城門入援。眼下,這座眉縣小城四周,分明是被官軍圍得水泄不通了。
「東家,怎辦?」
「莫動,尋一處地方避身。」
在旁的賈周,聽著徐牧的話,也微微點頭。
戰事之下,以他們十幾人,根本無法做些什麼,即便把馬蹄湖的人馬全拉來,也不見得有太大作為。
一隊又一隊的義軍,怒吼著奔去各個城門。隱約間,聽得見女子的瘋笑,孩子的啼哭,還有老人問天公的呼號。
怕被拉去填城壑,徐牧急忙尋了位置,帶著十幾人,拐了進去。
「大平國千秋萬載!打退了官軍,王上有令,便是人人享富貴!」
「莫非爾等,都不想做富貴公!取武器,上城殺敵!」
蠱惑之下,徐牧眼見著有不少貧苦百姓,抓了棍棒,跟著衝去城關。
嗚,嗚嗚。
風雪中,沉悶的牛角號,一下子響徹了整個眉縣。隱約間,還聽得見飛矢呼嘯的聲音。
若是再久攻不下,估摸著還會有數不清的崩石,落在眉縣的四面八方。
「牧哥兒,都這時候了,怎的還有棍夫搶人?」
循著司虎的聲音,徐牧抬頭看見,果不其然,發現面前不遠的一個破院裡,約莫有二三十的棍夫,揪了三四個的閨秀小姐,獰笑著往裡拖去。
徐牧冷冷抬了手,十多個青龍營的好漢,抽出袖子裡的刀,便往前撲殺而去。
殺了七八人,餘下的棍夫都倉皇間逃散。連著那些閨秀小姐,只匆匆謝了一聲,便又四下跑去。
其中一位,跑得離城門有些近,被拋落的飛矢扎了兩箭,慘叫著倒在雪道上。
「東家,還有上百兩的銀子。」
徐牧轉頭看了眼,再無興致,估摸著是棍夫們擄掠而得。
「文龍先生,有無辦法找到涼州使臣。」
賈周陷入深思,許久,才緩緩開了口。
「主公,不若試試喊馬的法子?」
「怎說。」
「涼州民風彪悍,馬場極多,一般是二三個漢子,便敢趕牧千頭的烈馬。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喊馬的號子,作驅馬之用。」
「年少時,吾曾遊歷過涼州,學得一些。還請諸位學我一番,用喊馬的號子,或許能吸引那位涼州使臣。」
「軍師,請喊。」十多條好漢,臉色也變得堅毅。
徐牧也一時表情認真,對於賈周的這個法子,他亦是認同的。
只見賈周清了口老嗓,驀然間的怪叫,便炸在了耳畔邊。
「嗚咧咧咧咧——」
「列位,順著路子往前走,同喊……」
「嗚啊哇哇哇!」
「虎哥兒,你看著就行,莫張嘴。」
徐牧揉了揉額頭,捂著耳朵退到一邊。
……
「父王從小不喜歡我,母后有貢品甜橘,也不留給我吃。」
「小王爺,莫、莫講了。」
幾個護衛捂著耳朵,待發現面前的小王爺,終於唉聲嘆氣不說話後,才算鬆了口氣。
一個老護衛鬆開手之後,猛然間眼色變得凝重起來。
「有無聽到?小王爺,你有無聽到?」
「聽個甚。」
「喊馬的號子聲。」
老護衛話音之下,在旁的幾個護衛,也急急豎起了耳朵。不久之後,一個兩個的臉色,都變得激動起來。
「小王爺,確是我涼州的喊馬號子。」
「這定然是救援我等的人,知道我等留在眉縣,才用了此計。」
「快,追方向!」
有護衛爬出地窖,將頭伸向木窗,仔細地看著外頭的物景。只是看了許久,由於風雪太大,都無法看得清楚。
「小王爺,認不出方向。」
「我早說了,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武功,又不懂排兵布陣,不討喜天公的。」
探查的護衛抽了抽嘴巴,懶得回話了,又揉了好幾番眼睛,繼續趴著木窗探查。
這一下,他當真是看見了,在風雪之中,約莫有一幫子的人影,沿著街路,小心翼翼往前行著。
……
「主公,出巷道了。」賈周神色凝重,緩緩抬頭。
徐牧也抬起了頭,看著不遠處的東城門。
守城的一千多義軍,不過是負隅頑抗,粗糙的武器,驚恐的呼喊,隱約間註定了敗局。
「若非是風雪太大,這幫子的義軍,起事之後,很可能會馬上離開內城附近。」賈周嘆著氣。
一切都來不及。
「主公莫非想救?」
徐牧搖頭,沒有萬全之策之前,他不會動。何況,這所謂的大平國,估摸著已經變質,若當真是仁義之師,又怎會蠱惑百姓來填城壑。
「東家,附近有人動刀。」
這等的光景之下,有人動刀並不奇怪。但很快,那位探查而回的青龍營好漢,下一句話,便讓徐牧怔在當場。
「我看得清楚,是一位公子哥兒帶著人在廝殺,那公子似是不會武功,只哭啼啼拾了雪球,胡亂扔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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