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個流氓,看我不打你,我今天一定要把你這個流氓打得滿地找牙,看你以後還怎麼採花!」
蘇虞大叫著,揪著枕頭的一邊用力打向梁百生,梁百生快速往後退著,手擋在頭上大叫。
「你這個女人才是流氓,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樣兇巴巴的女人,今天碰到你算我倒霉。」
他氣的把蓬亂的頭髮理了理,感覺沒有理好,走到梳妝檯前對著銅鏡左照右照。
嘴裡嘀咕著大叫:「我一個相貌堂堂的神算子,竟然被你弄成這樣,你才是流氓,你全家都是流氓!」
蘇虞拿著枕頭從床上跳下來,看著這個拿自己不當外人的白頭髮人,覺得他特別沒禮貌。
哪有這樣的人,跑進別人家裡,跟在自己家裡似的照鏡子,還照的這麼理所應當。
她提著枕頭,怒氣沖沖地走到他身後:「你幹什麼,好一個不要臉的採花賊,被我抓到了竟然還這麼厚顏無恥地照鏡子,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她大叫著,用枕頭拼命的砸著梁百生的後背。
梁百生轉身,一把抓住了砸來的枕頭:「喂,你有完沒完,我好歹也是一個神算子,我能給你看病是你的榮幸,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別人請我給他看,還要看我樂不樂意。」
「呸!」蘇虞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
梁百生瞪大眼睛,手指發抖的指著她,連忙轉身對著銅鏡照著。
看到銅鏡里年輕英俊的臉上,多了一大塊口水。
「啊!真噁心,噁心死我了!」他大叫著,雙眼在房間裡不停的看著,一眼看到了衣櫃,飛也似的跑過去打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嶄新的衣服,在臉上不停的擦著。
一邊擦一邊看著蘇虞,滿臉嫌棄的大叫:「你這個女人好噁心,噁心死了!」
蘇虞得意洋洋地叉著腰看著他,笑著說:「我就是要噁心死你,像你這種流氓加無賴,噁心死一個,世界上就少一個,我這是替天行道!」
「哼!」梁百生把衣服扔掉,從衣櫃裡又拿出一件衣服在臉上擦著,「你還替天行道,這個世界上需要我的人多到數不勝數,就你這種井底之蛙,才會覺得我不重要,我要是死了就得有一大群女人為我流淚,一大群男人為我傷心。」
「哈哈哈!」蘇虞冷哈了幾聲,滿臉嘲諷,這個人就是一個神經病,不知道從哪個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竟然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裡。
莫名其妙的說一些神經質的話。
估計是自戀狂加腦抽妄想症。
「還一大群女人為你流淚,一大群男人為你傷心,你腎虛吧,竟然連這種不知廉恥的話都說的出來,我的天吶!」蘇虞翻著白眼故意嘲諷著。
然後又搖了搖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說這位白鬍子……年輕人,你是不是天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魔怔了才把鬍子想白了,要我說呀,還是趕緊把你那些不正當的心思拾掇拾掇,好好當個正常人。」
梁百生生氣了,他最不喜歡別人拿自己的頭髮說事,當即一甩佛塵,佛塵甩到了蘇虞臉上。
「你幹什麼?」蘇虞向後退了幾步,擦了擦臉,剛剛的佛塵雖然甩的動作比較輕,從臉上擦過來,但是臉上感覺非常不舒服,就跟有小螞蟻撓的似的。
她捂著臉看著梁百生,梁百生高深莫測的掐著指頭說:「嗯,讓我算算你的臉,為什麼這麼黑。」
蘇虞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在說自己黑,不高興地大叫:「你說什麼,我的臉這麼黑還用你算,我喜歡這麼黑,我樂意你管不著。」 .
一說這個就來氣,都是因為辛墨辰,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卑鄙小人。
弄什麼油漆放在密室下邊,搞的自己現在臉黑的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從非洲來的外國人。
冷冷地睨著梁百生,蘇虞在心裡大吼著:「這個白鬍子人,從哪冒出來的?那麼氣人,專挑別人不喜歡的話說。」
梁百生一邊掐著指頭,一邊搖頭晃腦的眯眼說著:「不過……我這掐指一算,你臉上的黑也不是天生的,虧的你遇到了我這個神醫。」
蘇虞心中咯噔一跳: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能幫我治好臉上的油漆?
八成是個神棍吧,看他這又是掐指又是計算的,不會是在街上賣弄把戲的算命先生吧。
她張了張嘴巴,皮笑肉不笑的把手裡的枕頭扔到了床上,轉而看著梁百生:「神醫先生,你的意思是能把我臉上的黑色給治好?」
梁百生揚著下巴點頭,隨後指頭又在前邊掐著說:「我再掐指一算,你臉上的黑色一定是辛墨辰弄的。」
蘇虞瞪大眼睛,心中驚疑:他怎麼知道我臉上的這個是辛墨辰弄的,難道他真的會算出一點東西出來?
梁百生突然看著蘇虞,發現她的臉上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當即又掐指一算。
「嗯,我還知道你臉上的黑色,如果沒有人給你醫治,你會一直保持這樣的臉蛋很多年。」
他說著,又用佛塵在她臉上劃了一下,蘇虞往後傾著頭躲著,忍不住捂著臉往後退。
心中暗道:這個人有病吧,老是拿佛塵掃我幹什麼,難不成他還真以為拿個佛塵就能當個神仙了,我不聽你在這瞎掰扯了,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轉身,蘇虞走出了珠簾,突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胳膊好像有點透風。
低頭一看,胳膊上的袖子沒了。
「嗯?」看著光滑的胳膊,蘇虞面露疑惑,仔細回想了一下。
「不對啊,我這隻胳膊明明受傷了,而且我這隻胳膊被辛墨辰一刀切了很深的口子,流了很多血,怎麼現在胳膊上這麼幹淨,我可沒記得我洗過胳膊,誰給我洗的?」
她懷疑的看著梁百生,突然,全身的雞皮疙瘩起來了。
「不會是你吧?」
梁百生揚著下巴,掐著手指頭一步一步的走出珠簾,搖頭晃腦的看著蘇虞的表情,圓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研究著她此刻心裡的想法。
過了片刻後,一邊掐著手指頭一邊說:「就是我,你的胳膊就是我洗的,不僅如此,我還算出了你曾經受過重傷。」
蘇虞眯眼看著他,雙腳往後退著,一直退到了後邊的椅子邊慢慢坐下。
兩手扶著椅子扶手,雙眼緊緊看著他:「我也算出了一樣東西,不如這位白鬍子先生幫我算算看,我算出來的這個東西是什麼?」
梁百生眨了眨眼睛,手捋著鬍鬚掐著指頭眯眼說道:「你且容我好好算算。」
蘇虞抖著肩膀呵呵笑著,雙手握成拳頭在身前比劃了一下:「我現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