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後退!」陳忠立在定東關上,滿臉都是戰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幾日的時間,他看到了北渝名將申屠冠,看到了北渝小軍師常勝,如這些人,此時都齊聚在關下,想著法子,要叩開定東關的大門。
「給成都的信,可送出去了?」趁著空檔,陳忠回頭去看。在旁的一個裨將,急忙抱拳。
「陳將放心,已經送出去了。」
陳忠點頭。要知道,這一次定東關下,算得上北渝精銳會師。不管是申屠冠,還是常勝小軍師,單單拿出來一個,都是舉世聞名的大將。
不過,再要不久,西蜀的東方小軍師,亦會趕來定東關坐鎮了。到時候,看城下的這些北渝人,要如何打敗小軍師!
「陳將,天色已晚,敵軍退去!」
「傳我軍令,增派巡夜的人手,不得大意!」
陳忠抬起頭,看著前方不遠,隱約間,如星羅密布的北渝大營,不知覺眉頭緊皺。
並無出錯,北渝人果然是要強攻定州。
……
星夜之下。
申屠冠穿著勁袍,迎著晚風騎在馬上。在他的身後,約有六七萬的本部士卒,亦是輕裝上陣,穿著勁袍,只帶了隨身的口糧,和一柄長刀。
等急行軍入了恪州,小軍師在那邊,已經準備了鎧甲。
「申屠將軍,這一次,你我將並肩作戰。」
晚風中,常勝騎在馬上,亦是如此。兩軍合計將近十萬人,再加上蔣蒙那邊,可以調動三萬的大軍。
共計十三萬人,三個天下名將,千里奇襲之下,若是還攻不下一個楚州,如何說的過去。
「申屠將軍放心,我已經尋好了替身,只要錯開十日左右的時間,哪怕蜀人發現,亦無可挽回了。」
「願隨小軍師!」申屠冠仰著頭,聲音豪氣。
「急行軍!」
不多時,循著常勝留下的長道,星夜下的十萬北渝大軍,開始了第一輪的急行軍,奔襲到恪州,再接著商船與戰船,避開蜀人的水戰,叩關楚州!
……
恪州江岸,坐在江邊的羊倌荀平子,久久不動。他亦有聽說,定州那邊,北渝和西蜀,已經是徹底開戰,不死不休。
但無論如何,他答應了常勝小軍師一件事情,那便是,想方設法,將在襄江巡守的西蜀都督苗通,引到吳州一帶的江域。如此一來,小軍師那邊才有機會。
認真地說,這確是一次北渝上下,強強聯手的妙計。
「軍師,時間不多了。」蔣蒙呼了口氣,急步走來。不管是他,或者是面前的羊倌軍師,都收到了常勝的密報。
「我腹中已有良策。」羊倌抬起頭,如霜一般的白髮,在江風中起舞。他所顧慮的,無非是對岸的青鳳。
但並非是說,青鳳是智絕天下了,永遠不會中計。
「蔣蒙將軍,你可知青鳳在陵州的軍務?」
「自然是鎮守江南。」
「無錯。」羊倌笑了笑,「但實際上,更為重要的,他是要防著我,防著我這個老羊倌要造船,要操練水師。所以,先前我不管做什麼,他都會百般阻撓。」
「軍師的意思是?」
「我等現在,還剩多少戰船。」
「不足三百艘。但軍師放心,戰船雖然不多,但先前的時候,小軍師收了很多的商船。到時候,用來渡江即可。」
「北渝掌握天下世家,世家商船良多,並不奇怪。蔣蒙,你調兩百艘戰船,從恪州江岸出發,去到江心附近。記著,若遇著西蜀水師,立即返回,莫要被蜀人包圍了。」
蔣蒙怔了怔,「軍師,若是這樣一來,是肯定要被蜀人發現的。」
「他自然會發現,而且會想,我荀平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我到時候,在吳州鬧出一些動靜,他只會以為,吳州那邊說不得有軍情。」
「軍師,什麼動靜……」
「我記著你說的,吳州里尚有百多人的探子。」
「正是。其中還有一個,是鐵刑台的首領,內城張氏世家的嫡子。」
「他願赴死麼?」
蔣蒙怔了怔,呼出一口氣,「應當是願意的,若非如此,便不會加入鐵刑台了。」
「讓他暴露,傳出情報,便說我北渝,將要從吳州登岸。」
「若是暴露,極可能會死。」
荀平子閉目,「顧不得了,不管如何,這一次,你我需要完成小軍師的定策。」
「陵州船塢被毀,先前又傷了民心。我猜著,那位青鳳的目光,亦是轉向了其他地方。蔣蒙,便按我說的做吧。」
蔣蒙沉默了會,點了點頭。
……
只在兩日後,黃道充便收到了情報。
「馬毅,你的意思,是在陵州江面,發現了北渝的水師大軍。」
「正是,約莫二三百艘。但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那些北渝戰船,似是士卒不多,而且,一遇到我西蜀水師,便急急退回。」
黃道充皺了皺眉。
卻在這時,又有情報送了過來。待黃道充打開,臉色微微一驚。情報上,說在吳州江岸,發現了北渝水師的蹤跡,但很快,又藏入了蘆葦盪里。
而且,在情報末尾,還提了另一件事情。說在吳州境內,抓捕了一個北渝鐵刑台的首領,那首領寧死不從,直至要用蛇噬之刑,才招了出來,說北渝大軍,將從吳州渡江。
黃道充陷入沉思。
如今陵州的對岸,恪州的中段江域,那位羊倌,基本要被他玩死了。現在看來,若是吳州的話,似乎並不奇怪。畢竟,陵州有他和馬毅,而左面的楚州,有於文在。
反而是右面的吳州,因為貧瘠,卻靠近入海口,並沒有派出大將。
「都督苗通呢?」黃道充想了想開口。
「聽說了吳州的事情,已經先趕過去了。但軍師,先前在陵州的江域,分明見到了北渝水師。」馬毅說著說著,忽然眼色一凜,「軍師,我明白了,這陵州出現的北渝水師,意在混淆我等的視線。說不得,他真正的目標,正是吳州!」
黃道充並沒有作答。猶豫了許久,又抬頭看著面前的襄江。
小軍師不在,這偌大的江南,是徐蜀王交由他來守,不管任何時候,他都不能掉以輕心。
「軍師,吳州恐有大禍!」
黃道充沉著臉,久久才吐出一句,「馬毅將軍,你辛苦一趟,帶人去吳州那邊。」
「那軍師呢……」
「不知為何,我忽然不想離開陵州。三州之間,陵州最中,不管是左右兩邊,我都能最快的時間內,得到情報。如今戰事緊急,若去了吳州,我是擔心會中計。當然,若是吳州真有兵禍,我必會很快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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