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然看著熟睡的清雲姑躡手躡腳起床了,踮著腳尖跳芭蕾般走出了家門。
可然剛走出家門,清雲姑就起來了,她躡手躡腳跟著可然,可然渾然不知往前走。
清雲姑悄悄一揮手,躲藏在牆角、樹叢中的女人們現身,都悄無聲息影子般跟著可然,形成一個龐大的隊伍跟著可然,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可然仍然渾然不知。
可然走到大青樹下,左右看了看,回頭看了看,女人們早有準備,在可然看之前就藏好了,可然看到的是平靜如常的女人村。
可然按照白天松明煙飄的路線走,走到了大豬圈前。
可然觀察了一下大豬圈,圈門關得緊緊的,圈門上有把大鎖。從門縫往裡看,裡面黑黢黢的,也聽不到豬的喘氣聲。
白天可然不敢過來看,無事可做的幾個女人一直盯著他。
可然懷疑裡面有沒有豬?
就算有豬也不至於用大鎖鎖豬圈,裡面到底是啥?
難道住著一個女人?
如果沒有女人吞食閃魂珠,松明煙是不會飄進去的。
還是問妙證實一下。
「妙,閃魂珠會不會被豬吃了?有這種可能性嗎?」可然問。
「不會的,天師手冊不會出錯,閃魂珠是和神明相關聯的神物,除了女人,其他污濁物是吞食不了的,男人也不行,母豬就算成精也不行。」妙說得很堅定。
根據妙說的,豬圈裡肯定有女人。
豬圈頂有個天窗,爬到天窗那應該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如果看不到可以跳進去看。
可然並沒有手電筒,女人村電都是只通了幾戶,女人村過著相對原始的生活。
可然剛爬到豬圈頂,腳被人一把抓住……
可然一驚,回頭一看是傻大妞。
「大妞,大半夜你不睡覺跟著我幹嘛?」可然壓低聲音說著想甩掉大妞的手,大妞的手抓得特緊,根本甩不掉。
「豬……」大妞笑嘻嘻地拉著可然的腿爬上了豬圈頂。
「好,你別出聲,坐著別動。」可然交待大妞。
大妞聽話地點點頭,乖乖坐著。
可然爬到天窗往裡看,大妞還是忍不住頭湊到天窗上……
此時月光很弱,是透過薄雲層照下來。
在微弱的月光中,豬圈裡確實有豬形的東西躺著,但還是無法確定是不是豬,光線太暗了。
跳進去?
在可然的印象中豬總是憨憨的,並不會咬人。
可然試著先將腳伸進去,猛然間看到豬形的東西動了一下,突然就竄起來……
可然慌忙收回腳,豬形的東西已經躍起一口咬向可然的腳,好在可然動作快,腳已收回可鞋被咬掉。
這回看清了,確實是一頭大豬。
大豬憤怒地吐掉可然的鞋,怒目圓睜,豬毛張開,衝著可然一聲怒吼……
「哦吼……」
這一聲怒吼聲音巨大,震盪著豬圈,震盪著整個女人村,女人村似乎都抖動了一下……
隨著怒吼,大豬再度躍起,一頭撞到豬圈頂上,整個豬圈頂被掀翻,大豬再躍,一躍就要躍出豬圈……
一根皮鞭凌空飛至。
啪!
一鞭狠狠打在豬身上……
豬不敢再躍,乖乖待在豬圈裡。
可然和大妞已經被掀翻在地,可然和大妞攙扶著站起來,卻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紅髮紅眼,身材魁梧,手持皮鞭,正惡狠狠瞪著可然……