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慧敏一走,莫時裕就讓人暗中跟著她。
莫時裕回到漉湖別墅,才發現家裡熱熱鬧鬧的。
姜希穿著一條紅裙子,明媚耀眼,視線與他對視,盈盈淺笑,手指撩了一下耳發,「你回來了。」
現在家裡有客人都不通知他了。
莫時裕脫下西裝,交給傭人,姜希走到了他面前,「結果如何?」
「不出所料。」
「她人呢?」
「離開莫家了。」莫時裕摟著姜希的腰肢,「他們來幹嘛?」
「我生病住院,現在出院了,他們都是來看我的。」姜希摸著莫時裕的領帶,「爸應該傷心透了吧。」
「他承受能力強。」
【所以生兒子不如生女兒,兒子心思就是粗。】
「老婆,爸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五十多歲的男人了,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這種時候他更不需要我這個當兒子的在他身邊陪著。」莫時裕牽著她的手往裡走,「當老爸失敗, 當兒子留下看戲可不太孝順。」
【有道理。】
姜希看著趙瀚宇和溫初織坐在一起,這倆有戲啊,原著中雖然沒寫,但他們結婚啦。
許銀河挨著溫初織,余似橋坐在對面。
這段時間余似橋心情一直不好,每次見面都喝很多酒,今晚居然滴酒不沾。
莫時裕剛坐下,趙瀚宇就忍不住八卦起來。
「裕哥,什麼情況啊?」
「你家發生大事了!」
「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嫂子,在老虎頭上拔毛,不要命了!」
莫時裕將酒瓶推了過去,「喝你的酒。」
趙瀚宇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準備給莫時裕倒。
「我不喝。」
趙瀚宇:「!!!」
不喝?
「最近和你嫂子在備孕。」莫時裕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有些傲嬌。
「懂!懂!」趙瀚宇又給對面的余似橋倒。
「我也不喝。」余似橋面前的杯子裡倒的果汁。
趙瀚宇摸不著頭腦,傅以深是醫生,拿手術刀,所以從來不喝酒。
他們可不一樣,一個兩個應酬談生意,不喝不行。
莫時裕因為備孕不喝酒,余似橋是因為什麼?
到底是誰前段時間每天都拉著他出去喝酒的。
今晚只有他一個人喝。
「我想喝點。」許銀河端起杯子,眼裡亮晶晶的盯著趙瀚宇手裡的紅酒。
「好好!」
趙瀚宇倒酒,余似橋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句少倒點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他沒資格管許銀河。
他們分手了。
趙瀚宇還是只給許銀河倒了一點,許銀河酒量一般,但紅酒不醉人。
「再來一杯。」
許銀河喝完繼續討要。
趙瀚宇瞥了眼余似橋,橋哥怎麼不管管!
哦,他管不了。
許銀河現在不聽他的。
趙瀚宇還是只給許銀河倒了一點,「別喝多了。」
「不醉,醉了也沒關係,我可以留在希姐家住一晚吧?」許銀河晃著紅酒杯,迷離的視線落在姜希臉上。
姜希輕笑,「可以呀,漉湖別墅房間很多的。」
「那我也要留下來住。」溫初織興奮的說。
「好好,都留下來。」
「莫總不會有意見吧?」溫初織輕聲問。
「我沒意見,只要你們不和我老婆睡。」莫時裕就那麼一個小小的要求。
別搶他老婆就行。
冬天到了,抱著老婆被窩才暖。
「我可不敢。」溫初織輕聲。
「我也不敢。」許銀河小聲嘀咕。
哪敢啊!
莫時裕一看就占有欲極強。
余似橋之所以沒有喝酒,就是想著一會兒有藉口送許銀河回家。
她居然不回!
連個單獨相處的機會都不給他。
余似橋微垂著眸,目光逐漸幽深。
也許她就是為了不和他單獨相處,才故意說留在這裡住的。
哎……
聚餐結束後,許銀河,溫初織說說笑笑的和姜希上樓了,女孩子聊那些珠寶首飾什麼的,他們也不能上去。
「你不走嗎?」
余似橋站在沙發旁,視線落在大大咧咧的靠著趙瀚宇身上。
「我不走!裕哥難道還能少了我一間客房。」趙瀚宇笑呵呵的,「我要留著,明天早上送某位小姐上班。」
「你還是走吧。」莫時裕面無表情,「她們明天早上肯定一起去公司,用不著你送。」
趙瀚宇一個激靈,「我靠!裕哥你工作那麼忙, 高新區和你的公司在兩個方向,你送啊!」
莫時裕搭著長腿,慢條斯理的說,「第一,時恩集團在高新區有分公司,第二,我家有司機!姜希用不著我送,第三, 如果我要送我老婆,肯定不會讓溫初織當電燈泡!」
「那她多可憐,還是我留下送她比較好。」
你可真是小機靈鬼。
莫時裕才懶得管趙瀚宇願不願意留下。
漉湖別墅房間多的是。
身為一個好老公,老婆的朋友有時候留在家裡,是不能這麼早上去打擾的,於是三人去了娛樂室打撞球。
打著打著,趙瀚宇拿著撞球杆盯著余似橋的背影,戳個球也太用力了。
這是把球當誰戳了。
「橋哥這是很久沒有泄火了啊,火氣這麼大!」
余似橋沒有回答,一桿打出去,各種顏色的球在檯面上滾動。
「你今天喝多了,有點煩。」
「我煩嗎?」趙瀚宇竊笑,「不是我煩,是你心煩!」
「心上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卻抱不到!」趙瀚宇樂顛顛的傻笑,「橋哥你這叫追妻火葬場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他追了嗎?」莫時裕悠閒的立在一旁,「珠寶首飾包包送了嗎?追女孩子,得花錢!」
余似橋俯身繼續擊球,「她不要我的錢。」
之前給許銀河的卡,她一分錢都沒花。
「一個女人都不願意花你的錢了,說明她是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趙瀚宇一臉認真的分析,「橋哥你完了!許小姐不要你了。」
「她不要我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她也不會要你。」
「我也不要她啊!我們是好兄弟,我不會和你搶女人的!我喜歡溫溫。」趙瀚宇手裡的撞球杆往桌上輕輕的一搭,「我喜歡溫溫。嘿嘿,溫溫多可愛啊!」
八字還沒一瞥,溫溫都叫上了。
莫時裕和余似橋同時睨了他一眼。
趙瀚宇興奮挑眉,「等著吧,早晚請你們喝喜酒!橋哥我以前可是等著當你伴郎,你不努力以後只能換過來,你當我伴郎了!」
余似橋一桿打偏。
還真有那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