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將軍,蜀人變陣了!」
「前或後?」
「皆是。𝒔𝒕𝒐520.𝒄𝒐𝒎●」
申屠冠皺了皺眉,急急走上了高地。如裨將所言,此時夾抄著前後的兩支蜀軍,都開始變換陣型,約莫是,準備要廝殺一場。
「怎敢的?」申屠冠身邊,族弟申屠就眯眼冷笑,「蜀人知不知,我北渝的常勝小軍師,就快要到了。」
「還未到。」申屠冠聲音沉默。尉遲定,以及羊倌那邊的胡貫,這兩人居然都敗了,盯不住一個西蜀斷後營的裨將。到了現在,在交戰地的北面,蜀人估摸著開始布軍了。
只可惜,他本部的騎營已經不多,只剩萬多人了。派的少了,還不夠蜀人吃的。都派出去的話,等戰事打起來,在這種開闊地上,怕是連護翼的騎營都沒有。
他總覺得,那位徐蜀王,正抬起腳板,一步一步地踩到了他的臉面上。
「尉遲定何在?」
「申屠將軍,還未回呢。」
申屠冠揉了揉額頭,「傳令大軍,以守陣為主,提防蜀人的衝殺。」
「將軍,我等後方不遠,便是羊倌軍師的人馬?不若,與羊倌軍師夾擊一輪。」
申屠冠冷笑,「我等前方,還是跛人呢。都不是傻子,這種局勢一旦露出後背,只怕真要全軍覆沒。」
說話的裨將,急忙臉色蒼白的點頭。
「莫著急,小軍師快到了。」申屠冠抬起頭,安慰了句。
……
「出軍!」上官述騎在馬上,舉著長劍,直指面前的北渝大軍。此時,這支北渝大軍,按著申屠冠的軍令,開始重新變陣,以守勢為主。
西蜀的步弓營,紛紛出列,在黃昏的天色中,將一撥撥的飛矢,不斷拋入敵陣。當然,大多的飛矢,都被北渝人的牌盾,一下子擋住。
剛露出的夕陽紅霞,還來不及鋪下,便被一雙無形的巨手,整個兒全給撕爛。天空之上,飄滿了凌亂不堪的血腥。
殘陽之下,徐牧站在高地,看著本部的前軍,正配合另一邊的東方敬,圍攻申屠冠的大陣。
他知曉,東方敬那邊,肯定對衛豐的騎營,有了另一番安排。說不得,會是攻破申屠冠的奇功。畢竟任誰也沒想到,小狗福在北面,居然能做得這麼漂亮。
若是真能取下申屠冠的頭顱……
徐牧呼了口氣。恐怕整個北渝上下,都要震動了吧。要知道,申屠冠比起蔣蒙,名頭可要響多了。實打實的,現在便是中原的第一名將。
「北渝羊倌那邊,現在如何?」
「約莫是知道申屠冠被圍攻,已經朝著我軍逼近。主公……若陷入夾擊,恐局勢不利。」
徐牧笑了笑。哪兒還有什麼夾擊,講句難聽的,只要他願意回大宛關,有東方敬的配合,不管是申屠冠,或是羊倌,都阻攔不住。不過是,不想無功而返,想著打贏一波士氣,鼓舞大軍。
眼下,由於小狗福的奇功,已然有了機會。
當然,若是常勝那邊,及時趕來的話,只怕要提早收手了。
「我無敵大將軍的先鋒營!」
在戰事最前,好不容易哀求自家哥兒,才做了先鋒的司虎,正領著數千的步卒,朝著申屠冠的人馬殺去。
「虎將軍,當心申屠冠的陣法。」擔心司虎有失,徐牧甚至多派了一個小幕僚,作為提醒。
「你若是不講,我都直接殺穿了。」司虎有些悶悶,好在這一次並沒有莽撞。他抬起頭,看向北面的黃昏。
他有個小老友,越來越厲害了,便在北邊的方向,等打贏了回成都,說不得要誆十頓八頓的酒席。
……
「未到夜色,不可冒進。」小狗福昂起頭,看著另一邊,同樣臉龐青澀的陸中。
「狗福啊……啊韓將軍的意思,是趁夜而襲?」陸中差點喊錯了嘴兒。作為陸休的族弟,他向來以自家兄長為榜樣,在將官堂的時候,也與西蜀年輕一輩的人,關係極好。
「自然要襲,但若無猜錯,我等要做的,便是等小軍師那邊的信號。」
「小軍師那邊……韓就獎金,主公也到了。」
小狗福露出笑容,「陸中,莫要忘了,我西蜀的重騎,尚在小軍師的麾下。」
陸中一下子明白,臉色大喜,「也就是說,我西蜀重騎,將再打出一輪威風!」
「雙方人馬,各超十萬之數。以三千重騎來講,放到這般的戰場,若是面對面的廝殺衝鋒,作用不大。但若是奇出,像上一次那般,說不得會有舉世之威。」
固然,北渝人會想到,但在其中,多的是法子,來遮掩西蜀重騎的奇出。
「我已經派出不少快馬,要不了多久,你我便能見衛叔了。」
「狗福……韓幸哥,衛叔和西域公主的愛情故事,能否與我再說一輪?」
「回了成都去問傻虎,三個銅板講一輪。」
……
和西蜀兩個小將不同,此時,北渝的兩個小將,皆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兄長,我先前就提醒胡貫將軍,小心蜀人的半渡而擊,但他偏不信我。」解瑜騎在馬上,聲音里滿是怒火。
無數次想要戴罪立功,無數次無功而返。
在旁的尉遲定,亦是一臉的焦頭爛額。明明帶著騎軍來配合,卻不曾想,又被蜀人設計,情急之下趕去河道,河裡卻偏偏藏了水鬼。然後,後面的那位西蜀小將,趁機掩殺。
「該死。」尉遲定呼了口氣,猶豫著安慰開口,「二弟,你我雖屢敗,但屢戰之下,終歸要打出名頭的。小軍師說的對,這天下,哪有什麼常勝將軍。」
解瑜一聲嘆氣。
在他們的前方,胡貫一臉的痛苦。折了數千的人馬,像條老狗一般被攆了回來。說不得,要吃一頓軍杖。
他並不想回營,但此時,本部的士氣,已經崩潰如斯。
一著不慎,幾乎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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