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藏。」姜希走進辦公室,「你給余似橋說,讓他自己去找。」
「沒問題,昨晚沒有和霍斯霆訂婚,就算給他機會了。」莫時裕說,「你別管他們了,你肚子疼不疼?」
「謝謝關心,不疼。」
莫時裕有我:「腰呢?」
姜希回答:「也不疼。」
莫時裕放心下來,「說明中藥吃多了還是挺有用的,你的身體應該快好了。」
【身體好了,就該懷孕了是嗎?做夢!】
「忙,掛了喲。」姜希掛了電話。
余似橋也收到了莫時裕的消息,讓他自己去找。
秘書走進辦公室,「總裁,樓下有個自稱是許太太的女人找你。看起來來者不善。」
他還查到許銀河在哪,許母就著急的上門來了。
余似橋放下手機,「請她到會客室等我。」
許母畢竟是許銀河的母親。
「是。」
幾分鐘後,余似橋走進會客室。
許母一見他就立刻站了起來,劈頭蓋臉的質問,「許銀河呢?」
「她出去散心了。」余似橋慢條斯理的坐下,「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回家會面對什麼,所以離開了。」
「她手機沒有,身份證也沒有,什麼都沒有,她出去散心了?誰信?」許母氣的不行,「余似橋,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現在把她藏起來算什麼,她的名聲已經毀了!」
「你昨天把她帶走,你敢對她負責到底嗎?如果你願意結婚,我們也不會讓她和霍家聯姻,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的錯!」
雖然許母態度不好,但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他早點克服了心理陰影,和許銀河結婚了,後面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
現在他女朋友也沒了,成了孤家寡人。
「你把她交出來!」許母怒目厲喝。
「阿姨,昨晚你也聽見了,她不願意嫁給霍斯霆,霍斯霆也不願意娶她,她了解你們一家人的性子,她知道自己回去之後會被責罵,她就自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余似橋沒說出姜希的名字。
最好是不要把姜希扯進來。
「如果一開始您聽了她的意願,沒有逼著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她也不會離家出走的,阿姨,我們都有錯,我們都對不起她。」余似橋坦然的承認錯誤,「我想,等您和叔叔氣消了,願意聽她的,她會回去的。」
「她還敢離家出走,膽子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許母怒不可遏,「余似橋,你告訴她,今天之內如果不回來,以後就別回來了,我就當沒有生過她那個女兒!」
怎麼能說出那麼重的話,那句話如果被許銀河親耳聽見,她該多傷心啊。
許母氣呼呼的離開了會客室。
夜幕降臨,一輛保時捷劃破夜空,疾馳在深秋的街道上。
車子開進某高檔小區,停在地下室。
余似橋拿著一個袋子抱著一束花下了車。
白天工作的時候想了許久,沒有手機身份證,錢都沒有,也沒有被姜希收留,許銀河能去的地方不多。
她不想讓別人找到,只有可能來這裡。
他走到門口,指紋認證,叮的一聲,門就開了。
房間內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和遠處的光線照進來,安靜清冷,有那麼一瞬間余似橋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失誤了。
吧書69新
他放下東西後,輕手輕腳走向臥室。
許銀河應該在吧?
不然她能去哪?
余似橋輕輕打開門,開了一盞柔和的燈,走進去。
許銀河側臥在床上,頭髮散開,因為忽然出現的光線不安的擋在眼睛上,意識似乎還沒清醒,整個人往被子裡縮。
大床上鼓起一團。
余似橋在床邊坐下,隔著被子拍她,「睡了多久,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許銀河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了余似橋的聲音,不止是聲音,甚至還被拍了。
如果不是闖鬼了……
許銀河怯怯糯糯的從被子裡探出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入眼便是余似橋那張臉。
果然是他。
「我看看你腳好點沒有。」余似橋說著手往被子裡面鑽。
許銀河左腿收回來了,右腿忘記了,被余似橋溫熱的手給抓住。
「你放開……」
「我檢查一下。」
許銀河執拗不過他,小腿被他拉出了被子,腳踝好了一些,但還是有點紅腫。
他揉著許銀河的小腿,說,「你媽媽今天去公司找我了。」
「不管她說了什麼,你別搭理她。」許銀河猜到了媽媽會去找他。
「她說讓你今天回家,不然以後就別回去了。」余似橋握著她的小腿,目光落到她臉上。
後面那句話他沒說。
許銀河本來還想著什麼時候回家去拿身份證的,看來短時間是不能回去了。
她去補辦好了,加個急,一周就能拿到,還不需要回家折騰。
可她的心還是好痛。
媽媽從來都沒有站在她的角度理解過她,一直都是以爸爸和許祈年為主,首先考慮他們的感受。
「不回就不回,反正回去也不開心,我以後一個人瀟灑。」許銀河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我腿好多了,你看了,可以回去了。」
「誰說我要走?」
「那你想怎麼樣?」許銀河瞬間緊張起來,「前男友住在這裡不合適吧?」
「前女友昨晚可以住我家,今天不收留我?」余似橋俯身,隔著被子落在她的腿上,「前男友也可以暖床。」
「我昨晚是無奈之舉,你今天又不是。」許銀河嗓音輕柔,「家裡有暖氣,不需要你暖床。」
以前冬天一起睡覺的時候,許銀河恨不得整個人都黏他身上,一冷就摸他,在他身上取暖。
現在竟然被拋棄了。
「妹妹給你買的禮物,早上忘記給你了。」余似橋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我抱你出去看看?」
許銀河搖頭,她已經可以走了。
她掀開被子,動作溫吞的下床,穿著毛絨拖鞋,一拐一拐的走出去。
這個畫面挺殘忍的。
和他談了三年戀愛,他把那個自卑軟弱的許銀河養的有了小脾氣,讓她有了依靠,現在又分開,她又被迫堅強。
他真希望許銀河現在不要那麼逞強。
許銀河摸著牆壁往前走,「余似橋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嗎?」
他回答:「不願意結婚。」
許銀河輕聲道:「除了這個以外,你們家的事情你從來都不和我說,你也不帶我去見你父母,你妹妹知道你談戀愛,她知道我是你女朋友,我可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